“顧墨寒，難道你不覺得，現在的高管家，很像當初的你麼？”
的確，高管家堅信雲雨柔是大夏公主之女，為雲雨柔做儘壞事。
“我為何笑？”南晚煙似乎聽到了什麼很有意思的話，竟然一笑就停不下來。
南晚煙看著一句話都說不出的顧墨寒，心頭冷笑，卻又格外的冷靜。
他的心裡真的很堵，就快要喘不過氣，但還是強撐著沒有表現出來，隻靜靜的注視著她，棱角分明的下頜，漸漸隱入陰暗裡。
那些矛盾就像是深入骨髓一般，那麼深刻清晰，每想起一次，就會讓她從睡夢中驚醒，久久不能平靜。
但他早就後悔了，也明白當初自己的所作所為，早就讓南晚煙遍體鱗傷。
車裡的一男一女，原本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龍騰於世，鳳舞蒼穹，現在卻成了陌路人一般的存在。
南晚煙看著顧墨寒，看著他明顯被刺痛了的俊臉，這一次，沒有言語帶刺，而是輕聲開口道，“顧墨寒，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拒絕你麼？”
顧墨寒微怔地看著她，道，“你為何笑了？”
畢竟，事到如今他也茫然了，雲雨柔難道是真的沒死不成？
那承王怎麼會與他說，雲雨柔就是死了呢？
他還在思索間，坐在對麵的女人忽然笑了，她好看的眉眼彎著，眸底卻沒有表露出任何感情。
當初的顧墨寒為了所謂的救命恩人，百般維護雲雨柔，高管家也為了他所謂的“小主子”，連命都可以豁出去，就為了護著雲雨柔。
他明明勾著唇在笑，可眼下卻莫名泛起紅色，連帶著神色都變得悵然失落。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顧墨寒真想回到過去，直接將那個不爭氣的自己暴揍一通，打到腦子清醒為止！
“你可以找一個值得你愛，你也愛的女子，你身為帝王，身邊有的是對你傾慕之人。”
但她越是這樣，顧墨寒越如坐針氈。
“但是，破鏡是不可能重圓的。”
而他從前，也堅信雲雨柔是個良善之人，她說什麼他便信什麼，對深愛他的南晚煙的解釋視若無睹，甚至覺得可笑至極。
“發現因為他的愚昧害死了他小主子的舅舅，令他的小主子痛不欲生，且這輩子都良心不安，那時候他想跪在我的麵前贖罪，你覺得，我能原諒他麼？”
divcass=”ntentadv”顧墨寒的目光微深，視線緊緊地鎖視著她平靜的麵容，認真而艱澀地回道，“犯下此等大錯，非死，不能贖。”
“無論真相怎麼擺在你們的麵前，你們都隻會選擇自己想要相信的部分，從來不管事實……”
她冷冰冰地開口發問，“顧墨寒，高管家是我娘親的人，卻認錯了主，往後他若是發現了真相，發現他一直想弄死的人，才是他真正的‘小主子’。”
他來大夏換城池，搞那麼多複雜的東西是為了什麼，她都一清二楚。
但她是真的不想再重蹈覆轍，也不想再那麼難受了，放過彼此，比什麼都要好。
她的語氣平靜，甚至可以說平淡，可顧墨寒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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