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煙和顧墨寒都知道天勝的心思,但沒想到這麼急迫,連歌舞都不想看了。
緊接著,宮廷樂師開始奏樂,也有不少的舞女走了進來,打算進行表演。
“今日宮宴是為天勝眾人接風洗塵,都不必拘禮,隨性就好。”
何長弓的話頓時將氣氛帶向了高點,眾人靜默無言,疑惑古怪地看向天勝那邊。
唯獨顧墨寒站在那裡,微微頷首致意,一身傲視群雄的氣勢令人生畏。
舞女們有些錯愕地愣在原地,乾惜示意她們退下,她們才慌忙從一旁退了出去。
夫妻二人默契地對視一眼,神色波瀾不驚。
他是一國之君,本不用起身行禮,但女皇是晚煙的姨母,也就是他的姨母,作為晚輩,他自然會禮數周全。
“況且,大夏和天勝的婚約,本就有白紙黑字為證,此乃兩國早年間立下的約定,隻不過由於之前大夏並未有正統的公主,所以遲遲沒有履行。”
“如今鳴凰公主已經回朝,大夏和天勝自然也應該遵守前人的承諾,早些將大婚辦了!”
一句契書,壓得大夏眾臣無語凝噎,雖喪權辱國,但二十年前那場戰爭,大夏的確是與天勝簽訂了契書!
畢竟這件事情本就是秦逸然先斬後奏,任誰都會覺得不爽。
但若是皇上手指敲桌,那便是忍無可忍,他就得帶著大家一起砸杯子,故意搞事。
女皇的字裡行間沒有任何不妥,可就是隱隱藏了幾分責怪天勝的意思。
“要什麼回複,你們上來就要我們的儲君遠嫁和親,就連主子都偷偷摸摸的來,如此不顧禮法,委屈我們的公主,我們不願!”
何長弓見狀,也就不再兜圈子,“既然如此,臣也就直說了。”
進宮之前皇上就向他交代過了,若是在宮宴上看到他皺眉,那便是皇上有一些不開心。
她坐到龍椅之上,抬手示意道,“各位落座吧。”
“畢竟太子入境一事,朕才剛剛聽聞,準備的著實倉促了些。”
天勝都已經開口了,大夏眾臣自然也緊隨其後,開始各抒己見。
但她並未多說,隻簡單地跟秦逸然寒暄道,“太子殿下此行攜天勝眾人前來,舟車勞頓,定吃了不少苦頭。”
“今日宮宴,各位吃好喝好,朕也安排了不少大夏的特色表演供各位觀賞,如果招待不周,煩請海涵。”
女皇坐在高位上掃視著眾人,視線掠過南晚煙身旁的顧墨寒時,深了幾分。
於風接收到顧墨寒皺眉的信號,立馬帶頭咳嗽了兩聲,“咳咳……”
緊接著,西野眾人都跟重病似的,一個勁兒咳嗽起來。
“謝皇上。”眾人紛紛坐下,場麵看上去好不熱鬨。
殿裡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詭異,南晚煙不解地看了顧墨寒一眼,但也大概猜到了他的目的。
而秦逸然臉色一黑,有些不滿地瞪著於風。
“怎麼,西野的各位,是染上咳疾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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