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他一腳踹翻了旁邊的盆栽,陶瓷花盆應聲而裂,花枝和土壤更是狼狽地灑落一地。
“孟芊芊呢,她現在負責調理您的身體,如今日上三竿了,她卻不見人影,未免過於失職了吧。”
南晚煙將房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滿臉焦急緊張的蘭芷。
太後搖搖頭,示意剛進來的朱嬤嬤噤聲,還在跟秦閻溯演戲。
雖然早晚知道她會離開,可沒想過竟那麼倉促,昨夜他們鬨得那麼不愉快,他都還沒再見她一麵……
“這兩日哀家看你不那麼冷冰冰了,還覺得欣慰來著,怎麼今日又板著一張臉,沒睡好?”
“孟姑娘,您府上來人了,說是有急事找您。”
怎麼跟從前一樣氣人,嘴裡就沒有一句能聽的話,還想左擁右抱,讓她當妾,這混球!
等他恢複記憶了,她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不跪上三天的榴蓮,她絕不跟他說半句話。
兩個小丫頭喜歡孟卿幽,這個大姐姐跟娘親一樣,都是很好的人。
南晚煙沒有徑直出宮,而是先向太後說了聲有急事需要告假。
秦閻溯心口一緊,麵色都僵硬幾分。
“不論皇祖母在想什麼,孫兒都不像您想的那樣。”
太後瞧著他行色匆匆的背影,不由得笑了。
南晚煙的心狠狠一顫,澄亮的水眸倏地冷下來。
太後哼唧兩聲,“哀家都沒說什麼,你怎麼知道哀家要問什麼?”
秦閻溯坐在椅子上,腦海裡一遍遍回響南晚煙剛才的話語,煩躁至極。
“顧墨寒,你這混蛋!”
說著,她毫不猶豫轉身離去,還狠狠將門摔上,巨響在空寂的偏殿裡響徹,她惱恨地咬牙,眼眶瞬間紅潤了起來。
彼時的南晚煙剛剛梳妝完畢,夜千風和兩個小丫頭就跟在她的身邊伺候,聽到這話,幾人都茫然地對視一眼。
這個時候,太傅府能有什麼急事?
“我不缺男人,也不缺榮華富貴,你要想找個聽話的,就彆來找我!”
有哪個女人,敢要求皇室的男人一心一意,不能納妾,她在想什麼?
他是無心那麼多女人,得一良人足以,但絕不是她要求的,不然他堂堂皇子的臉麵往哪擱,竟聽女人的指令?
“今日一早,她便來向哀家請罪,說是家裡有事,恐怕再難住在宮中,讓哀家不舒服的時候,就托人去太傅府給她捎信,她走了,哀家也覺得心裡空空的,難受。”
與此同時,徹夜未眠的秦閻溯來向太後請安,剛好跟離開的南晚煙錯過。
她故作惋惜地歎口氣,“你不用在哀家這裡挑撥關係,人家孟姑娘啊,已經走了。”
秦閻溯回神,斬釘截鐵地打斷了太後的話。
南晚煙趕忙拉住她,蹙眉臉色凝重,“彆著急,出什麼事情了,你慢慢說。”
秦閻溯骨節分明的手指忍不住蜷緊,太後暗中觀察他的反應,樂了,卻沒告訴他自己是騙他的,笑眯眯地問道。
她連沐浴都顧不上,氣洶洶地把自己埋進被窩,狠狠捶了幾拳,低罵出聲。
他被她撩撥的情緒難平,難以克製,都不像自己了,她倒好,撂下狠話就走人,她想做什麼,玩弄他麼?
這孩子,難道終於開竅了?
朱嬤嬤趕忙迎上來,一臉的狐疑。
“娘娘,孟姑娘分明是有事告假,您為何要對殿下說她走了?”
太後意味深長地拍了拍朱嬤嬤的手,“這孩子心氣兒高,有些時候不激他一把,他是不會明白自己的心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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