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瑤,願意相信殿下。”
程書遠嘴上說著可以不管她,實際上還是將她的一切都牢牢掌握在手裡。
長公主不會醫術,就在旁邊默默聽著,看著。
薑之瑤絞著手指,坐立不安地看向他,抿著紅唇,欲言又止。
南晚煙心裡一驚,粲然的眼底劃過一抹深色,她立馬出聲追問,“那請問長公主……”
可他們都要成婚了,她又怎能不把此事的來龍去脈了解清楚?
洛塵在旁邊聽得津津有味,一口水包在嘴裡,看樂子似的盯著秦閻溯的反應。
“金嬤嬤,你覺得芊芊這孩子怎麼樣?”
可男人卻神色無波,手中依舊搗鼓著黑漆漆的藥……
“多謝長公主。”南晚煙笑著回話,俯身朝聞人煜行禮,跟著長公主離開。
秦閻溯墨瞳一滯,陡然想起客房裡南晚煙對他說的,“要我退婚可以,但你得先把和薑之瑤的婚約退了。”
駙馬竟然在大夏遊曆過!
“回長公主的話,老奴跟在您身邊多年,還是頭回見到孟姑娘這樣可人的年輕女子。”
薑之瑤的眼底瞬間綻放出笑意,感動又驚喜地出聲,“之瑤就知道,殿下一定不會……”
長公主和金嬤嬤將南晚煙送到門口後,兩人目送著侍衛帶她上了馬車。
她麵帶歉疚地搖頭,“這藥人的情況如此棘手,臣女學藝不精,恐怕要讓您失望了。”
“等改日,臣女再來向長公主請教金乳酥的做法。”
薑之瑤緊張又害怕地看著他,見他沒有說話,她心口頓時揪起來,攥著衣袖的拳頭都在發抖。
聞人煜笑了,寬慰道,“無妨,他的病情連我都覺得束手無策,你才剛接觸,覺得難是正常的。”
“殿下,之瑤,之瑤想知道,方才在長公主府客房裡,殿下和孟芊芊,究竟有沒有發生什麼……”
長公主笑眼溫柔,又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芊芊的確是個聰明乖巧的好孩子,隻是可惜,她同君琢無緣,怕是注定走不到一起的……”
長公主蹙眉,“你家主子有何吩咐?”
divcass=”ntentadv”侍衛麵無表情地應聲,“回稟長公主,崇凜王說,今日孟姑娘之所以會遇險,全因他沒能時刻陪在孟姑娘的身側,故而,命屬下貼身保護好孟姑娘。”
南晚煙趕忙搖頭,“多謝長公主盛情,隻是,臣女前些時日耽誤了給太後治療的進程,今日拖不得。”
難道……他認識她娘親?!
現在她明明人在長公主府,他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派人來“請”她走了。
她話說到一半,秦閻溯薄唇間繼續溢出的冰冷字眼,就像晴天霹靂。
南晚煙秀眉微蹙,從前她若見到這種疑難雜症的患者,必定會伸以援手,但她現在沒心思也沒時間,她還有更重要的任務需要完成。
這時,屋子深處忽然傳來許多嘈雜的聲音,似哀嚎似撓門,聽的人毛骨悚然。
“公主,臣女有個不情之請,上次您做的那個金乳酥,實在是太好吃了,臣女嘗過一次後就一直惦記著,不知道這次,能否再向您討幾塊嘗嘗?”
聞人煜麵色平靜,“他當初傷的太重,我對他下了猛藥,才得以救回他的命,但他的心智、精神,我卻無能為力,所以脈象虛浮,宛若木頭人,不知孟姑娘可有什麼高招?”
聞人煜低頭,繼續煎藥。
長公主滿眼讚賞地瞧著南晚煙,愈發喜歡這個聰明伶俐的姑娘。
“本殿下並未和孟芊芊發生什麼。”
長公主眼神溫柔,“金乳酥隻有本宮和駙馬會做,駙馬同本宮成婚前,曾在大夏遊曆過一段時日,這個點心,就是他在大夏學會的,本宮懷孕時很喜歡這個味道,他便總做給本宮吃,想想,也有二十餘年了。”
秦閻溯率先下了馬車,薑之瑤緊隨其後。
“今日都怪蕭家小子,害得本宮都沒機會好好跟你說上幾句,走吧,本宮送你出府。”
“因為本殿下不行。”
“殿,殿下在說什麼?”薑之瑤的麵色頓時又紅又白,驚詫不已,“您彆跟之瑤開玩笑,您年紀輕輕,怎麼……”
秦閻溯麵不改色,語氣堅定,“並非玩笑,本殿下的確不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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