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隱淵走到蕭連城的麵前,站定,蕭連城求饒的聲音都發抖了,忽然被人狠狠一踹,胸口劇痛,感覺自己宛如紙片般飛了出去,連同胸骨都碎了好幾根。
“本王不喜歡聽蠢狗叫喚,你對她動手的那一刻,就該知道自己的結果。”
這不是崇凜王最在意的女人嗎,主子為何突然要找她的畫像。
秦隱淵悠然自得地搖著折扇,眼神諱莫如深,“殺了他,的確省事,但本王還要留他一條狗命。”
說罷,他冷眼覷向辛幽,“將他關進大牢。”
辛幽從旁遞上一杯茶,他慢條斯理地接過,掀蓋吹了吹,細細地抿了口,驀然將滾燙的茶水潑到蕭連城臉上。
“的確,是秦逸然那廢物的筆跡。”
洛塵走遠後,馬車徑直朝著皇宮的方向駛去。
得罪了主子,他隻見過顧墨寒活了下來,其他毫無例外都死了。
他恐懼地看著秦隱淵,不敢撒謊,一個勁兒地磕頭,“我說,我什麼都說,還請,還請崇凜王饒我一命!”
“所以,所以我也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才會起這個熊心豹子膽,做了今日這麼一出蠢事!”
蕭連城嚇都要嚇死了,顫抖著從懷裡摸出一封信,“我有證據!這,這就是太子表哥捎來的信,還請崇凜王過目!”
男人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撐著下頜,偏頭看向窗外。
畢竟誰不知道秦隱淵手段狠毒,瘋子一個,最愛玩弄人命,他今日,還不知能否從這人手裡逃出去!
蕭連城不停磕頭求饒,聒噪聲連辛幽都聽不下去了,直皺眉頭暗中觀察著秦隱淵的反應。
蕭連城的哀嚎聲劃破寂夜,秦隱淵卻妖冶地笑了,勾起的腿晃了晃,修長的手指撐著下頜,冷幽幽開口道。
“這二人即便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對本王動手,他們知道惹惱了本王,不會有好下場。”
肅殺清冷的月色為整個庭院鍍上一層銀輝,蕭連城顫顫巍巍地跪在一摞荊條之上,雙膝和小腿前側早已被磨得血肉模糊。
蕭連城語速之快,生怕自己說的慢一點,秦隱淵就直接抹了他的脖子。
他痛不欲生又不敢喊,咬緊牙關強忍住,臉色變得愈發慘白,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淌。
他心中有種莫名的緊迫感,總覺得四皇叔對她的感情在日益加深。
“他給本王的那封信,的確是秦逸然的字跡,但不可能是秦逸然寫的。”
聞言,蕭連城隻以為自己有了希望,點頭如搗蒜道,“沒錯,都是太子讓我這麼做的!我進退兩難,完全是被逼無奈啊!”
辛幽早已習慣秦隱淵的手段,麵無波瀾地看著,自覺遞上手帕給秦隱淵擦乾淨指尖上的茶水。
從大夏回來,秦逸然乖的跟條狗似的,哪敢跟他作對,怎麼可能指使他表弟做這種事。
太子是他的表哥,要他做事,他怎麼可能拒絕,而且,他以為自己今日的計劃天衣無縫,才敢在長公主府裡如此囂張,要是他早知道惹了一群人精的話,就是親爹讓他設計,他都不敢啊。
他痛到失語,瞳孔震顫著噴出大口鮮血,眼底倒映出秦隱淵那張冷白如羅刹的臉。
而此時,崇凜王府內。
辛幽恍然大悟,旋即麵色凝重地反問,“那主子覺得會是誰從中插了一腳?”
秦隱淵亦不知,低啞的嗓音帶了幾分冰寒。
“正因為猜不出,才要留他一條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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