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慈長公主顧不上秦閻溯,趕緊起身,拉著聞人煜的胳膊細細瞧著,眼底是擔憂和緊張。
聞人煜不著痕跡地收起探進袖子裡的手,轉而捂住自己手臂上的傷口,衝秦閻溯溫潤地笑笑。
“‘荷寂’這種藥草,隻生長在郊外,且大多都在地勢險要陡峭的山崖上,花朵為六瓣,呈朱砂色,花蕊則為簇狀的白色,此藥藥性猛,對恢複記憶極有好處。”
夜千風聽聞秦閻溯回府,想到下午他幫自己上藥包紮,便端了宵夜去他屋裡。
“駙馬!”長公主瞳孔驟縮,擔憂地拉住聞人煜的衣袖,繼而看向行刺的二人,大怒,“你們是何人派來的,可知道本公主是誰?竟敢傷皇親貴胄,你們有幾個腦袋能砍的!”
“你可知道糊弄本殿下,會有怎樣的後果?”
正當他繼續往山上策馬的時候,忽然聽到旁邊的竹林中,傳來刀劍相拚的聲響。
“況且殿下有所不知,草民本就是專門研究這方麵疾病的,若是沒點本事,又怎敢毛遂自薦來幫殿下調理身子呢?”
秦閻溯修長的手指輕點在桌沿,微微頷首,“本殿下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他蹙眉,出於好意問道,“殿下是不是因為薑姑娘自殺一事,感到困擾了?是否需要無風出麵幫您處理?”
“姑姑和姑父,有沒有受傷?”
“阿煜,你怎麼樣了?”
兩個刺客被先後解決,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青屏山半山腰上,駿馬疾馳掀起陣陣狂風。
“倘若兩天以後看不到效果,你這招牌,這輩子就都彆想要了。”
夜千風頷首應下,也沒在意此人,“無風告退。”
他狹眸留心觀察著路邊的一草一木,卻並未見到荷寂的蹤影。
他一走,金神醫進屋關上房門,先是畢恭畢敬地行禮,“不知殿下突然找草民前來,所為何事?”
眼看情勢不太妙,聞人煜眼神一暗,修長的手指剛探進袖子裡,就看到麵朝他的黑衣人忽然臉色一僵,緊接著一柄銀劍貫穿了他的胸膛,鮮血四濺。
秦閻溯當即皺眉,冷鷙的眼底閃過狐疑之色,“兩天?”
“既然你說自己有本事,那本殿下就信你一回。”
秦閻溯斂了斂心神,又冷幽幽地看著他,“對了,方才你說需要一種藥草,是什麼?”
divcass=”ntentadv”金神醫眼珠一轉,立馬笑道,“回稟殿下,此藥名為‘荷寂’,不過,草民得先提醒您一句。”
金神醫恭敬地彎腰,“那草民就先不打擾殿下休息了,告退。”
思索間,房門被人輕輕敲響,“草民見過殿下。”
“好。”夜千風沒多問,將宵夜放到桌上,餘光瞥見秦閻溯拇指上的墨玉扳指,淺棕的眸子猛然一沉。
“兩天過後,草民不敢保證殿下能完全恢複記憶,但至少,一定能有記憶找回,在此之前,還需要殿下幫草民找一種草藥。”
誰曾想,一進屋就看到秦閻溯眉頭緊皺,清雋白皙的俊臉籠罩上一層陰影。
“說。”
金神醫誠惶誠恐地低下頭,“草民自然不敢哄騙殿下,隻是草民的方法比較特殊,所以見效很快。”
“是草民多嘴了,既然殿下想要立竿見影的效果,那還請殿下給草民兩天的時間。”
“你隻需幫本殿下恢複記憶,越快越好,不該問的,不要過問!”
他英挺的劍眉緊緊蹙起,手中執一挖藥用的鏟子,勉強擋下刺客的一劍後,卻被另一人劃破了手臂。
秦閻溯眼神淡漠,語氣卻陡然淩厲幾分。
秦閻溯將信將疑地凝視著他,幽深如夜的眼底晦暗不明明。
秦閻溯狹長的鳳眸半眯起來,審視著他,“上次你說,有辦法幫本殿下恢複記憶,當真?”
金神醫笑眯眯地站在門口,麵不改色地看了夜千風一眼,隨後看向秦閻溯。
“皇侄來尋一味藥材,說是隻有峭壁懸崖才生長,姑姑和姑父,又是來此處做什麼的?”
長公主解釋道,“你也知道,你姑父酷愛鑽研醫術,更愛收集各種藥材,青屏山上奇珍藥材很多,所以隔三差五的,我都會陪他來采藥。”
“隻是平日裡這裡人跡罕至,我們都來十幾年了,幾乎沒有危險,也不知今日,怎麼冒出這兩個刺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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