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笑著上前要引他們到空位落位,那胖子一把將夥計推開,傲然道:“爺在京中聽戲,都是坐在前排。”
賊眉鼠眼地掃了一眼,桓升死盯著楊湫笑道:“這位小娘子,愚出一兩金與你共坐如何?”
楊湫身旁的兩名護衛立時彈起,朝那胖子撲去。胖子身邊跟著的六名漢子,立時有兩人搶出,與兩名護衛對上。
桓玄派桓寧前來襄陽購寶,給了他千兩黃金,桓玄派出身邊的護衛高手保護黃金安全。桓玄好武,身邊網羅了一批江湖高手,平日護衛他的安全,還可暗中刺殺對手。
楊湫身邊的護衛是楊安玄為妹子挑選,都是軍中高手,與兩人鬥得難分難解。桓寧得意地笑道:“再上去兩人,可彆嚇到小娘子。”
又有兩人上前夾攻,沈慶之站起身,腦海中升起四個字,“英雄救美”。
不及多想,沈慶之踩著木凳彈身而起,吼道:“以多欺少,無恥”,徑直撲向桓寧。
桓寧見冒出個楞頭青,猙獰地道:“廢了這小子。”
剩下的兩名護衛截住沈慶之,三人鬥在一處。桓升笑吟吟地對安坐的楊湫道:“小娘子莫怕,愚是好人。”
“怕”,楊湫冷笑道:“奴怕到時有人會拆了你的骨頭。”
“嘖嘖”,桓升有恃無恐地搖著羽扇,道:“小娘子休要大言欺人,這襄陽城還沒人敢動愚分毫。”
看戲的人見起了爭鬥,紛紛向門外逃去。望樓上的市兵發覺有異,鳴鑼示警,立時有二十名市兵朝出事地點奔去。
見死胖子邊說邊往小娘子身前湊,沈慶之怒吼一聲,揮拳砸退身前的漢子,不顧左側劈來的掌,揚腿朝桓寧踢去。
桓寧光顧著看美人,被沈慶之一腳踹在肚子上,倒退數步四腳朝天倒地,就像隻肥龜手腳亂動。
楊湫“撲哧”一笑,有如鮮花盛開,美豔不可方物,沈慶之瞧見,如被電擊,身形略頓閃躲得稍慢些,被掌劈中,情不自禁地朝楊湫方向跌去。
沈慶之生恐撞到小娘子,左腳踩住右腳,身形竭力側倒,帶著案幾倒在楊湫身前。案幾上的碟子掉落在地,摔得粉碎,點心滾得到處都是。
“哎呀”,楊湫見沈慶之麵容俊朗,眉宇間帶著勃勃英氣,鼻子碰在案幾上流出血來,禁不住掩口驚呼出聲。
桓寧掙紮著起身,怒吼道:“居然敢打爺,殺了這小子。”
勾欄外,史秀帶人趕到,看到擁堵的門戶,當機立斷道:“破壁而入。”
砍刀斫在木壁之上,三五下便開出缺口,史秀帶人直闖而入,大聲吼道:“都不要動,住手。”
桓寧捂著肚子怒道:“愚乃桓太尉之兄,奉命前來襄陽公乾。這小子膽敢打愚,快把他綁了治罪。”
沈慶之站起身,護在楊湫身前。楊湫見他衣衫在爭鬥中被扯破,零亂地飄著,心中憐意大生,嬌聲道:“小女乃楊刺史之妹,是那個胖子輕辱小女。”
史秀聽聞小娘子是楊刺史的妹子,立刻下令道:“將胖子一夥綁了。”
桓寧吼道:“愚奉桓太尉之命前來,誰敢綁愚。得罪了愚,你們楊刺史也吃罪不起。”
史秀冷笑一聲,道:“這些話你去跟楊刺史講,綁了。”
那幾名護衛想阻攔,史秀拔出刀吼道:“膽敢反抗,立斬不饒。”
桓寧怕了,色厲內荏地叫道:“愚隨你們前去見楊刺史,看看你們如何收場。”
刺史府,楊安玄得知湫兒被人調戲,怒不可遏,當即下令將桓寧以及六名護衛綁在府前拴馬柱上,每人抽四十鞭。
眼見皮鞭要抽到身上,桓寧哀告道:“楊刺史,不看僧麵看佛麵,望看在桓太尉的情麵上饒了愚。”
“行刑”,楊安玄懶得與他多費口舌。
皮鞭啪啪作響,桓寧鬼哭狼嚎。
楊安玄對著史秀道:“今日之事你應對得當,遷升一級。”
史秀大喜,單膝跪倒,道:“多謝主公賞賜。”
楊安玄望向沈慶之,心中暗讚好一個英俊少年,微笑著問道:“少年郎,姓甚名誰,今日多虧你仗義相助。”
沈慶之抱拳道:“吳興沈慶之見過楊刺史。”
“沈慶之,吳興沈氏?”楊安玄問道。腦海中閃過沈慶之的名字,莫非這少年便是史書上記載曆仕五朝的南朝宋名將。
一旁的楊湫嬌聲道:“三哥,你一定要重謝這位沈郎君。”
楊安玄詫異地望了一眼妹子,見湫兒臉上飛起紅霞,心頭一動,再次打量沈慶之,見這個少年郎猿臂蜂腰,著實是一表人才。
“沈慶之,你可願從軍?”楊安玄問道。
沈慶之喜道:“仆願追隨楊刺史沙場殺敵。”
楊安玄點點頭,對張鋒道:“張鋒,你帶著沈慶之,要好生照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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