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妹妹今天要找什麼理由拒絕見我呢?
而且不僅僅是柳軒,桌上其他人也是紛紛看向李子玉,饒是天性最是樂觀的李維也是想了一下後說道:“其實,我可以去求一下我爹的,我爹挺欣賞子玉的,若是他.”
當李維說到這兒,李子玉站起身笑著打斷,且朝著李維作揖:“李兄,此事你與我說過,但被我拒絕,今日,李兄好意我還要拒絕,我李子玉雖然不及諸位文采一二,但.皇後娘娘曾經說過一個人有一個人當下要做的事兒,子玉不才,隻覺得娘娘言之有理,人生在世,生一日當儘一日之責。”
“我本就是蜀川之人,如今因恩名關係,湊巧得了進士,更覺得應當做些什麼,如今被委任蜀地官員,那自然也不能推辭。何況,非我李子玉一人啊,同科中被授官之人分布大夏各處,我李子玉也不過是恰好被分到了蜀地而已,有何不能去的!君子坦蕩蕩,我無任何愧對之心,去蜀地罷了,我本就一心為官,如今授予官職,如何不能做!何況我可是要去做一縣之縣令,我去了正好為當地百姓做些事情,從而一展抱負,你們不應該為我高興?”
說到最後,李子玉格外豁達爽朗,甚至都拿起了酒盅就要共飲。
眾人看到,也是紛紛拿起酒杯。
但.
眾人看著李子玉,每一人皆是有愁眉。
蜀地乃是蜀王的地界,饒是先帝時期,蜀地就多有聽調不聽宣的意思存在了,到了今朝,蜀王會謀反的事兒,更是許多學子時不時會悄悄提起。
這些年去了那邊的官員,不少人不是狼狽回京,便是驀然生死人滅,凶險至極!
許多人官員因此聽到蜀地,往往退避三舍,花多大代價都不願意去那邊。
“話雖這麼講,但”魏子健看著李子玉,但是話到嘴邊,還是歎了口氣。
柳三白也是皺眉道:“也不是所有蜀地之人皆回去了,安章等幾人不就是不去了嗎?”
李子玉微微一笑:“那可是我的家鄉,說的跟豺狼虎豹聚集之地一樣,人人皆知我李子玉心境不好,但是現在我倒是比你們豁達,而且我回家鄉做父母官,某種程度上可比三白伱回不去家鄉的好啊,而且也不用像是柳軒,安明你們漂洋過海的。”
左紹翁看著李子玉樣子,笑了笑後說道:“子玉,敬你一杯。”
一切儘在不言中。
左紹翁待人待事,話很少,因為看的最清晰。
李子玉去意已決,左紹翁知道沒必要再勸。
李子玉爽朗一笑。
但就在這時候.
“上樓時候就聽到諸位提起蜀地如何,更像是說蜀地如何的凶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
晏殊等人聽到這話,紛紛一怔的同時,齊刷刷看向身側樓梯那裡。
就看到上來的是名女子,不過女子穿著一襲黑紅色男裝,有著發髻,一副男兒打扮,但麵如白狐,很是妖媚美豔。
身邊跟著兩名隨從,一男一女,男的英俊輕佻,腰上懸著刀,是名刀客。
女的臉上有一道疤痕,雖然不能說醜,但也不能稱之為好看。
晏殊看到那為首女子,當即拱手作揖:“拜見郡主殿下。”
聞言,眾人看了眼晏殊之後,紛紛再看向著美豔女子。
郡主殿下
如今的京城之內,姑且隻有一名郡主,那就是蜀王的女兒夏聽雨。
再加上這女子長相麵容與傳聞無二,自然一下子明白來人身份。
當即!
左紹翁等人齊齊朝著夏聽雨拱手作揖行禮。
周圍臨近幾桌的人,自然是聽到了晏殊等人稱呼來人是什麼,紛紛一怔後,立馬朝著夏聽雨也是拱手作揖。
夏聽雨很是隨意,輕輕擺手後,嘴角上揚淺笑:“都免禮吧。”
說罷,目光看了眼晏殊後,看向李子玉:“米婉君的外甥?”
李子玉看著夏聽雨,麵色淡然作揖後道:“是。”
夏聽雨笑了笑後說道:“還行,米婉君提起你隻有怒斥,也不知道他生的哪門子氣,你們那次的事兒我聽說了,我覺得他應該感謝你的。到你這兒,你大方承認,高下立判,就衝這個,我回頭幫你罵回去。”
說著夏聽雨走到桌邊,然後用那雙狐狸眼掃了圈晏殊等人問道:“拚個桌?”
眾人聞言,哪兒敢不同意,自然是紛紛向後一步。
夏聽雨倒是不客氣,坐下後,那臉上有刀疤的女子當即拿了筷子送到她手上,然後就看到夏聽雨夾了口菜後說道:“我記得你要去做南山郡一縣的縣令?”
李子玉點頭:“是。”
夏聽雨點點頭:“那裡倒是有些偏僻了,而且臨界外族,不過還行,我父王這些年跟那些山中蠻族商談不錯,所以無需擔憂會被外族侵擾。除此之外,也沒彆的了啊,你們怎麼把我們蜀地說成那樣,還想著阻攔李子玉回去啊。”
李子玉說道:“殿下誤會了,是因為難舍,故而才會勸阻我。畢竟獨我一人前去那裡,路途遙遠,同窗好友念念不舍。”
夏聽雨點點頭:“同窗之情啊,我懂!”
不過說完,夏聽雨就像是對這事兒無所謂了一樣,扭頭看向牆壁上掛著的自己所寫那句詩詞下邊的一些詩句,那些句子雖然是工整的,但總歸不是最好,於是夏聽雨說道:“我今天偶然路過這兒,想起我之前在這兒留下的詩詞,說是有不少人接了下一句,於是上來看看。”
說到這兒,夏聽雨看向晏殊:“狀元郎不填上一筆?是嫌棄我寫的不夠好了嗎?”
這般說著,夏聽雨那雙狐兒眼眸眨了幾下,固然無其他任何流露,但卻如擁有天生媚骨般,隻是這樣,就透出股嫵媚勁兒出來。
晏殊向後退了一步後,拱手作揖:“殿下,晏殊才疏學淺,今日前來也是看到了殿下這句‘閒似忙,蝴蝶雙雙過粉牆。忙似閒,白鷺饑時立小灘。’隻覺奇特,更彆有深意,也是與諸位好友想了良久,但實在想不出能公整對出的小令來,所以還請殿下恕罪。”
夏聽雨聽到這話,淺淺一笑。
晏殊這話聽著簡單,但實際上卻是已經幫著左紹翁等人開了脫,因為那句,與諸位好友想了良久。
而且
不動聲色的誇獎了一番夏聽雨。
隻是
夏聽雨就算聽出了,卻也是不去理會,畢竟她也沒想過要對彆人怎麼樣,就是要針對你晏殊,所以繼續說道:“之前在國子監看到你,我就覺得你這人謙遜過了頭,明明一身文采了得,卻是不顯山不露水的。我這句隻是普通行酒令罷了,堂堂狀元郎能對不上?還是說,狀元郎又要拒絕我一次。”
說到最後,夏聽雨言語上有些可憐巴巴的味道存在。
聞言,左紹翁等人看向夏聽雨,眾人哪裡聽不出夏聽雨這就是在逼著晏殊呢。
關於晏殊跟這位郡主殿下的事兒。
眾人其實是聽過的。
說是在前幾日,這位郡主殿下拜訪國子監的時候,因為晏殊正在幫著荀曠曬書,所以也就遇上了。
沒成想,這位在京城裡一直到處溜達,且我行我素的郡主殿下,在見到晏殊的第一時間,就表示想要晏殊到她身邊做幕僚。
而晏殊自然是一口拒絕。
divcass=”ntentadv”這讓郡主殿下很沒麵子。
這顯然就是現在故意這樣呢。
不過晏殊看著夏聽雨,關於這位郡主殿下,他聽荀曠跟牧序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