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大婚前上)
說完這句,蘇長安看著牌位,如以前一樣,來前兒路上想了一大堆想說的,但是真到了這兩尊牌位麵前,又不太敢說了。
好幾次張口,又好幾次把話咽了回去,最後傻傻的笑了一下。
輕輕擦了擦牌位的同時,小心翼翼拿了起來。
但是這一拿,蘇長安表情微微一怔。
因為想起了在自己穿越過來的時候,因為身子有大病關係,一直都是他哥跟娘抬著他走的。
路上,娘總說‘不沉,還行,彆喪著個臉,在娘這兒你一輩子跟剛出生一樣,一個六斤五兩的小東西。’
想到這裡,蘇長安手顫了顫,嘴角往下壓,聲音也是顫著的:“不沉,一點兒也.”
當說到這兒,蘇長安抿了下嘴唇,然後將手上牌位小心放下後,無奈道:“所以才不敢多說話啊。”
說話時,蘇長安無奈一笑,然後輕輕抹去眼角淚水。
不再吭聲,隻是低頭拿出了帶來的兩個饅頭,又拿出了清水。
楊善長抬眼看向鄢景卿:“跟陛下說了嗎?”
楊國富還有鄢景卿兩人相互看了眼。
也不是放在牌位麵前的,而是就這麼吃了起來。
隻是蘇長安臉上未去看殿外風雪。
那個年紀,再加上崔家本身的影響力,前途無量。
聞言,楊國富當即搖頭:“您不讓見,我們都沒敢見麵。”
吃的時候不敢抬頭看牌位。一口饅頭,一口清水。
楊善長笑了笑,不願意再八王爺這邊多費口舌。
這麼多事兒下來,楊國富心境早就發生了許多變化。
楊善長坐起身子,答非所問道:“蜀王家又來一波人吧。”
將蘇長安裙擺微微吹起,更吹拂起了長發,身後腰間懸著的【相思子】【明月下】清晰可見,風姿卓然。
雖說事到如今
所謂的楊黨勢力,已經沒了以前的十分之一之多,但總算是可以了。
鄢景卿點點頭:“都弄好了,明兒個直接開始走禮製就行。”
聞言,鄢景卿愣了一下,但是才要說話,卻是看向楊國富。
聽到這話,楊國富說道:“說是風寒,昨兒個朝上我看著氣色好很多了。”
但才開口,楊國富看著楊善長看向自己的表情,楊國富也是閉上了嘴。
尤其是親自抄了許多人家的楊國富,每抄家一次,他就多一分心慌,就想著這要是以後落在他頭上怎麼辦!
事情一步步的做的,心態也是一步步發生改變的。
燕如玉等人自然不多說什麼,隻是看著蘇長安.
三人心照不宣。
想著蘇長安這位皇後給說說。
其中一個信號就是楊國富被女帝下令調任京兆府少尹,其實算升職。
隻是崔鈺兒自己還不願意說這事兒,加上崔俞不插手這件事兒,因此一直沒說成。
因為好像沒必要。
母親說他在她心裡,一直是六斤五兩的小東西,不沉。
鄢景卿這才看向楊善長道:“老師,道濟都進京六天了,還不見一麵嗎?聽說他在驛站裡每天都想著見見您呢。而且您都閉門謝客一個月了,為的就是不見蜀王府那個郡主,還有外邊那些番邦,以及蠻子的人,還有八王爺罷了。但是道濟總要見見啊。”
但楊府那座大山還在,那就代表楊府還沒倒,餘下的楊黨固然戰戰兢兢,毫無往日囂張氣焰,卻也是心裡有那座老泰山在的。
楊國富點頭:“嗯,來的是沈悅。名義上是益州節度使的名義,但應該是蜀王派了什麼事情來做的。而且跟道濟見了幾次麵了,這個節骨眼上,雖然兒子知道道濟心裡有數,可道濟若是出事兒”
但無一例外的,蘇長安一路聽過來,都在說著關於自己跟夏鳳翔結婚的事兒。
許多人都清楚感覺得到,楊家人今年可太低調了。
所以.
楊國富還有鄢景卿固然知道楊善長在,那把刀還落不下來,可頭上一直懸著把刀,什麼人不擔驚受怕啊!
楊府這邊。
不過楊善長像是想起了什麼,然後問道:“哦,對了,那個叫李渾的年輕人,跟我聊過幾句,我記得有些才氣的,授官授了什麼.”
事兒,蘇長安是知道的。
這也是一個信號。
如今楊黨就剩下那麼幾個人。
但是,他拿著牌位,不知道母親有沒有六斤五兩。
被抄家流放的自認倒黴唄,還能咋辦!
鄢景卿開口說道:“是蠻子太後的弟弟,述律安。”
馬車突然顛了下。
說完這話,鄢景卿拿起饅頭片吃了口,酥脆酥脆的。
說完,楊善長歎了口氣,那邊厲害,可不是好事兒啊。
楊善長睜開眼看向鄢景卿還有楊國富:“你們,跟道濟見過麵了?”
“才想著你們兩個這一個多月來做的不錯,才一個月就忍不住了?你們這個月隻做自己的事兒,出事兒了?陛下還找事兒了?哎.你們兩個啊。”
楊善長再次搖頭:“也是可惜了啊,既然有本事,怎麼看不出來什麼呢哎,又是個隻讀書的。”
楊善長將饢餅重新放到火爐上:“能者上,庸者下,不能者退,自安者,敗於懦弱知足者,敗於無知,大爭之世,唯以實力見長。我們有我們要做的事情,在這之前,什麼也不做就是做了。你差人把庫房裡那鑲寶鹿鶴同春金簪,還有一並放著的檀木箜篌簪送到蘇府蘇劉氏手上,就說是我們楊府恭賀蘇夫人。連帶著送些其他東西過去,就說是恭賀蘇府上下新年的。”
鄢景卿馬上說道:“孟少安。如今在燕地做了通判,夏知許給了很大權,而且說是安撫百姓很有一套。”
不過楊善長也不多問什麼,開口說道:“八王爺不是說生病了嗎?怎麼樣了”
而且越是這樣親自帶人去抄家,他就越害怕,越驚慌!
鄢景卿自然也是如此,涉及到之前科舉事情上的官員,也是他帶著人抄家的!
隻是聽聽覺得沒什麼,但是這親自弄了,而且弄的還是昔日對他們唯命是從的人,如何不想著頭上那把刀落下來的事兒啊。
是足以跟蘇琳涵一樣,在京城不少想著給自家提親的人眼中的香餑餑般的存在。
楊國富撥弄著火爐中的碳火。
不過
就在馬車路過一賣燈籠的店鋪時,蘇長安卻是聽到了,崔家的一些事兒。
苟延殘喘之人僥幸。
楊善長搖搖頭:“哎,可惜了改天我跟蘇文清說說,不過提起這個李渾,我記得以前跟八王爺家那個世子一直在一塊兒的那個叫什麼安來著。”
“撒泡尿照照自己!連我在這些事情麵前,都不夠陛下看的!兩個人,一天天不知道在想什麼,陛下要對付你們,還用不著等這麼久,之前幾次就動手了,以前就跟你們說了,你們不夠資格,怎麼一直想不明白呢。”
甚至其中最是替自己兒子著急的一名老大人,都托了人求到了蘇長安這邊。
等將兩個饅頭吃乾淨了,把清水喝光了。
其實就是關於有人到崔家跟崔鈺兒說親的事情。
楊國富皺著眉頭有些詫異,想著自己父親話中意思。
楊府適情院內,一場大雪讓院子看起來彆有一番風味。
divcass=”ntentadv”之前的鵝毛大雪,當下成了小雪,一人影走在那蓋了一層白雪的小橋上朝著知沁閣走去。
蘇長安看到,將毯子扔給貓貓:“困了就睡,回去還要大半個時辰呢。”
而且
事到如今,楊黨眾人也知道,陛下針對他們的動作都消停了。
而楊國富想了一下後說道:“老爹,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