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有了這樣一幕.
一個個人特地上來給夏鳳翔跟蘇長安敬酒恭賀,國子監祭酒大人可憐巴巴站在一邊就看著蘇長安。
蘇長安就是故意不告訴牧序的,所以隻是將李太白李大仙人的那首【將近酒·君不見】故意說了兩句。
說到最後,夏知許將琉璃杯放在自己眼前看向蕭破敵。
而且
雖說夏聽雨跟蘇長安剛剛那樣子說話,尤其夏聽雨故意還氣了她一下,但也無妨!
“所以死了好,死了不給我添麻煩,等我以後有點兒成就了,封他個什麼玩意兒,然後呢,史書上改改,把他弄得好看點兒,不然丟我人呀。”
但這事兒晚上再說。
夏知許再次無奈:“哎,條件肯定是能談的,但就看能不能讓你們滿意了,要不.我拿人命做彩禮?你們現在跟回紇打仗,不是要送死的嘛漠北的人你們肯定舍不得,畢竟要留著打大夏,所以很缺人吧。”
蕭破敵看著一臉無辜的夏知許,沒吭聲,隻是拿起酒杯,想起第一次見到夏知許時候的事情。
對詩詞渴望是真的,但不敢也是真的,主要是沒牧序這麼大膽!
若是娘娘一個人,上去問問倒是無妨,陛下跟那兒坐著呢!!
於是,師門內再也無人敢跟這位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師弟說話.
蕭破敵又喝了口葡萄酒,然後說道:“言歸正傳,說了這麼多,信你也看完了,你若是同意了,我這就送信給太後,若是不行,你自求多福。”
夏知許當下就像是渾身沒力氣一樣坐著趴在桌子上,用指頭撥弄著那琉璃杯,從杯子另一麵,可以依稀看到夏知許當下表情:“要的太多了呀~~要不,換個條件?”
所以牧序隻好到處找人,將這兩句詩詞說出來,想著能拉上一幫人一塊兒去找皇後娘娘問問。
夏知許瞧著這人也不說聲就吃了起來,撇撇嘴,沒禮貌!
而後,拿起書信看了起來。
夏知許伸手幫著又倒滿,然後嚴肅看向蕭破敵道:“咱可說清楚了,毒!不是我下的,是我手下人下的毒!而且我也沒讓我老爹喝,隻是送到他麵前而已,喝是他自己喝的。然後這次去京城,他肯定是必死的,就算我那個姐姐不殺,我皇嫂肯定會動手,逃不掉的,就算僥幸活著回來了,我手底下人也會動手殺了,這裡邊可跟我可半點兒乾係沒有,彆人要殺的。”
而且越來越熱鬨了,大家夥兒也不繼續拘著自己了,紛紛拿著酒杯交談說笑,西域番邦使臣們更是一展身手,或是上去跳舞,或是自己開始彈唱,好不熱鬨。
說到這兒,蕭破敵很是嚴肅的補充道:“燕雲十六州!”
饒是荀曠,姚老夫子等人都想知道,可看得出娘娘故意的,也是一個個不多說什麼,就看著急得上躥下跳的祭酒大人。
以往夏知許都是自己個兒嗑著瓜子喝著茶的,有時候孟少安來了,有個伴兒也是一起的,但孟少安拘泥於禮,夏知許很不自在,所以慢慢的也就不跟孟少安一塊兒了。
夏知許依舊很隨意的說道:“他們自願唄,我手底下有個讀書很厲害的人叫孟少安,安撫百姓呢也有一套,完全照著聖賢書上的做的,百姓們也因此很信任他,我讓他叫百姓們去陽城周圍村子,你們就在那兒等著,反正陽城也荒廢了,正好需要重建,他們肯定願意過去,到時候你們帶走不就行了。”
但今日有人來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所以這才拿了出來。
那漠北人收斂殺氣,然後看向夏知許緩緩道:“述律安是不可能回去的,他就是被送去送死的,給他南院大王位置,也不過是因為需要一個南院大王去送上耶律固的人頭而已,也需要一個南院大王死在大夏。你跟公主殿下成婚後,漠北南院大王位置就是你的,這一點你不需要懷疑。”
樂嗬樂嗬。
當說到這兒,夏知許歪著腦袋咧嘴笑著看向自己師兄。
divcass=”ntentadv”琉璃杯隻擋住了夏知許一半的臉。
夏知許討了個沒趣,於是繼續看書信。
尤其身邊夏鳳翔還在,便是往日裡牧序單獨跟蘇長安在一塊敢開點兒小玩笑,今兒個也愣是不敢了。
蘇長安倒是無所謂牧序如何,甚至還讓纁夏他們找了椅子過來給牧序坐著,時不時問問餓了嗎,渴了嗎,但就是不說後邊是什麼.
逗老頭玩兒嘛。
不過宮內婚宴之上,沒了早上那個南院大王那樣造次的人後,婚宴回到了婚宴該有的熱鬨場麵。
聽到夏知許輕描淡寫,一臉無所謂的話,蕭破敵微微皺眉,看著夏知許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嫌惡,尤其是透過紅色的液體,看著那略微模糊的夏知許半張臉。
而夏知許坐在位置上,喝了口紅酒後,拿起桌上瓜子,但是才要嗑,卻是注意到外邊就這麼一會兒時間,天又陰了,完全就是要下雪的架勢了。
夏知許馬上一攤手:“口誤,口誤。”
然後夏知許撇撇嘴,“後邊到底是個啥呢.”
看著這三醜了吧唧的字兒,夏知許開始嗑瓜子,也不是立馬就吃了,而是把瓜子仁兒堆在這三字兒上。
同樣的.
整個京城內不少店鋪都是有各種各樣的活動出來,具是學著點絳唇做生意的樣子來,所以所有鬨市坊市街道上,人滿為患,可太熱鬨了。
你牧序敢,我們可沒這膽兒。
這麼說著,夏知許給這漠北人倒了杯葡萄酒,自己也倒了杯後,笑著說道:“喝吧,前不久買來的,好喝著呢。”
可蘇長安身份了得,牧序也不敢造次啊。
但蕭破敵還是問道:“這麼多人,怎麼送到我們手上。”
說到這兒,夏知許搖晃著頭,一邊將琉璃杯放到桌上,一邊看向身邊這漠北人問道:“煩啊,你是不知道攤上個這樣的爹有多苦惱,想望父成龍吧,結果他就非要成條毛毛蟲,啥事兒都摻和,我那個皇嫂那麼好一人,他也跟著瞎摻和要殺了,他瞎摻和個什麼啊,咋!還要把我給嫁給我姐不成?哎想想就煩。”
可沒成想,所有人聽到這兩句,自然是立馬感歎詩詞之絕,但聽到皇後娘娘不樂意說後邊的,牧序這老頭是來拉攏自己找皇後娘娘的!
手上拿著葡萄酒跟兩個琉璃杯的夏知許聽到,一臉可憐巴巴:“那我能咋辦嘛,我爹又不死,那身體那麼好,我不殺了他,我咋繼位嘛。而且我那個老子哎,一言難儘啊,投胎沒投好啊,攤上個這麼笨的爹,有那麼多法子弄膠東那些兵馬,非要跟那個耶律固玩這麼一出,這弄的現在我那個姐姐收拾他有這麼大個理由了,連我都要給自己謀後路,不然就要被連累了。”
然後,夏知許輕輕用手彈了下琉璃杯,杯中紅酒重新搖動,而夏知許接著說道:“耶律固他們呢~~~上次來燕地殺了不少人,但也無所謂,我呢送十五萬人給你們,你們拿去添戰場上,然後溜子堡,五河山這兩個地方也送你們。”
漠北男人看著雖然問了,但卻是自顧自去拿酒的夏知許開口說道:“殺了自己兄長,還要殺了自己父親,你有什麼資格說彆人狠。”
但是
蕭破敵看著夏知許,尤其是看著那一半在紅色葡萄酒後邊的模模糊糊的臉,有些反胃了起來,甚至可以說惡心,因為腦子裡實在忘不掉,那日夏知許抱著那滿是鮮血的蛇不斷用臉蹭著,臉上還掛著笑容的場麵。
夏知許看著蕭破敵背影,也不送隻是說道:“師兄慢走,跟師父也說句話,說我想他了。”
尤其是臨近中午那場白日煙花,可讓百姓們開了眼,紛紛驚訝連連,就想著這是個什麼玩意兒,咋這麼漂亮呢。
百姓們更是在外邊樂嗬嗬的,畢竟今日一來是天子與皇後娘娘結婚的日子,但也是新年第一天。
啥話都能說出來!
這麼想著,夏鳳翔另一手去拿桌上酒杯。
不過還沒碰到呢,卻是被蘇長安換成了茶,夏鳳翔微微蹙眉。
蘇長安扭頭看向臉色微紅的夏鳳翔:“喝醉了咋洞房,我一直等著這次名正言順之下,買車票上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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