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她看的很清楚,自己兒子沒得到朱晃允許,動都不敢動一下!
夏鳳翔點點頭後說道:“眾位離去吧。”
說罷,看了眼太後後,轉身朝著側麵離開,臨走前讓朱晃來一趟禦書房。
朱晃笑嘻嘻點頭,同時看了眼永王這邊,點了點頭。
永王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站起身看向自己母親,並朝著一側走去。
蘇長安自然也是不客氣了。
本來他是想問問夏鳳翔今晚來不來,但是想了一下,雖說現在已經算公布出去了,但終究沒成婚呢,這樣直接問,難免落人口舌。
所以就打算走了。
而且後麵的貓貓,已經是打算趕緊跑的狀態了。
大殿內眾人得了陛下命令,自然是敢離開了。
蘇長安看著蘇文清。
蘇文清表示讓她回去,無需理會他們,外邊就有車接。
聞言,蘇長安才朝著蘇文清,蘇子沐他們行了禮後告辭。
同時也跟蘇琳涵,李星月,以及朱晃道了彆後,就要離開。
當然
原本是打算離開的眾人看到蘇長安這要走了。
哪兒還敢第一個走出中和殿。
紛紛駐足。
伴隨著蘇長安朝著大殿之外走去。
看著蘇長安無一例外,兩側之人紛紛行禮。
雖說如今還未成婚,還不是真正的皇後娘娘,倒也不需要行大禮,但陛下都直接當著如此多人麵開口了。
那基本八九不離十了。
所以,終是要行禮的。
蘇長安看到這場麵,有點兒不大習慣,尤其看到那些老臣還有姚老夫子等人與自己行禮,倒是馬上逐一回了禮。
謙遜待人,不會錯的。
看著蘇長安這幅樣子,大殿之內老人們自是欣喜,隻覺當真有皇後該有氣度與品德。
越是覺得,蘇長安就是皇後不二人選。
而那些年輕人,看著蘇長安,越發敬佩。
尤其左紹翁等人,更是直接行了大禮。
一是為蘇長安身份,二是敬佩蘇長安文采!
不過
夏鳳翔臨走前,看著蘇長安的背影,笑了一下,想到蘇長安之前跟自己那樣說。
又有些開心了。
但是轉念一想,冤家給我這樣一個驚喜。
於是想了一下後,低聲朝著身邊孫尚宮吩咐了什麼。
孫尚宮聞言,笑了笑後,轉身離開。
……
宮宴散去,等到蘇長安離開之後,眾人回頭看到陛下與太後於兩側離開了,這才紛紛踏出中和殿。
三三兩兩,竊竊私語。
還是因為今晚的事兒,一件接著一件,太大了!
思緒萬千,各懷鬼胎。
其中不少人更是已經約了等下再聚,聊聊今日宮宴之上發生之事。
有些自然是無需說,已經打算直接前往太傅府邸。
牧序這位祭酒大人紅著臉,顯然是喝了不少酒,但還是追上了蘇子沐與蘇文清他們。
並且一把抓住了蘇文清:“彆想一走了之!”
蘇文清雖然喝了一些,但點到為止,所以與常人無樣,看著牧序抓住自己,笑著說道:“不去抓楊國富,抓我做什麼,我可沒跟你打賭。”
牧序一擺手:“詩詞。”
說完,補充道:“長安小姐在最開始時候寫了一句詩詞吧,然後又寫下了明月幾時有呈獻陛下,那句詩詞你看了後,給我使得眼色,讓我與楊國富打的賭,我想問問什麼詩詞,能讓你這隻老狐狸這麼自信讓我打賭,更加讓你們在聽到明月幾時有時,都露出詫異神色。”
蘇文清無奈苦笑。
不過牧序看了眼後邊攙扶著自己老父親的楊國富,然後說道:“器宇九獸酒具,你知道價值如何。那東西拿到手,就直接轉送長安小姐,所以詩詞一事,無需與我隱瞞。”
蘇文清看了眼蘇子沐,點點頭。
蘇子沐也是知道就牧序這架勢,恐怕就是不拿到那句詩詞不罷休了,於是從懷中掏出紙張,拿給了牧序去看。
看到這一幕,周圍一些人或是駐足,或是走得慢了一些,一個個的都很好奇是什麼詩詞。
尤其姚老夫子等人,更是直接湊了過來。
牧序雙眸空明,接著大殿之下燈籠光芒,細看之上文字,“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緩緩念出,牧序怔了怔,然後再念了一遍,此刻聲音大了一些:“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然後仔細再去看,確認之後,抬眼看向蘇文清,滿臉詫異。
蘇文清笑了笑:“看完了紙張給我,我家大丫頭就這一句,今夜過後,約莫價值千兩黃金了都。”
牧序不去理會蘇文清,而是回頭看向同樣滿臉錯愕的姚老夫子等人。
之後
牧序卻是笑了出來:“好一個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長安小姐,大才!”
說罷,朝著中和殿內,還未走出的蘇長安作揖深深一拜。
姚老夫子,水雲先生,荀曠等人也是在細細品味之後,如牧序這般,轉身一拜。
拜完,姚老夫子看著天上明月,“如此一句,便勝卻天下中秋寫月詩了,何況還有首明月幾時有在.哎.”
說到這兒,姚老夫子搖著頭看了眼晏殊等人,滿臉痛惜。
不知是惋惜,隻有一句,而非全詩。
還是痛惜,自己身後這些孩子們,與蘇長安同一時代。
溫哲穀,水雲先生,趙軾等人搖著頭與姚老夫子一並,朝著宮外走去。
不過一個個卻還是在仔細品味這句,突然發現與那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索要表現之意思大抵相同,但偏偏相體裁衣,各極其妙!
當即,不由紛紛再次回頭看向中和殿所在,隻覺得.
這位皇後娘娘僅是作詩詞這一高度,又在眾人心中上了一籌。
至於聽到牧序剛剛高亢一聲的其他眾人,當下也是紛紛一怔,而後苦笑。
那些個經曆了今夜,知曉蘇長安已經基本上就是定下來的皇後娘娘的老大人們,更是無奈著快步離開,實在是沒顏麵在這兒了。
倒也不是說,他們竟然覬覦之女子,是皇後娘娘的事兒。
而是那明月幾時有出現時,他們就知道,此女才情之高,非常人所能攀附。
尤其本身無論家世,長相,本就在整個大夏都屬於上層。
尤其是長相,所見之女中,無人可及。
這讓眾人,實在慚愧,想到固然孫子如何了得,但如此一比,差的有些多了。
當下聽聞,廢棄詩句,便是如此千古絕句,更讓眾人慚愧不已。
李維,左紹翁,李渾,賀禮等人走在一起,聽聞剛剛詩詞,紛紛歎了口氣,相視一笑後,互相理解。
於是
這又是一笑。
李維建議,再次喝一場。
眾人附議。
崔俞看著朝著一側走去的蘇長安一夥人,雖然看不清楚,但大概知道貓貓在哪兒,所以隻能歎口氣。
一邊崔玨看著自己叔父,想了一下後說道:“為什麼不追上去,怕青女妹妹直接跑了,傷心?”
崔俞聽到,看著今晚捅了自己無數刀的侄女,哭笑不得的說道:“要是冬科你沒考上,我立馬讓你回清河。”
崔鈺兒想了一下後說道:“我考上考不上,年後都要回去一次啊,倒是叔父你,我看今晚青女妹妹的樣子,怕是更難接回她了。”
崔俞看著崔鈺兒,欲言又止,最後搖著頭朝著宮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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