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過去,就看到師父坐在院子桌上喝著酒。
陸才恭敬行了禮,然後將這些東西放在桌上。
宋貂寺看著陸才笑了笑。
全部弄好,陸才也坐了下來看看自己師父,又看看天上月亮,想了一下後問道:“師父,今兒個宮裡都說著昨晚上長安小姐的事兒來著,不過我雖然聽了那首聽起來很美的詩詞,就是不大懂,最後那句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的意思咧。”
宋貂寺喝了口酒後,笑了笑說道:“伱希望誰能長命百歲,一直能欣賞到這月亮。”
陸才怔了怔:“長安小姐,還有師父。”
宋貂寺笑了笑:“這就是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的意思了。”
陸才想了一下,咧嘴笑了,但是馬上說道:“我好像也應該希望太後娘娘她也這樣,畢竟她現在是我主子來著。”
宋貂寺笑著搖搖頭:“她是師父的主子,不是你的,長安小姐若是做了皇後,她才是你的主子。”
陸才又笑了,他就想侍奉長安小姐。
不過想到太後,陸才看著自己師父,有些問題想問。
但是陸才還沒開口,宋貂寺說道:“太後娘娘的事兒,你能說,但我不能。正如我能說長安小姐,你卻不能一樣。”
陸才點點頭,似懂非懂。
但也不再多嘴去問,看著自己師父杯子裡的酒空了,馬上站起來去幫著倒滿。
不過倒完了酒,陸才看向自己師父:“師父要是說長安小姐壞話,我可能也會生氣,但會生悶氣,因為你是我師父。”
宋貂寺愣了一下,然後笑著伸手揉了揉陸才的頭。
陸才回頭石凳子上,抬頭看著月亮。
其實他想問自己師父,太後跟自己兒子見麵了,為什麼要打自己兒子。
而且為什麼要那樣嫌棄自己的兒媳婦。
還有就是他經常看到太後一個人在房間裡罵罵咧咧自言自語,就像是以前村子裡的瘋婆子一樣。
還有就是有一次她看到太後對著一個牌位發火,又是用刀紮,又是摔的,但是馬上又拿起來小心擦拭,奇怪得很。
可是陸才想著不問自己師父這些了,因為就像是他說的,師父說長安小姐壞話,他會生氣。
想來,自己要是說太後的不是,師父也會生氣。
宋貂寺看著陸才:“陸才,中秋想家裡人嗎?”
陸才點點頭:“想。”
宋貂寺笑了笑:“等這裡的事兒結束了,師父帶你去給他們上個墳。”
陸才好奇。
但是宋貂寺沒明說,隻是看著天上月亮。
是快結束了。
……
深夜裡,連翹一個人看著天上的月亮。
這是他第一次一個人過中秋節,從小到大一直在天之閣的他一直都有家裡人陪著,所以有時候覺得人怎麼可能想家,想家人呢。
但是這會兒.
他有些想家跟家人了。
雖說他娘可能總會做難吃的麵條給他,他爹笑嗬嗬的將自己碗裡的也給他,他姐一言不發自己去吃好吃的,然後他姐那一碗也是他吃了。
但是他覺得,好像那樣的日子也比在這兒好。
因為來了京城,連翹就感覺做什麼事兒都不大對頭。
雖然好不容易見到了女帝,可是自己這莫名其妙的就跟燕大統領打了一架。
雖然其實就是他單方麵挨揍。
但是連翹到現在沒想明白,自己明明要跟燕如玉打,怎麼就成了自己挑戰那位‘狂刀’。
但是他也不敢問,問了害怕又被燕雲霄打一頓。
不過,倒是也有好消息,就是燕雲霄說等他傷好了,可以加入大理寺辦差。
連翹覺得挺好的,至少自己總算做了官兒了,沒白跑到京城,跟小師妹在心裡吹牛皮,也可以多吹點兒。
隻是看著月亮,連翹還是有些想自己家裡人,想著自己寫的信,家裡人收到沒,收到了怎麼沒個回信呢。
……
八月十五夜下,離著洛安城外數十裡開外的小道上,有女子腰間懸著劍,頭發隻是高高紮起來弄了個馬尾辮子那樣。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女子用黑色綢帶蒙著眼,像是盲人,但偏偏健步如飛。
這位有些好看的女子劍客一路走來,不走大路,轉走這種小道,仿佛不願意與人多打交道,更不願意看到人們一樣。
雖然這走小道路上確實遇到了一些個覬覦她容顏的匪徒,不過都被女子順手殺了,所以也算不得了什麼。
這走啊走
像是“目盲”故而弄了綢帶遮住眼睛的女子,突然停下腳步,抬頭看到有根直直的樹枝,一個劍花,樹枝便被砍了下來。
樹枝不長不短,拿到手上手感也是剛剛好。
女子握在手上朝著前方打了兩下,發現很是趁手,尤其是打弟弟,應該也是很趁手。
所以女子將這樹枝捏在手上,繼續朝著洛安城方向走去。
女子叫連危。
連翹的姐姐。
……
洛安城朱晃的宅子裡。
朱晃火急火燎的跑了。
因為剛剛得了消息,說蒔花館裡圭玉一行人跟趙小嘉打起來了。
蒙秦自然也是跟著一起去了。
所以這院子裡,也就隻剩下蘇文清跟燕雲霄兩個人。
蘇文清沒喝多少酒,所以看起來起色如常。
燕雲霄喝了很多酒,但從來沒醉過。
燕雲霄看著蘇文清:“春娘是上元後回來?”
蘇文清說道:“應該是會提前一些。”
燕雲霄繼續問道:“你家那個沒用的老四也回來?”
蘇文清無奈一笑:“回來,不過時間不一樣,他回來是來辦事兒的。”
燕雲霄有些遺憾,但想了一下後說道:“婉兒那邊,元汝溪教著練劍是可以的,但是總歸還是要好好讀書,那把劍是以讀書為基礎的。”
蘇文清想了一下:“春娘那個兒子最近在自己偷摸練武,大統領給尋摸個師父?”
燕雲霄吃了口花生米,然後說道:“找不了,瞅著來氣,跟他那個沒用的爹長得一模一樣。”
蘇文清再次無奈一笑。
不過燕雲霄補充道:“讓春娘這趟回來帶走,春娘那套刀,蘇兆新能學,不過能多大成就,不好說,天賦那些東西全在婉兒那邊,那小子那兒一樣不占。”
蘇文清聞言笑了笑,但也歎了口氣說道:“雖不及婉兒,但兆新比婉兒,更在乎情。”
燕雲霄不多廢話,將麵前壺裡的酒一飲而儘後,直接站起身說道:“明兒我讓人來拿酒,嫂子釀的酒挺好喝。走了!”
說罷,依舊我行我素,瀟灑之極,輕輕一踏,卻是直接翻過了牆。
蘇文清笑了笑,站起身開始收拾這些桌椅板凳。
猶記從前
他們這幫人其實還有另外一些人,到最後,還是他收拾,隻是當年,他夫人會幫著他一起收拾。
燕雲霄走出外邊,打了個哈欠後,瞥了眼一側:“直接說就好。”
暗處,一人馬上現了身,抱拳恭敬道:“楊國富的兒子,以及其他那些人,全部過了一邊刑,都疼暈過去了。”
燕雲霄點頭:“這樣就行,記得沒半個時辰往他們身上弄桶涼水,隻要不弄死了,隨便折騰。”
這人當即抱拳,然後說道:“還有另外一件事兒,書涯樓將江湖上那榜單放了出來,皇後娘娘上了胭脂榜,因為事關皇後,所以那邊來人詢問是否要報出去。”
燕雲霄來了點兒興趣:“第幾。”
這人馬上回答:“第一。”
燕雲霄笑了一下:“除了胭脂榜,還有其他的嗎?”
這人搖搖頭:“詩榜應該上的,但是書涯樓說詩詞榜要等冬科及上元詩會後再說,故而不是新榜。”
燕雲霄說道:“登了吧,第一不登做什麼。”
燕雲霄突然扭頭看向這人:“如玉呢?”
這人馬上說道:“副統領胭脂榜第十九名,山巔榜依舊第三,說是第二被弈子軒的一名弟子奪了。”
燕雲霄對後者倒是無所謂,隻是反問:“我閨女有這麼好看?能拿到胭脂第十九,書涯樓的海無涯眼瞎了?”
……
星夜下,蘇長安與夏鳳翔回了皇宮。
不過在回宮前,夏鳳翔就知道了楊國富等人跑去中和殿那邊等著她了。
所以夏鳳翔拉著蘇長安直接走了另外一條去太廟那邊。
路上,夏鳳翔告訴蘇長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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