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玉聞言,馬上抱拳領命後來到牧序身邊:“祭酒大人,請。”
貓貓探出個頭看向院子裡,確定蘇長安跟夏鳳翔沒做什麼,這才站了出來:“奴婢在。”
雖然到時候肯定會在中和殿召見,但是那時候看到的,跟私底下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綾綺閣內眾人聽到這聲音,紛紛回頭看向院門口,並且當即行禮。
可.
牧序牧大祭酒卻是有些心虛一般,低著頭,時不時抬眼看看女帝,有時候更是看著蘇長安,那眼神像是要說點什麼一樣。
寫罷,夏鳳翔將其拿起遞交給孫尚宮:“提前一步送到楊府,並且跟太傅說一聲,跟自己孩子一起住,彆分府了。”
米婉君馬上拱手作揖。
這麼想著蘇長安看向了夏鳳翔背後。
夏鳳翔翻了個白眼,看向蘇長安說道:“要是我父皇,已經讓人收拾一頓他了。”
米婉君低著頭,抿著嘴唇,雖說沒想到陛下會過來,但畢竟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也是泰然。
關於夏鳳翔要做什麼,蘇長安其實都無所謂,陪著就行了唄。
來到大廳蘇長安身邊後,拉著蘇長安坐了下來說道:“都起身吧。”
夏鳳翔瞪了眼蘇長安,然後說道:“咱倆都化了妝去看看,到時候需要顯露的話再說,如果不必要就不出現。牧序雖然此事沒錯,但是有些沒大沒小了,總要敲打他一下。父皇也曾經告訴我,牧序的國子監,我不用太操心,有他在,讀書棟梁不會缺,但是這個人容易太得寸進尺,時不時要敲打一下。今天我過來,也是怕你好說話答應了他。”
聞言,牧序撇撇嘴,但是看著夏鳳翔,這位祭酒大人卻是猛然想起了什麼一樣,看向蘇長安說道:“皇後娘娘。”
米婉君汗顏,但是仔細回想自己剛剛措辭,沒問題啊。
夏鳳翔倒是習慣了牧序這樣子,開口問道:“去不去的,朕說了不算,要皇後點頭,回去等消息吧,若是皇後點頭了,自然就去了,若是不去,朕會派人告知你一聲。”
女帝笑了笑:“太傅喝了身子果真好多了?”
聞言,牧序馬上搖頭:“不用不用,老臣這就走,不過老臣走之前,有句話想”
這麼想著,蘇長安看了眼夏鳳翔身上龍袍。
夏鳳翔看著蘇長安說道:“無聊啊。所以來找你玩,不想看到我啊!”
蘇長安無奈了一下。
說罷,彎著腰恭敬離開院子。
蘇長安也是站起身看向那裡。
貓貓再次點頭:“是。”
不過夏鳳翔不知道蘇長安心裡打的注意,隻是笑著說道:“突然想起來,等米婉君回去了,約莫太傅肯定會生氣,到時候說不定猜到你會去今晚講學那裡,去哪裡找你,然後為了聊表誠意,當眾與你道歉.那個老人啊,可是最會韜光養晦的人了,我父皇在的時候,他就很能隱忍了。”
蘇長安看著夏鳳翔,無奈歎了口氣:“聽你的。”
不過
既然送了,那肯定收下了,於是看著米婉君說道:“太傅送我如此貴重之物,我有點兒受之有愧。”
但牧大祭酒本來就不跟其他官員一樣,當下自是如此,笑嘻嘻的就說道:“陛下,老臣為我大夏培育學子,而且娘娘這學問大了天去了,國子監那邊都候著呢,就等著娘娘講學呢。而且現在不講了,等過幾日放榜了,那些個學子們光顧著沒考上哭呢,哪兒有功夫求學啊。所以,老臣這才與我姚元載那些人借了一身膽氣,擅離職守跑來求娘娘。”
女帝淺淺一笑:“如此,倒是要給皇後嘗喝一些了,她身子本來就不好。你倒是費心了,做的不錯。”
更是壓低了聲音看了眼那邊剛進屋裡去準備的貓貓:“蘇長安!!”
夏鳳翔點點頭:“去是肯定去的,就算你不講學,我也是要找時間,去看看那些學子們,尤其荀曠已經擬好了去倭國那邊的學子名單,我要親眼看看那幾個人合不合格,彆亂了我的一些計劃。”
久久的,還能聽到牧序叫嚷。
但是還沒說話呢,夏鳳翔說道:“晚上我們去看看。”
牧序與米婉君齊聲開口。
米婉君原本笑著的表情立馬收斂,一臉凝重的拱手作揖道:“老師說,未能親來,還請娘娘恕罪,並且說,昨日倭人驚擾了娘娘,這是他的過錯,因為未能及時敲打那些倭人,導致今日那些蠻夷島民竟然敢在我華夏得意起來,這是向您請罪。也是今日早朝時,答應了陛下定要向您賠罪。至於這玉石的事情,卻是老師一片心意,全因擔憂娘娘身體,故而才相送的,並無他意。”
夏鳳翔都感慨道:“倒是不錯,咱倆婚禮的時候用這酒?”
夏鳳翔白了眼蘇長安,但還是笑著說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聽你的。”
……
隻見女帝一身黑色繡有金龍的大龍袞穿在身上,走進綾綺閣內,朝著蘇長安悄悄偷偷一笑後,立馬繃著臉走了進來。
果真是玉釀!
沁人心脾,而且口中留有餘香。
女帝笑著繼續說道:“回去吧,將剛剛我與皇後說的話轉告老太傅。”
但是牧序才說到這兒,夏鳳翔馬上說道:“如玉,送牧祭酒離宮。”
蘇長安點頭:“聽著呢,我正在一心兩用,一麵思考太傅真跟我道歉了咋辦,另一方麵在思考更大的事兒。”
當說到這兒,夏鳳翔看著蘇長安:“蘇長安,聽沒聽我說話。”
但沒想到自己這媳婦來了。
蘇長安溫柔看著夏鳳翔:“彆說話,讓我享受一下這一刻的快樂。”
但就在這時候.
“如此,太傅這些時日沒來早朝看來是累著了啊,那你也順便替朕與他說一聲吧,慢慢來,不用這麼勞累辛苦。”
牧序瞧著這米婉君,把一個寫信還有叫了人都能用上鞠躬儘瘁這個詞語,難怪楊善長叫你來送。
蘇長安看向米婉君。
米婉君接著說道:“太傅知曉陛下與娘娘情投意合,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更是您二位為天子皇後更是我大夏之幸,百姓之福,然外邦中許多人尚且不知此事,所以太傅這幾日一直在親寫書信,告知那些外邦,明年一月一日,乃是我大夏舉國同慶之日,邀請那些除卻必定會來參拜之外邦的一些外邦國家中人,前來參加。此事重大,容不得他人去寫,故而老師親力親為。臣今日聽聞,太傅已經寫了二十多封,每一封皆不同。除此之外,太傅還得了陛下應允後,邀請遠在江南的許多繡娘趕做錦繡,務必要敢在這月月底前送進宮,為娘娘做褘衣,及日後娘娘所穿衣衫。”
讓那小子去!
我躲起來,要是皇後娘娘去了,我再出來,要是沒去,反正我也不再,挨埋怨的就是他荀曠了。
而蘇長安伸手拿起那玉石,玉石絲滑柔順很是稀奇。
“謝陛下。”
牧序緊接著又補充道:“審卷那邊,蘇文清在呢,老臣在那邊還被他不斷擠兌欺負的厲害,倒不如出來做點兒其他有用的事情.”
蘇長安問道:“我們?”
說到最後的時候,牧序已經被燕如玉抓住衣領,拎著走出去了。
不過
看著米婉君離開了,女帝伸手拿起放在一邊的紙張以及筆,隨手寫下一句‘如此的瓊漿玉液,卿寧獨享,何不讓朕與皇後享用呢?’
米婉君隻是笑著沒多說話。
這麼琢磨的同時.
牧序瞧見了走在前麵遠處的米婉君。
雖然遠,但是牧序還是能清楚看到米婉君得意背影。
牧序樂了,想了想。
得先去楊善長那兒瞧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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