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玉愣了一下,因為沒想到太傅竟然會答應要去。
米婉君愕然,心裡明白了難怪牧序去找皇後娘娘了,原來是這事兒。
路過的店老板無奈一笑後,端著手上的吃食送到了一桌上:“您的火晶柿子,還有水盆羊肉。”
那叫安明的學子年輕一些,卻是看著坐了回去的左紹翁:“左兄怕什麼,你祖父當初不就是被楊善長陷害嗎?”
左紹翁皺起眉頭:“才說了兩句,又開始渾說了是吧!”
安明看了眼蘇長安他們四人,有些訝然:“還真是去國子監的?這樣子,比柳軒可嚇人多了啊。”
承天門距離國子監離得很近,也就四個坊市的距離,聽著多,但其實中間兩個坊市因為是住在皇城牆根地下居民區,所以其實是互通的,不需要彎彎繞繞,一條徑直連著兩個坊的路走過去,就到了國子監前邊的鬨市。
當然
也不全是貓貓的功勞,貓貓隻會一些粗糙的易容,當時化完後,夏鳳翔不是很滿意,因為仔細端詳的話是可以被認出來的。
啪!
卻是先前那人一巴掌拍在了這青年肩膀上。
安明愣了一下,看到左紹翁生氣了,欲言又止後,無奈搖搖頭,但抬眼看向那鄢景卿馬車,依舊一臉憤慨。
各色各樣的吃的東西,還有各種小東西,應有儘有。
而這一桌為首的人,也是拉著其他幾個人離開,臨走朝著攤位其他客人嘿嘿一笑。
管事看到米婉君的時候,先行了禮,然後看向李子玉道:“公子,老太爺說請柬收下了,今天一定赴約。”
這話一出,一年輕人立馬不樂意了:“哥!怕個球!也就咱大夏底子厚,還有蘇大人啊李大人啊他們一大幫好官撐著,不然咱大夏被楊家禍害成啥樣了,尤其那個楊國富,她娘的,我進京城時候就聽說了,做的壞事兒堆成山了都,之前咱去給國子監的老爺們弄房子,他們不也提起楊黨禍亂咱大.”
學子自然就是李子玉,當下李子玉手上拿著一份請帖一樣的東西,朝著自己親舅舅再次行禮道:“見過舅舅,我受了荀司業之托來這裡送請柬給太傅。”
李子玉麵無表情:“不是的,是祭酒大人請了長安小姐開了講學,所以祭酒大人讓我來邀請太傅。”
撩開簾子,米婉君心情不錯,琢磨著等下太傅誇獎自己時候說點兒什麼。
那就是他們四人看過去,就算是熟人在跟前看,都想不到會是蘇長安,女帝他們。
而這時候,那幾人中有一人突然說道:“不過你們聽說了嘛?有個說法是,昨兒個在蒔花館那舉著牌子說自己特好看,更被柳白獅姑娘送出來的人,是咱長安小姐。說是出去微服私訪的,專門看看倭人的德性,為的呀,就是幫咱陛下懲治一下這些倭人,連帶著敲打敲打楊國富。”
而那學子也是看到了米婉君,當即一怔,而後想要走,但還是朝著馬車方向作揖行禮。
所以就讓貓貓怎麼醜,怎麼不被認出來怎麼弄了。
這不就見麵次數多了嗎?
米婉君想得挺美。
換句話就是,想學一學李九郎那樣。
李子玉搖搖頭:“我不知道。”
經過了上次文會的事兒,這次蘇長安學精了,吃飽了再進去。
他記得,這個人叫左紹翁,畢竟見過幾次了。
那青年才要說話,卻是直接被捂住了嘴,然後暗示了一下。
可以說這妝化的,天衣無縫!
坐在馬車上,米婉君甚至都哼著小曲兒。
左紹翁無奈一笑,看了眼蘇長安幾人後,看向安明:“莫要亂嚼舌根,尤其評論他人長相。”
畢竟那可是柳白獅啊.
號稱百年來的第一花魁娘子!
也因此,李子玉更是不待見自己這個做大官,但卻是楊黨的舅舅,更不願與之往來。
這樣一來,陛下若是真的要對楊黨動手,那自己也能像李九郎,還有那些個投靠了陛下的太後黨的人一樣,如今安然無恙,頂多是被貶一下被罵兩句。
蘇長安無奈搖頭,然後繼續低頭吃東西。
更何況.
今日之京城,老百姓們光顧著去說昨兒個蒔花館內的事兒,還有倭人的事情了,哪兒還顧得上這些。
所以就想著討好討好蘇長安這位未來的皇後娘娘。
但看到夏鳳翔現在的樣子,蘇長安卻是有些無奈。
……
左紹翁看著安明還要繼續說,皺起眉頭:“你若是還不閉嘴,你就自己在這兒等李維,我要先進去了。”
國子監前邊的坊市,比較起承天門那邊的就要熱鬨很多很多了。
既討好了皇後娘娘,還得了陛下誇獎,最後太傅交代的事情也做得很不錯。
“你可彆說,這些倭人啊,就他娘的該死!一個個長成那副樣子,要不是有那個楊國富包庇著,橫一個老子看看,弄不死他我!”
divcass=”ntentadv”一家水盆羊肉的攤位上,幾個客人手上攥著火晶柿子一邊吃著,一邊聊著。
左紹翁點點頭。
不過其中一名壯漢說出這話後,身邊同伴立馬說道:“老六,說什麼渾話呢!”
但是心裡嘖嘖,能邀請到才怪啊!
當然
同桌的燕如玉還有貓貓,也是沒好看到哪裡去。
坐在那學子對麵的人立馬說道:“安明!莫要胡言這些!”
這就是所謂請不請,是牧序的態度。
管事看著米婉君的樣子,無奈搖搖頭,但也不敢多說什麼,隻是帶著米婉君進了宅子裡。
米婉君心情不錯,直接下了車後走到這學子身前:“子玉,來這裡做什麼.”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百分百確定的。
越說越惡心,同桌上的人都聽不下去了,提醒了一下後,那說的人立馬不再多說。
米婉君看著李子玉對自己不冷不淡的態度,也是無所謂,自己這個外甥,弄得自己多清高一樣,但凡對自己尊重一點兒,自己抬抬手,都不用科舉,直接出仕了,但偏偏就是不理會自己,入了國子監內讀書,幾個月都不來拜見一次自己。
米婉君看向李子玉:“皇後娘娘被確定請到了?”
“先不說是不是有人背後撐腰了,就是這事兒做的,她娘的就解氣,那些狗雜種,自打咱先帝駕崩後,就沒人管了一樣,想想以前先帝在的時候,彆說當官的了,那群狗雜種們敢在咱們老百姓跟前放個屁試試,老子直接他屁眼兒戳爛了,敢在我大夏放屁,經過允許了嗎!”
一邊夏鳳翔也是笑了笑後,不再去看兩人。
這桌上坐著的四人,樣貌上有些奇怪,不過店老板倒是無所謂這些,樂嗬嗬的招待了後轉身就離開了。
於是也就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不過米婉君看到這人,卻是皺了下眉頭。
正美滋滋吃著東西的蘇長安被夏鳳翔突然踢了一腳,無奈看向夏鳳翔:“這事兒不都過去了嗎?”
但是這打眼看過去,就看到了一名學子站在門口猶豫什麼。
安明一撇嘴:“是是是,左師兄。”
左紹翁無奈,但左紹翁看向蘇長安幾人背影,尤其看著蘇長安,微微蹙眉,總感覺那人見過。
而朝著國子監內走著的夏鳳翔看著蘇長安說道:“那個叫安明的,你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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