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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安城的春天沒有什麼江平波浪細,雙影共荷田,荷葉碧連田這些。
但卻也有習習暖風醉,飛燕柳蔭眠。
洛安城皇宮之內,蘇長安打著哈欠躺在綾綺閣內,其實按照原定打算,這時候蘇長安與夏鳳翔應該已經在前往燕地的路上才對。
畢竟哪怕是有南邊那些世家那兒弄來的錢糧源源不斷送入燕地,可燕地之處百姓如何,終是要親眼看看才行,更何況之前遭了大罪,夏鳳翔認為應該對燕地百姓有個交代。
蘇長安什麼話也沒說,但不說話,其實就是對夏鳳翔的支持。
隻不過,蘇長安眼下重傷,雖然看起來跟常人無異,但也就是跟常人一樣了,若是真跟人動手,止境之下倒還好說,但若是止境,卻是沒辦法像以前那樣痛快了結。
不僅那一戰損傷的氣血不是這麼短時間就能完全修養回來的。
春風習習,原本烏雲密布的天氣卻是突然散開,暖陽高照,連帶著皇後娘娘打起哈欠來。
風吹過,就在皇後娘娘身邊的那本書的書頁輕輕翻動。
原是很隨意躺在地板上,白發散了一地的皇後娘娘微微側過頭,看著當下風吹到的那一頁,突然清風再來,又是掀過幾頁書。
蘇長安倒是不在意一樣,隻是看著當下翻到的那一頁。
風吹哪頁讀哪頁。
這本記載著的聖人語錄的【與人心集】,每一頁皆是整理出的聖人道理,頁頁不同,便是不一頁頁連起來翻閱,也不影響什麼。
不過才看兩句後,蘇長安抬眼注意到了大廳內那隻小黑貓躺在地上,麵朝天,肚皮完全裸露的躺在那兒睡覺。
看著這小玩意兒完全不像隻貓一樣的睡姿,蘇長安搖搖頭,這太隨它那個主人了!
想到這個,蘇長安看向天花板:“菱花。”
一邊菱花看起來在擦著玄廊,但實際上眼睛一直偷瞄著皇後娘娘呢。
白發黑色躺在地上,身邊有書有茶,香爐燃香栩栩,清風習習,好美,實在是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眼下聽到蘇長安叫自己,嚇一跳,趕忙低下頭:“娘娘,我錯了。”
蘇長安側頭看向菱花:“嗯?”
菱花低著頭不敢說話。
蘇長安雖然不明白這丫頭怎麼了,但也是笑笑後說道:“我就是想問問你,貓貓她們啥時候回來。”
菱花鬆口氣,然後掰著手指頭算了下後說:“上次來信是四天前了,算下來再有個五六天就到了。若是快一些,說不定三四天就能到。”
蘇長安沒說話,隻是看著天花板說了句:“幾個月沒見貓貓那丫頭了,你說她回來後會不會不認識我了,畢竟我現在白頭發這麼好看,那丫頭嫉妒心又那麼重,要不我再寫封信給她?”
菱花聽到無奈的看著蘇長安:“娘娘,就這些日子加起來您都快寫了十幾封信給貓貓了,依著她的脾氣,說不定已經開始煩躁了,要還寫的話,回來後,搞不好會跟您發脾氣什麼的。”
蘇長安沉凝了一下,然後坐起身子:“我家貓兒是那樣的人?!”
說著話,蘇長安沉默了下,然後重新躺下:“但好像,她是這樣的”
腦子裡蘇長安不知道為什麼冒出個貓貓看著自己信臉黑下來,強忍著不撕了信件的畫麵來。
有些頭疼。
蘇長安更是不由揉了下鼻梁:“算了,還是不寫了。”
菱花偷偷一笑。
不過下一刻,蘇長安看了眼院子裡,尤其是看了眼在自己做的吊床上倒掛著睡覺,哈喇子都流出來,然後看向菱花:“不過,為啥今天院子裡就咱們幾個。”
諾大院子,除了蘇長安,申屠哭月還有菱花之外,也就是在一邊走劍樁的連危,還有修煉的周千紅了,彆無他人。
菱花聽到,馬上說道:“娘娘忘了,最近宮內去年那個宮務考試的事情開始了,孫姑姑要去監考。”
聞言,蘇長安看向菱花:“是我對纁夏她們不好?全跑去考公務員了?”
菱花馬上解釋:“娘娘忘了,是孫姑姑借她們去幫忙了,因為”寒食”要來了,正巧跟這次考試撞上了,二者都不能耽擱了,所以孫姑姑想著寒食之前將考試弄了,因此宮內許多地方缺人手,姑姑昨天跟娘娘您彙報了這件事兒。”
說罷,菱花看著蘇長安一頭霧水樣子,想到前幾日皇後娘娘在聽這事兒的時候,打著哈欠迷迷糊糊的,於是開口道:“纁夏是被借去了太常寺那裡幫忙,秋水與香螺是去了宮診間那邊,再加上因為去年那個考試許多宮人都考成後,屬於出人頭地了,所以許多人就這幾個月特彆努力的在學習讀書那些,因此今年考試的人更多了,而且宮裡那些之前不聽話的老姑姑們,愛挑事兒,嚼舌根,手腳不乾淨的那些,娘娘您與陛下去南邊的時候,姑姑全部打發出去了,因此空了很多位置,大家夥都爭那個位置呢。”
說到這兒,菱花看著蘇長安:“而且我聽說,外邊好多官宦人家的大小姐還有一些女子讀書人們,也都想著參加考試進宮當差。”
聽到菱花的話,蘇長安一下子想了起來。
前些天孫姑姑是跟她說了這事兒,不過這段日子一直被“軟禁”在宮裡,每天除了練劍,吃飯就是睡覺,迷迷糊糊的。
當時孫姑姑還問了自己,外邊人是否也允許她們考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