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見一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心裡也越來越難受。
如何釋懷
被喜歡的人當麵說喜歡彆人。
無從釋懷。
無法釋懷。
連危輕聲開口:“我從前以為師弟你討厭我,或是不喜歡我。畢竟你一直躲著我,每次與我說話也是來找我問劍。所以不知師弟你的心意.”
連危輕咬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因為有些不忍。
於見一愣了一下,抬眼看著連危:“那如果我以前與”
說到這兒,於見一有些猶豫了起來,視線挪開,不敢再看連危,嗓音有些沙啞:“如果.如果我以前向師姐你表露心意,會喜歡我嗎?”
於見一聲音越來越小,小到楊柳被風吹的聲音好像都能蓋過去。
不過連危聽的清楚,不想欺騙師弟,於是輕聲道:“不會。”
兩個字。
讓連危流露出一絲傷感,但好像這樣的事情本來就該這樣。
於見一慘然一笑,明知道這個結果,但還是想問出這個傷人傷己的蠢問題。
於見一輕聲道:“這樣才是對的,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連危聞言,伸手摘下眼前綢緞,看著於見一:“師弟,對.”
於見一知道連危要說什麼,看向連危,但才要說話,可看著摘下綢緞,眼神清澈的連危。
心儀女子之美,一眼看去,動人至極,美的視線內一切唯有她一人,甚至雙眼都盛不下她,唯有請去心扉之間,在心頭之上才好。
但也是看著連危,於見一慘然一笑:“師姐。”
說著,看著連危:“我知道師姐是不想讓我心頭落了心魔,才會特意前來,但師姐大可不必如此,我喜歡你,這件事兒對我很重要,但對師姐不重要。因為沒有我喜歡師姐伱,師姐就要喜歡我的道理在。”
“而且”
於見一稍微頓了下,看了眼水麵漣漪,苦笑道:“我喜歡的師姐,從不與人說對不起。”
連危輕咬嘴唇,對這件事無可奈何,不知道該說什麼。
隻是
想了片刻後,連危說道:“如果你開始恨我,我也不在意的,但我還是會拿你當我師弟。”
即便連危知道自己其實不是於見一的對手,因為於見一的劍心所磨煉的是‘藏鋒”二字,隻在拔劍之時出劍,但無關實力強弱。
師姐與師弟的關係,就像是姐姐與弟弟,就這麼簡單。
於見一聞言,慘然一笑後,想要說什麼,但卻戛然而止,隻是朝著連危抱拳:“於見一,拜見師姐。”
數日前就該行的禮。
於見一當下才行。
並非釋懷,隻是一個交代。
你拿我當師弟,我又何嘗不想繼續拿你當我師姐。
但是
還要說什麼嗎?
好像什麼都不用說了,因為剛剛簡單幾句,說明了一切。
連危抱拳回禮,想開口,但輕咬嘴唇,卻也是覺得,好像什麼也不用說了,因為這就夠了。
不遠處蘇青檸皺起眉頭:“高手打架要先一直看著對方?而且他們說啥呢,我有點兒聽不清。”
連翹看向蘇青檸一臉奇怪。
蘇青檸詫異:“咋了?”
連翹搖頭:“他們不是要打架,就是我師兄喜歡我姐,然後我姐喜歡你姐,所以來這裡說清楚的。”
蘇青檸眨眨眼:“啊?”
當蘇青檸這個充滿懵逼與疑惑的‘啊?”才出口,連危開口:“青檸,走了。”
蘇青檸看向連危,抿抿嘴,看看連危,又看看於見一,欲言又止的同時,跑去連危身邊,仔細看著連危,又看看於見一,很想說話,但不知當講不當講!
於見一站在原地,久久不願挪步。
無法釋懷的事情,就不可能釋懷,哪怕就這樣說破了。
可是這樣說破後,更想喝酒了。
明明酒那麼難喝,但就是想喝,真是莫名其妙啊。
連翹走到於見一身邊:“師兄.”
於見一看向連翹:“喝酒嗎?”
連翹擰緊眉頭,看著淚眼婆娑的師兄,有些心疼:“嗯,喝。”
連危心情複雜,因為算是說開了,可想到於見一剛剛樣子,連危總算明白了那日在江陵城外,娘娘為何會看著那裴姑娘苦笑。
原來這樣的事情,聽著容易做,但真正做起來會這麼難受。
無法理解,極難釋懷。
蘇青檸看著連危,抿抿嘴唇:“連危姐,我覺得”
當蘇青檸開口。
連危看向她,笑著說道:“我們去找你姐吧。”
蘇青檸當即點頭,然後又搖頭:“她會罰我抄書!”
連危笑了下:“不會的。”
江湖人自有自己的江湖。
無法說清楚一些事兒,也無法講的透徹。
不過就在京城之外數裡之外,貓貓,燕如玉,如玉他爹還有一獨臂男子一行四人看著眼前京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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