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武皺眉,不敢說話。
倒是杜預看著蒙武作揖後說道:“蒙將軍。”
隨後看向蒙秦與韓匡,同樣作揖後說道:“非是不著急,畢竟陛下下令要比那漠北人打下回鶻之前,讓我們滅了高句麗與朝鮮二國,我心裡比伱們都著急,但有些事情急不得就是急不得,還請恕罪。”
“而且,我是儒家學子,本不該如此去說兵家之人,尤其三位都是兵家人,但杜某還是要說上這一句,主客異勢,是因為兵家不必治國安民,陛下要我們滅了高句麗,但同時陛下也說了,高句麗的地好,種出來的糧食多,而且娘娘所寫信件幾位也看了,娘娘不惜說出高句麗國使臣侮辱她為理由,讓我們隨便出兵,但同時娘娘也說了以後那裡就是我大夏的地界。”
“如此,杜某心中所想不是勝負一說,講道理,幾位一起上戰爭,更有那嚇的杜某當時一屁股坐地上的火炮在,這一戰橫掃罷了,可橫掃之後的事情卻是杜某要考慮的,因此,不能急。”
蒙武皺眉,因為打仗哪兒需要考慮這麼多東西的,何況戰場之上時局萬變,哪兒能慢了的啊。
不過蒙武還沒說話時,韓匡阻攔了蒙武,而後低頭看著地圖,上麵有許多杜預所畫的線。
而蒙秦開口:“燕地耕地本就不足,你要一邊打,一邊讓沒有耕地的人從蔣山關去他們那兒?”
杜預搖頭:“未完全打下,就不能讓我大夏踏足高句麗境內,我隻是在想,該怎麼對待高句麗的百姓們,是杜某一人背負殺民的罵名於世,還是想方設法安撫他們,讓他們歸順我大夏,若是安撫,時間上,怕是會有些麻煩。”
幾個月時間可不夠安撫那麼多人。
蒙秦開口:“我是元帥,萬不得已,那些高句麗百姓不願歸順,令我來下。”
杜預笑了下後作揖道:“兵家打仗就好,治國的事兒還是交給我這個儒生吧,所以到了那一步,罵名也由我來背就好。”
蒙秦皺眉:“跟他娘牧序一樣肘!”
杜預輕輕一笑,聽到老師的名字,沒來由的想起了一件事。
當時自己要出發前往燕地,老師當年身上沒多少錢,但還是買了好酒好菜找到他。
喝酒的時候杜預想到自己要去邊境,就問了句”若是打仗要殺人,我可能無法遵循老師送給我那”君子養心莫善於誠,致誠則無它事矣。惟仁之為守,惟義之為變化代興,謂之天德。”這句話了。”
牧序抿著酒,回了句”我當初說出這話的時候,說的是心誠,守仁,天德三大事。我送你這句話,就是知道你比老師會在這三大事上做的更好,所以瞎想啥呢,而且真要打仗,給老夫活下來再說,做不到就做不到。”
杜預稍稍沉默後,低頭看著地圖開口:“石山。”
一直在門口的石山走出後抱拳:“大人。”
杜預開口:“傳令下去,高句麗使臣勾結朝鮮使臣,倭國使臣在京城出口侮辱我大夏皇後娘娘,更對娘娘拔刀相向!明日大軍開拔,攻打高句麗.”說到這兒,杜預沉默了一下,然後改口道:“跟弟兄們說,我們去找高句麗王,問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石山看了眼杜預,當即抱拳:“是!”
蒙秦笑了下,前邊中規中矩,畢竟這是陛下與娘娘手諭上都說了的事兒,而且還是事實來著,不過娘娘手諭上說的更狠,都說了那些人傷了她之類的。
這就是大義了。
滅國之戰,總要找個理由,畢竟史書上要記下的。
不過杜預後邊那兩句,蒙秦喜歡,咱們大夏是去問問咋回事兒的,可不是來做傷天害理事兒的!
杜預依舊低頭。
他沒改的原話是”一月內,滅高句麗。”
……
薊州城內,如今百姓們都恢複了生機,商販小攤們都開始擺了起來,雖然沒以前那麼熱鬨了,但總歸有了煙火氣。
一名老人走到燒餅攤問了句多少文一個。
老板回答,一文。
老人笑了下,拿出一文錢買了一個。
才吃了兩口,看著小攤老板問道:“能幫忙借點兒水喝?”
說著,拿了自己葫蘆遞過去。
小攤老板也熱心,幫著弄了自己的水後問道:“老丈瞧著七十多了吧,也是來這邊安家的?一個人?”
當問出最後一個問題,小攤老板恨不得扇自己嘴巴子了。
燕地如今孤寡老人很多,問一個人,跟問您全家都死了有啥區彆。
老人笑了下,搖搖頭:“是一個人,今年七十二了,不是到這兒安家的,要去漠北那邊。”
小攤老板當即臉色變了:“去不得啊,如今商人們都不去了,那邊可是真殺人,尤其是那個狗娘養的張覺跟他那些叛了咱們大夏的兵崽子們,殺人利索著呢。”
老人笑著說道:“孩子們接了那邊的活,一直沒回來,所以去看看咋回事兒,順便把活做完。”
小攤老板當即說道:“啥活呀,幾個子兒,能比命重要?而且您這七十二了都,我這兒可以幫您跟官府申請一下,看看能不能在城內給您弄套房,咱杜大人好人,肯定同意的。”
老人看著小攤老板:“老板好人啊,生意會越來越大的。”
小攤老板皺起眉頭,現在聽到這個不算啥,要聽到老人說不去了才行啊。
老人繼續說道:“沒多少,就一個燒餅錢的活兒。而且真要死.我都七十二了,也懶得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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