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又過得太安逸了,認為自己天賦高就懶得學,還被劍山保護起來,都是安逸日子過久了才被鬱桃花,連謝謝搶了風頭,當真荒唐,練劍的人被保護起來所以去戰場吧,跟戰場比,江湖上的打打殺殺跟個屁一樣,活著回來再問劍,無論成敗又是一副光景,若是成了死人堆裡的一員,就當劍山瞎了眼。”
景語看著洛長風,捏緊拳頭,像是在糾結。
洛長風可不會等這小子想好了,而是扭頭看向身邊幫著自己倒了酒的彩雲間。
春風吹綠彩雲間,花開芬芳處處看。
洛長風瞧著彩雲間,臉上掛著笑,比較起對柳怒海跟景語,又是一副表情了,“你們那一派,我是真教不了。”
彩雲間搖頭,隨後柔聲道:“前輩誤會了,雲間前來並非是想要求前輩指教,隻是想請前輩幫晚輩向娘娘轉達救命之恩。”
洛長風是彩雲間能想到唯一能找到娘娘的路子,所以才來這兒。
至於為何想要道謝。
不是很明白。
隻知道翻來覆去想了很久娘娘那日,覺得應該要道謝,最好是當麵,隻可惜見不到。
洛長風笑了下,不去多說,看破不說破,隻是點頭。
心裡邊嘀咕著,臭小子多虧結婚了啊,否則跟這樣一位姑娘才接觸了多久啊,愣是勾住了人姑娘心弦。
不過心魔局之中,一刀下去,砍傷那麼多人,結果愣是沒砍這姑娘,刀都下去了,突然停手。
換老頭子我,我也會一直琢磨為啥沒砍我。
琢磨啊琢磨的,啥事兒都想出來了。
不去思考這事兒,洛長風看向徐元直。
徐元直開口:“晚輩單純想看看前輩棋局,沒有其他意思。”
洛長風眯著眼,拿起酒碗喝了口後說道:“以前認識個人說過這樣一句話,說讀書人見不得錢,見不得權,隻要見到了,馬上連個婊子都不如!所以這京城,一直是江湖上讀書人們不樂意來的地方,這兒權益太重太沉,那麼點兒浩然氣一下子就給吞了。”
徐元直開口:“晚輩無心做官。”
洛長風笑罵:“那還不滾出京城?你師父做左右十三驍衛有自己的原因,是啥我也不知道,你賴在這兒乾啥。”
徐元直說道:“磨練心智。”
洛長風說道:“好多人自以為能控製,結果屁都不是,我要是你離這兒遠遠地,趁著現在還清醒,等撐不住了,成了心魔,等你衝止境,有的熬了。尤其是你這樣過於聰明的娃娃,這兒更待不得。”
說罷,洛長風繼續說:“京城裡的年輕人中,那個叫連翹的劍心澄澈,你若是真想打磨心智準備止境的事兒,多跟他接觸接觸,那孩子看著傻了點兒,但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要什麼不要什麼,在京城這個地方能做到這一點,很了不起。”
徐元直想了下後開口:“前輩若是讓我去送信,我也可以去。”
洛長風搖頭,然後想了下後,朝著柳怒海招了招手,示意柳怒海把信還給他。
柳怒海將信遞給洛長風,正好他也不想去。
洛長風倒是沒直接將信給徐元直,而是直接打開,放在桌上:“我知道你去比柳怒海這小子去靠譜,但可惜啊.你去就是送死。這小子是止境,去了能活,而且我這倆兄弟在江湖上名聲很大,但不是好名聲,去拜火教是殺人的,不是去講道理,你個讀書人去了能乾啥。”
桌上紙張上就兩行字,簡單明了。
‘我徒弟被拜火教的欺負了,你們兩個當叔叔的管不管”
江湖上徒弟被欺負了,沒有師父眼睜睜看著啥也不做的道理,尤其還是唯一的徒弟,所以總要做點什麼。
但師父是個廢人,那就隻好找人了。
……
暮色中,蘇長安與夏鳳翔兩人依舊在綾綺閣,像往常一樣。
如果不出意外,將來無論發生多大的事兒,事情之後,兩人也會這樣坐著。
頂多就是,兩個年輕人會變老,身邊會多上一個或者幾個孩子,這就要看蘇長安的腰扛不扛得住。
但無論如何,日子還會是這樣。
蘇長安手上拿著鴨腿,嘴很油,一邊夏鳳翔歎著氣,拿著絲巾幫著擦。
蘇長安笑了下後問道:“咱倆,啥時候去燕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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