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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0章皇後娘娘:夏家這些女的
當有人開了頭,馬上有人回應:“聽說了,說又是從那位貓貓大人小挎包裡拿出來。”
“不止呢,我鄰居家那娃就在清雅飯莊,聽說,娘娘就那麼幾句詩文,愣是讓全場所有人說不出話,什麼落木,什麼長江的,所有人都驚了,結果呢.沒了!祭酒大人進宮求娘娘,結果就帶回來了幾句,但就是那幾句,讓昨夜飯莊裡那些貴人們聊了一晚上。”
“這個我知道,這個我知道,聽說啊,今天不少貴人進宮見皇後娘娘,其實一個個就想著得到詩文全句呢。而且一個個的,很是著急,迫切想知道娘娘所寫詩詞全文是什麼.”
“一個詩詞,至於嘛.咱有時候聽詩詞,啥也聽不懂。”
“這你就不懂了,這詩詞文章對讀書人,就好比咱看跳舞,這突然跳的起勁,不跳了,你說你急不急.”
“這啥比喻,一點兒不準,但具體啥樣咱也不懂,可是吧,詩文對讀書人們格外重要,不過我覺得,還是皇後娘娘厲害啊,你看看其他人,哪兒有什麼寫上一句兩句,愣是讓這麼多大人議論成這樣,還一個個的麵聖求詩詞的,尤其這裡邊聽說祭酒大人還有荀司業都急的不行,尤其是荀司業,我聽說昨晚上都打算跑去蘇府找蘇家大夫人。”
“哎呦,荀司業這招絕啊,都知道娘娘孝順,大夫人的話必定聽。”
“哪兒啊,直接被蘇太師給打回去了,而且蘇老太師把話放下,來一個打走一個,說是大夫人懷了孕,敢來試試!”
“然後呢,這都眼瞅著快正午了,娘娘寫給那些貴人們沒啊”
“這哪兒知道,不過依照著娘娘善良性子,想來肯定寫了,畢竟娘娘最是見不得彆人遭罪,那些個老大人們為了詩篇,可費勁兒了。”
……
你一言我一語的,所有話自然是全部被蘇長安他們這一桌聽得清清楚楚。
蘇長安玩味看向荀曠。
荀曠卻是如坐針氈,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注意到皇後娘娘看向自己,雖說不知道表情如何,但能是什麼表情啊!
荀曠當即開口:“我老師逼我去的。”
說著,拉了下晏殊:“晏殊可作證。”
皇後娘娘惹不得!
惹了陛下都惹不得皇後娘娘,這事兒所有人都知道。
而皇後娘娘最重孝道,如今蘇家大夫人懷孕這是能去打擾的?
反正老師現在也不在,而且就這事兒,娘娘擺明已經惦記上自己老師了,那老師多一個兩個罪名好像也算不得什麼.
晏殊突然表情一怔,看看自己老師荀曠,又看向蘇長安,最後皺起眉頭,但最後還是歎了口氣,朝著蘇長安作揖一拜:“學學生可.作證。”
荀曠立馬看向蘇長安,一臉看吧!晏殊都作證了。
夏聽雨嘴角上揚,手肘支撐在桌麵上,側臉貼著手背,那雙狐兒眼似乎是在看荀曠,實則卻是看著蘇長安。
吳大萌依舊吃飯,但心是不是眼前這一幕,而是貓貓身上。
怎麼說呢
吳大萌發現這個麵無表情的姐姐一直在看自己,眼睛都不帶眨的看自己。
我這麼可愛,這大姐姐該不會是想把我抱走吧
吳大萌是這樣的,但是被一直這樣看,吳大萌很不好意思,扭頭看向貓貓,示意貓貓要吃餛飩?
貓貓搖頭,隻是若有所思繼續看著吳大萌。
吳大萌被看得有點兒越發不好意思,就覺得肯定是我可愛過頭了!
蘇長安笑著看荀曠表演,倒是不多說什麼,隻是想了一下後扭頭看向貓貓:“筆墨.”
貓貓聞言,倒是不墨跡,從小挎包裡拿出筆墨紙張後放在桌上。
看到這一幕,荀曠怔了怔,不由開口,“娘娘,您這是.”
蘇長安看向荀曠:“寫兩句給你,免得你跑去叨擾我母親。”
一句話,給荀曠嚇的立馬站起身再不敢坐著,更是當即朝著蘇長安作揖。
這也就是外邊了,但凡是綾綺閣或是禦書房,荀曠高低跪下來賠罪一下,跪皇後娘娘,不存在什麼膝蓋軟。
蘇長安倒是不在意這些,拿起筆沾了墨汁後,確實是打算寫了。
看蘇長安將要動筆,荀曠,晏殊,左紹翁三人立馬微微探了身子要去看,三人皆有些激動。
因為娘娘的詩詞,必然是千古詩篇這一點無需質疑,尤其是昨晚上那兩句,更讓人縈繞耳邊,隻可惜文采太低想不到如何填詞那幾句。
眼下看蘇長安要寫了,自然是激動,默認蘇長安要寫昨夜那一詞一詩,或是那隻有標題的詩篇。
夏聽雨也是好奇看過去。
隻見蘇長安輕輕寫下春江月夜】五個字。
荀曠眼前一亮,他聽老師說,娘娘最後跟玩意兒說了一手詩文名字,不就是這個!?
這般想著
荀曠繼續去看。
但是繼續看,卻是下意識看向皇後娘娘,一臉古怪!
而且不單單是荀曠這副表情,一邊晏殊,左紹翁,哪怕是夏聽雨都是一臉古怪看向蘇長安。
就算是吳大萌這個小東西,也是眨巴著眼睛,心裡邊問,這啥呀
隻見就在紙上,蘇長安寫的是.
春江什麼什麼什,什麼什麼什麼生。
什麼波什麼什麼,何處什麼什麼什麼。
……
連續四五句。
荀曠抿著嘴唇表情格外古怪:“夫夫人”
這寫的啥呀,說好的詩詞呢,這什麼什麼啊。
夏聽雨心思縝密,心眼多,一下子明白了過來,當即笑了下後,抬眼再去看蘇長安。
興許是因為蘇長安低下頭的緣故,倒是有些縫隙間可看得清蘇長安麵容。
絲紗之下錦繡芳華。
蘇長安繼續寫,荀曠卻是忍不住:“夫人,您這”
但才開口,卻是看到皇後娘娘在紙上寫下”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看到這兩句,荀曠表情一怔,當即繼續看下去。
可.
隻見蘇長安繼續寫”人不想寫了。”
然後,蘇長安將筆放下,抬眼看向荀曠:“給。”
給?!
荀曠看著這紙張,又看向皇後娘娘,給啥呀給,您這寫完了嗎!?
晏殊目光盯著紙張。
紙上詩詞,雖然是中間兩句,但卻勾勒的極為驚豔,隻是.
江天是寫的月色?不知道,看後一句應該是月色,但為何在這裡用江天,而且江天二字所用實在是妙不可言,描寫月亮有無數次會,可江天二字卻是第一次出現。
月色之下的江水。
而且後麵那一句,更是有些突然,但好像又極為恰當,以月在寫人生?
不知道,因為前麵沒有後麵更沒有!
想知道!
而且僅僅是這兩句,就已有詩詞之中少有的”微情渺思”一說,如此手法,非大文采之人不可寫出,而且短短兩句,不著粉澤,自有腴姿,那如果前文跟後文一並呢?
晏殊看向蘇長安。
一邊左紹翁更是如此。
二人皆看得出,如此出眾更可絕世兩句,還是襯托,全文真正高潮並不在這兒。
所以.
很急!
很想知道全文是什麼。
荀曠哪裡看不出這些,隻是看一眼兩句,馬上看出端倪,所以才第一時間看向娘娘。
而眼下,看娘娘是徹底不寫了:“夫人!沒您的這樣啊!”
說著,荀曠拿起紙張,苦著臉:“詩文哪兒有寫這樣的,而且您這斷不像斷的,我這”
蘇長安看向荀曠:“那你報官啊。”
好一句那伱報官!
一邊夏聽雨沒忍住笑了出來,然後看著蘇長安,再看荀曠吃癟模樣。
哪裡看不出,這就是蘇長安故意的!
心眼真小!還做皇後.
不過心裡這樣說是說,但夏聽雨知道,若她遇上這樣的事情,心眼比這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