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鈺兒撇撇嘴。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這一桌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紛紛一臉詫異的看著夏邀墨的同時,那些個本就已經對夏邀墨起了鄙夷心思的人,更是不去往好的地方想,隻覺得夏邀墨這就是故意的。
說到這兒,牧序猶如頑童一般欣喜的看向蘇文清說道:“愚昧了,文清啊,我們都愚昧了啊,就想著如何將這首詩詞詩句替換,卻是忘了最基礎的一些東西了。”
“所以說他嫂嫂是誰啊!”
蘇文清沒去理睬牧序,而是將手中紙張遞給蘇子沐。
給改成了自己所拿的詩詞要比較起皇後娘娘所作詩詞厲害。
“他不會是把詩詞獻給琳涵小姐了吧。”
而就在一邊官員們,自然也是聽到了牧序的話,紛紛看向手中詩詞,更是拿起筆,按照牧序所說將看月光改成明月光,望山月改成望明月。
不過幾人雖然好奇,但終究跟蘇琳涵不熟悉,加上蘇琳涵皇後妹妹,還有蘇家二女身份他們也不敢直接湊過去看。
看到這段話,蘇琳涵抿嘴笑了起來,因為知道這位神秘的嫂嫂就是自己大姐姐了。
蘇文清搖搖頭,正如牧序所言,他們就想著如何去改更多東西,著實是忘了,如此簡單直白完美詩詞,若要改好,無需再去改什麼詞綴或是意境嘛。
除了他們兩人外,其他幾人也是覺得雖然夏邀墨是有些古怪醜角一般,但身為讀書人如何能這般抹黑他人,於是也紛紛解釋。
並且牧序都看向荀曠了,仿佛在質問怎麼回事兒。
竟然能改的如此精妙絕倫!
天下文采絕倫者許多,但是能改皇後娘娘詩詞之人,而且改的如此妙的人卻是少見啊!
不過
夏邀墨對這些事情是不知道的,而是從懷中掏出了那修改靜夜思的紙張說道:“這位大人,我嫂嫂讓我將這東西轉交蘇老太師。”
“說啥呢,不是說幫他嫂嫂轉交嗎?而且看樣子,應該隻是轉交?剛不是拿出了三張紙嗎?特地說了有一個是他自己的。”
這愣頭青口中嫂嫂是什麼人!
這臭丫頭!!
難怪能改的這麼好啊,難怪啊
就猜是邀墨小子!
這麼想著的時候,蘇文清看向夏邀墨,更是笑了一下後,我就說嘛,這麼笨,跟十一王爺那會兒一模一樣!
一邊蘇子沐看到自己父親突然笑了起來,疑惑了一下。
但是立馬
兩位當朝重臣卻是紛紛表情一怔。
而就在這邊崔鈺兒鬱悶的時候.
老太師蘇文清這會兒也是看到了他手中,紙上內容可不隻是這些,下邊還有一句話。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而且他.他說自己不是同科,這他怎麼坐到咱們這一桌的。”
而後崔鈺兒一臉驚奇的看向夏邀墨,但是才要說話,卻是馬上站起身朝著夏邀墨作揖後說道:“公子嫂嫂是何人,京城內能做出如此詩詞之人,本就稀少,可是哪位女夫子或是女先生?”
但是才看到紙上字跡,兩位老人紛紛一怔。
這話一出,牧序愣住了。
尤其是蘇琳涵的老父親蘇子沐這邊,更是微微皺眉,仔細看著夏邀墨,若非不合時宜,他已經走上去質問質問了!
不過正好這問的人還是對夏邀墨很是鄙夷的那幾人。
隻是
想到大姐姐還記得自己不過隨手一提自己養死了好幾盆海棠花的事兒,抿嘴一笑,立馬感覺有個姐姐真好,自己不過隨口一提,大姐姐卻是記下了,還寫成了這麼美的詩詞。
這就讓眾人疑惑了起來。
因為這字跡有點兒眼熟。
但是想到這兒,眾人不由看向夏邀墨。
荀曠撇過頭,當沒看到,您不好意思,我就好意思了!?
夏邀墨看著崔鈺兒抱拳後說道:“不能說的。”
紙上也是詩詞,很短。
所以這莫名其妙的,夏邀墨愣是成了許多學子所憤恨的存在,隻等夏邀墨給上座那些大人們解釋,若是解釋不清,其中一些人已經決定將這些事情說上去。
蘇文清雖然沒有牧序這般,但也是一臉無奈的重複誦著改了後的靜夜思,朗朗上口不說,語言清晰樸素,且韻味含蓄無窮,尤其客居思鄉之情更是簡單直白。
這之中剛剛還同桌的人,最是不可思議,仿佛去品味,但每次品味之下,隻覺得雖不過兩個字改動,但是.卻是如畫龍點睛一般!
這一下子,所有人再看向夏邀墨,臉色也是微微變化了,就感覺,你真有這個本事啊!
不過,更多的人卻是看著夏邀墨,隻覺得如那戲子一般,可笑至極!
牧序更是低聲問道:“咋了?知道那位這孩子嫂嫂是誰了?”
因此,許多才女聽了這些人添油加醋的話語,憤怒不已,更有人就想著上前請牧序等人做主,但還是忍了下來。
啥呀!
‘這小子手頭還有首詩詞,很不錯,但是我送這小子追女孩的,你要是想看就看,但記得看完馬上還回去,這小子我瞧著腦子不大好,膩膩歪歪的,彆成了你看上他的誤會,傻了吧唧配不上我妹兒。’
不過同桌的那些甲榜前十之人,卻是聽到了崔鈺兒剛剛所誦出的知否句子,一個個也是一臉驚詫看向夏邀墨。
他嫂嫂給琳涵小姐轉交東西!?
這啥呀?
看到崔鈺兒這樣子,眾人更是疑惑了一下。
但一個個的,卻也是麵色凝重的看著夏邀墨,因為思考著夏邀墨的嫂嫂是什麼人。
牧序卻是不管這些,就想問問紙上是寫了什麼詩詞嗎?畢竟剛剛崔鈺兒都說了詩詞了,但是又不好意思這樣親自跑過去跟小輩直接問,於是看向荀曠。
牧序無言以對。
聞言
那考官看了眼夏邀墨手上紙張,回頭看向蘇文清。
是與靜夜思一樣的詩詞。
想了想後就覺得,這怎麼可能,皇後娘娘若是要早就給答案,那早給了,難不成忘了?今天知道這事兒後才想起來?
想到這個,眾人更覺得不可能了!
看到這句話,蘇文清愣了一下,但是這說話方式,蘇文清卻是一下子知道是誰了,當即笑出聲,更是無奈搖搖頭。
“不會是混進來的吧,畢竟他都拿咱們蒙恩宴當相親的地方了。”
蘇文清接過那紙的時候,牧序已經伸過了腦袋想要看看寫了啥。
尤其夏邀墨剛剛還大言不慚的說著自己拿的詩詞,跟皇後娘娘所作詩詞差不多!
蘇文清無奈一笑後,倒也不去遮掩什麼,事到如今,跟牧序也沒什麼可遮掩的了。
‘妹兒啊,寫首這個給你,彆惦念你那個沒了的海棠花了,順便恭喜考中,回頭等我婚禮禮程開始了,回府了後,親自下廚給你做頓好的,皇後親自下廚,偷著樂去吧。’
而一邊朱茁聽不下去,想著說兩句,但是被一邊張奕然攔下。
不過
夏邀墨朝著牧序行了禮後,從懷中拿出了紙,就朝著蘇琳涵那邊走去。
“怕不是還在嘩眾取寵方法?彆忘了剛剛他可是說了自己詩詞不比皇後娘娘這首靜夜思差啊。”
然後一臉驚喜笑容的重複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將那第一句的‘看’改成了‘明’,不再去看,何況月色之下本就有月光,如何需要去看,還有這望山月改成‘明月光’,擺脫了俗氣不說,反倒更加簡單直白,意境更是清晰明了了許多。”
倒是注意到了蘇琳涵莞爾一笑的樣子,紛紛詫異!!
夏邀墨自然是憨直的搖搖頭:“不是,是我嫂嫂改的,我剛不是說了嗎?我是幫我嫂嫂轉交這些的。”
而朱茁跟張奕然兩人聽到這些話,再不坐著了,立馬站起身去解釋澄清。
而這時候眾人看著蘇琳涵還有崔鈺兒這邊。
朱茁細想,無奈搖頭,雖然這些人惡意揣測了,但夏邀墨這邊著實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沒說清楚。
於是打開紙張。
饒是剛剛還一臉期待接下來蘇文清,牧序兩人鬨笑話的楊國富跟鄢景卿,也是微微一怔,很是意外的看向夏邀墨。
什麼檔次,竟然說自己手中的詩詞能比得上皇後娘娘詩詞!
畢竟這本是所有人都覺得不可能的事兒,結果偏偏被這樣一個登徒子做到了!
而牧序在那樣說完後,立馬看向夏邀墨:“我先不管你是不是學子或者榜上進士,你先跟我說.這是你改的嗎?”
但是當下
哪兒還有人願意聽他們這些話。
不過
在蘇文清站起身的時候,蘇琳涵卻是已經將那首詩詞謄抄了一份兒送到了身邊眼巴巴一臉渴望,又不敢說的顧池魚手中。
之後
蘇琳涵站起身看向夏邀墨,作揖後說道:“公子安康。”
……
ps:好好好,你們竟然都覺得我斷章,我從不斷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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