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伴隨著一聲兩聲,百姓之中也是有人紛紛開始喊了起來。
並且聲音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大!
畢竟剛剛他們可能不是所有人都聽到了蘇長安咳嗽的聲音,但在蘇長安周圍的人卻是聽得一清二楚啊,所以這一傳十十傳百,加上黎春芳那大嗓門說話。
自然周圍人一下子全知道了,當即更加擔憂起來。
伴隨著聲音。
一些百姓看著黎春芳等人樣子,想著是不是自己也應該學著那樣子求娘娘,於是有樣學樣的也開始作揖。
一人兩人如此,其他人見狀,自然紛紛效仿,樣子很是笨拙,但這許多百姓卻是真心誠意請求蘇長安快上車。
不過
百姓這裡其實有不少還是直挺挺站著的。
隻因為百姓們這邊其實有一部分是來湊熱鬨的。
畢竟本就是蘇長安這邊要回府,許多人好奇蘇長安什麼樣子,所以來看看!
再加上今天如此多百姓幫著皇後娘娘掃雪開道,更是讓不少人後知後覺的人聽了覺得新鮮,因此紛紛跑來。
不過這才跑過來,眾人就看到還真跟那些個耳報神說的一樣,皇後娘娘這長相.許多老百姓不知道如何稱讚,就覺得比那些話本裡寫的美人兒好看太多太多。
猶如皇後娘娘就那般如沐春風般笑著走著,那笑容溫暖柔和,似乎能化了那地上堆積的雪堆一般。
但同時,許多人也是詫異,皇後娘娘還真就這麼不去坐那大馬車,不穿那奢華皮襖,就這麼走著受凍,臉蛋兒都紅了呢。
這起先不相信的人,親眼所見後,立馬就相信了。
所以這些個以往隻是聽著皇後娘娘如何如何,但從未真的相信過的百姓們,看著蘇長安這樣子,一個個有些愕然,心裡邊想著難怪這麼多人會自發跑來幫著娘娘掃雪,還以為他們都是想著跑馬屁的人咧。
這樣用真心回真心的人,能不令人尊敬?
尤其這麼多官員都來求了,明顯真的是有病在身上的,而且剛剛還咳嗽了這是真凍著了呀。
這些原本不覺得蘇長安如何得百姓們,此時此刻有些動容。
但看著周圍人全部在作揖
嚇了一跳後,趕忙也學著一起作揖,但心裡邊卻是思考著皇後娘娘這般高高在上的人,真的能跟老百姓一樣呢,這樣的皇後是該敬重的呀。
至於那些因為年關跑商而來的番邦以及商人們,一個個也是有所動。
但不管他們如何.
當下的這條坊市大街之上.
有官,有民,有將,有兵卒
所有人全部朝著蘇長安這位皇後娘娘作揖,非是行禮,而是祈求。
祈求這位皇後娘娘彆再因為考慮到他們而走路。
祈求這位皇後娘娘彆再因為他們繼續受冷。
這樣一幅盛景罕見至極,唯有在兩側酒樓二樓的人們才看得清清楚楚,但就算是二樓之上,也有不少人紛紛作揖。
但就算這樣,一些人卻也是看呆了。
而作為當事人的蘇長安看著眼前黎春芳等人如此,再看周圍百姓們這樣,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但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解釋一下。
但還沒開口呢,孫尚宮再次開口:“娘娘。”
蘇長安看向孫尚宮。
隻見孫尚宮十分難得的一臉凝重看著她,並且伸手攙扶著蘇長安。
蘇長安撇撇嘴。
這位姑姑有時候看著很是必恭必順的,但涉及到身體健康問題上,便是女帝那邊,這位姑姑都敢嚴肅對待。
蘇長安想看著孫尚宮解釋一下。
但想了想後,還是點點頭,就朝著馬車所在走去。
這叫什麼事兒啊!
要找時間跟張文靜神醫說說,讓他對外宣稱一下自己病好了的事兒了,不然總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啊!
蘇長安上了馬車,本來她還想說些什麼的,可是看著孫尚宮一臉嚴肅表情,還是無奈上車了。
這次,孫尚宮一起上了車就坐在一側,上車後小心幫著蘇長安蓋上了毯子那些。
蘇長安更加無奈。
畢竟這麼多次下來,孫尚宮都已經認為自己病了。
而外邊黎春芳等人看到蘇長安總算是回了馬車上,自然是一個個露出歡喜神色。
而周圍百姓更是欣喜若狂。
但.
黎春芳等人相互看了眼後。
隻見這些官員紛紛將身上的襖子脫了下來,隻穿著內裡的保暖用的衣衫。
而後
黎春芳看向周遭百姓朗聲道:“諸位,諸位對娘娘心意,娘娘深切明白。娘娘對諸位如何,在下無需多言,但奈何娘娘身子如此,卻是萬萬無法回以諸位之心意,故而,我等代娘娘回諸位心意。”
說到最後,黎春芳等大臣們紛紛朝著百姓們作揖。
並且說罷,眾人將手中襖子拿在手上示意了一下隊伍繼續,而他們就跟在馬車兩側。
蘇長安看到這一幕,想說點兒什麼。
但是孫尚宮開口說道:“娘娘,您若病了,陛下當如何?”
聞言,蘇長安很想說一句,那小娘們在禦書房裡想著攻我呢!你說如何!
但畢竟不能說出來,所以隻能撇撇嘴,無奈歎口氣。
但找張文靜這事兒,必須提上日程了!
而百姓們看到,心中自然欣喜娘娘終於回到了車上,但同時看著黎春芳等群臣如此,也是莫名動容。
隻覺得大夏,變了
好像在李霓裳那些人沒了後,陛下正式接手朝政,而蘇家大小姐正式成為皇後娘娘後.
就變了!
變得仿佛朝著那光芒萬丈之地走了。
不過
隊伍在行走了。
但是連危卻是看向了不遠處一座飯莊二樓那裡。
在那裡,坐著一名黑發的青年,不是大夏人,是西域那邊的人,頭發雖然是黑色的,但那人眼眸卻是帶了點兒紅色。
青年注意到連危看著自己,卻也是毫無俱意,反倒是拿起酒杯像是敬酒一般。
連危不予理之。
但.
那青年突然神色一怔,臉上露出忌憚後,直接站起身離開。
因為
燕如玉也看向了他。
“是第幾波了?”燕如玉來到連危身側看了眼那窗戶所在無人後,輕聲問道。
連危回答:“第四波了,這次的像是西域拜火教的人。”
燕如玉點點頭:“不找麻煩就不用理會,陛下與娘娘大婚將至,一些國家早幾個月就派了人前來年關朝拜,也許是跟著一起來的。”
連危輕輕點頭。
而後兩人馭馬跟在兩側。
但.
燕如玉卻是盯著那飯莊門口所在走出來的那青年。
而那青年感受著燕如玉的目光,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的同時,站到了身邊老人一側。
那老人頭上渾身在黑色罩衣之下,黑色罩衣之上有著紅色火焰標誌。
看到青年這樣,老人輕聲說道:“王子,那位是燕如玉,是燕雲霄的獨女,也就是中原青年一代兩座無法逾越大山之一,若是您能在三月內戰勝她,您將成為那座大山。”
那黑發混血的王子,一臉不屑:“我有蜜拉的八萬軍隊,以及十萬教徒,為什麼我要跟她打。”
而說完,這位王子笑了笑後說道:“倒是大夏的皇後娘娘,果真如傳聞中漂亮,還有那個蒙眼姑娘.這次父王讓我來朝拜大夏皇帝,果然沒讓我來錯。不僅可以參加婚禮,還讓我看到了這樣的美人兒。”
老人不說話,隻是在黑色罩衣之下露出的那雙綠色眼眸盯著蘇長安的馬車。
綠色眼眸深邃,似是想起了什麼。
倚危停.
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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