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人找她算賬。
實力為尊,除卻那麼幾個人,沒人打的過這時不時發癲的賒刀房門主,自然就無人敢去找她麻煩。
但有一點是江湖公認的道理,見著了這位好吃好喝連哄帶騙供著就對了。
不服氣的申屠哭月回頭看向夏鳳翔所在。
夏鳳翔雖然心中有略微擔心,卻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空擔心,畢竟如今的蘇長安早就今時不同往日。
看到申屠哭月看向自己,開口說了句:“他說了算。”
說罷,夏鳳翔站起身看向那邊同樣滿臉駭然的杜預那邊,不過看到杜預滿臉駭然之餘,神經緊繃的看周圍。
剛剛一直在看蘇長安倒是沒去想這些,可眼下,聰慧至極的夏鳳翔稍稍一愣,立馬意識到了什麼,笑了下後站起身朝著杜預那邊走去。
風靜棠自覺跟隨,白澹容更是如此。
娘娘不在,自然是要風靜棠看著點,而白澹容無需風靜棠招呼,心中知曉該做什麼。
塵心跟在最後。
而那兩名當下也是被這一幕弄得有些懵逼駭然的漠北刺客,公孫楚女不知何時就站在兩人身後,代替塵心看著他們。
啪的一下,將刀插在地上,申屠哭月腮幫子鼓起,很不開心,但想了下後,一撇嘴,而後看向柳絮兒:“那幾個也馬上到咧,咋,要一起上讓娘娘一個人打全部,我們看著?”
柳絮兒點頭:“又不是真打,而且你出手的話,事情會更麻煩。”
柳絮兒後麵有一句,這座城才剛修繕好,你若是出手就麻煩了。
但沒說出口。
不過柳絮兒說道:“他們是因為那位才來,所以讓娘娘處理最為妥當,若有怨氣,等之後你再私下解決也好。”
聽到這話,申屠哭月眼前一亮,對啊!等他們打完咧,我再去找他們啊!
想到這個,申屠哭月咧嘴一笑,整個人變回尋常憨憨的傻丫頭樣子,瞳孔那些也變了回去,回頭看向赫連沁的同時,也將刀拔了出來,扔在地上。
但看著赫連沁現在滿臉駭然傻愣愣站在原地的樣子,申屠哭月撇撇嘴,漠北的人一代不如一代。
赫連沁固然是察覺到了申屠哭月眼中鄙夷,卻也是顧不上了,因為他認出來了,那個和尚是蓮花寺的【佛劍僧】普文!
而那個老人從剛剛她就知道是柳月莊的老莊主柳荒舞!
但赫連沁看著的人是蘇長安,雖不過一招,但一人麵對普文還有柳荒舞這兩位大前輩毫無退意,甚至有壓製模樣。
赫連沁心態徹底崩了。
到底,是什麼人啊!
杜預還有大夏朝廷到底要做什麼!
召集如此多的大夏高手是要做什麼!
柳絮兒鬆了口氣,總算是哄好了申屠哭月,可麵朝著另一方向,感受到老友的氣息,又無奈一笑。
想到那位跟申屠哭月一起,就覺得頭跟疼了。
吳掌櫃現在是滿頭大汗,不是說被嚇的還是什麼,剛剛天上一幕自然是讓他吃了一大驚,可心裡邊記得清楚,身邊杜大人在呢。
而這這麼大場麵,尤其是聽到那些江湖人們竊竊私語的話。
吳掌櫃咽著口水,看向杜預:“大大人,要不您從後門走趕緊回去?我聽那邊人說是什麼止境,要真是,您可不能在這兒待著了。”
杜預聞言,低頭看向吳掌櫃笑著說:“沒事。”
而後又抬眼看向蘇長安那邊。
真沒事兒?
杜預心裡可不這麼認為,無論這幾人是誰,但杜預想不到這些人這樣動手緣由。
尤其原本兩名止境,突然變為三人!
一個止境的存在,就足以讓杜預重視起來,更何況是三人!
更不知道是敵是友。
尋找刺客這件事固然重要,因為事關陛下與娘娘安危。
但是
如今這事態,似乎乾係到了百姓,若是這幾名止境暴起,止境之下皆螻蟻,百姓當如何!
這般想著的同時,杜預打算走出酒樓,去問問。
哪怕不知幾人是誰,更不知刺客在何處。
有些人必須要做!
但此時,杜預聽到這樣一句話,“杜叔叔,五年不見了。”
杜預不由側頭,就看到是那名先前他注意到,但也不過隻是看了眼的姑娘。
杜預看著夏鳳翔不由一愣。
而護衛們更是緊張起來。
因為完全沒察覺到這女子,還有她身邊的三人靠近!
夏鳳翔看杜預神色,笑著說:“雖然六年我變化挺大,但你當年與我在禦道上對視過一眼。”
杜預看麵前姑娘,不由皺眉,六年前?禦道?對視?
嗯!?
杜預神色一凝看著夏鳳翔,腦中沒來由浮現自己當年自己前往京城述職,下朝後走在禦道上,見到的那位公主殿下。
當年那位公主殿下看著他開口就問了句‘你就是杜預?都說你是貪官。’
當年的杜預詫異,倒是一邊八王爺笑罵道‘臭丫頭,說什麼呢,杜預怎會是貪官。’
那位小公主‘哦’了一聲,看著杜預‘檀州是邊境,對他們好點兒,要打仗受苦的是他們,擋著外敵的也是他們。’
杜預詫異小公主說這番話,但還是恭敬回答‘臣,定不辱命。’
八王爺在一邊繼續笑罵‘誰教你的這些。’
小公主嘿嘿一笑‘聽人說多了就記下了唄,八叔彆笑我。’
而後,小公主看向杜預‘我以後會去那邊看看,所以你加油當官。’
說著,小公主湊到杜預耳邊‘彆人都說你是貪官,而且你長得也像,但父皇母後說你不是,我今天來看看你啥樣,我覺得你不是。’
一麵之緣,也僅此一麵。
再見便是當下。
杜預臉上表情錯愕,直勾勾看著夏鳳翔,嘴唇挪動。
夏鳳翔開口:“辛苦了,我來晚了。”
辛苦了.
我來晚了
七個字。
讓杜預沒來由眼眶一熱。
而此時.
人群嘩然,但杜預看著夏鳳翔,強忍著行禮的衝動,就看著夏鳳翔,“不晚!”
酒樓外邊,此時又有兩人從遠處趕來。
剛剛嘩然,便是因為這個。
不過普文不去理會這二人,而是看著蘇長安:“佛即心兮心即佛,心佛從來皆妄物。敢問,這詩句可否是出自施主之手”
蘇長安聽到,點頭:“是我寫下來的。”
隨後不由皺眉:“大師從哪兒看到的。”
蘇長安記得清楚,這應該是被貓貓拿去包藥了啊。
而普文笑著說道:“果然,陸小友口中主子是施主您。”
蘇長安不由一愣,陸才?
但還未去多想的時候,一名老人,一名女子落在了蘇長安身邊屋頂之上。
老人白發白須,儒生模樣。
女子腰間懸刀,三十多歲模樣,不過蘇長安看得出,是跟柳絮兒,哭月一樣,因為功法緣故外表看起來三十多歲罷了。
蘇長安朝著兩人抱拳:“見過兩位前輩。”
兩人立馬回禮。
不過女子皺眉看看蘇長安的同時,扭頭看向柳荒舞還有普文,皺了下眉頭後開口道:“二打一還被打成這樣,行不行啊你倆!”
女子這樣開口,讓蘇長安沒來由一怔。
地上柳絮兒伸手揉揉眉心。
而那刀俠島的羅竹風看到這女子,卻是開口:“是化刀塢的楊前輩!”
……
ps:昨晚睡著了,一個大章,補一下昨天沒跟的第二更,今天還有一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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