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你是來找我,那麼大抵便是足夠正式的,值得你擺出麵對麵儀式感的事宜,這就是我的猜測,很好理解不是麼?足夠簡單。”
見他如此坦誠,大衛有些無言,苦笑道。
“你就不怕猜錯麼?”
“猜錯了記得告訴我哪裡不對,爭取下次更準確,”奧默聳了聳肩,“我有個長輩,總是對我說錯誤不是問題,錯誤能發現問題。”
“他還希望我多試著在觀察彆人的時候再多猜測彆人的身份、行為,就像培養一位偵探。”
“猜錯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修正錯誤完成積累.這或許是他為數不多幾句像樣的話。”
在述說那個人說的話時,奧默的臉上浮現出些許溫暖的笑意,也正是看到了這樣的笑容,大衛才會意識到對方之前的幾次微笑都僅僅是出於禮貌的約束。
可他太會偽裝了,在見到他真正的笑容之前,大衛都看不出那些笑容的問題。
這樣啊.原來是這樣.大衛終於想明白了那倆人的相似之處。
精確、理性,以及那並不明顯的疏離,這是很危險的特質,卻也不能說是注定為敵的特質。
畢竟法拉第的模樣已然凝結,而他還是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年輕人。
儘管有著出乎預料的成熟,可他甚至還在為學校測驗奔波,也對畢澤有著出乎預料的包容,更足夠負責的給自己留下聯絡方式。
說不定.自己能試著和他成為朋友,影響他的發展,令他不至於走到法拉第那一步.
大衛看著他沉默著思索,委實說這樣目不轉睛的盯著彆人不說話也蠻不禮貌,甚至可以說是拷問般的待遇,但奧默卻沒什麼不適的樣子。
“您好,您的黑咖啡。”“啊好的,謝謝。”
甚至還能麵色如常地接過咖啡,自然得能讓服務生都沒察覺此處氛圍的異樣。
“奧默。”
麵對著輕輕吹拂著咖啡表麵,輕呷了一口的青年,大衛鄭重而又認真地問:
“你能成為我的朋友嗎?”
“我還以為我們已經是了。”青年臉上仍是一點意外都沒有的,仿佛這樣的發展與他心頭的猜測完全一致。
“我說的是像畢澤那樣”
說出這句話時,他僵在了原地,忽然意識到自己又魯莽得像是那個親人還在時的少年,而對方緩緩放下了咖啡杯後,立刻失聲大笑的反應更是令他羞臊難堪。
“哈——”初時還試圖壓抑,可嘴角總歸還是咧出肆意的弧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衛有些生氣,可他又說不出什麼,他自己回想自己剛才說的話都覺得義體有些升溫,雖然還比不過他和露西度過初次的一夜。
“抱歉,哈,抱歉,隻是沒想到,”幾乎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頂著以往都力求避免的,無數人的注視,奧默抬手作安撫狀,“我隻是沒想到,沒想到大衛你的形象與我心頭的建模出現了如此大的出入。”
“建模?”大衛有些在意這個模型含義的詞組。
“那不重要,實在好奇的話,我以後可以跟你講,總之我或許該祝賀你,回到了你最為思念的那副樣子對嗎?”
“你”
大衛怔住了。
“年輕了很多不是嗎?這正是出乎我預料的地方,我承認我的猜測成功率還不夠理想,但如此大的偏差還真是久違了。”
奧默逐漸平複呼吸,連方才大笑漲紅的臉也開始消去,繼而對那心頭混亂的大衛微笑提議道:
“有想過從頭開始嗎?”
大衛仍是呆呆地看著他。
而他重新端起了咖啡杯輕輕喝了一口。
“在這個全新的世界,以你最思念的狀態,雖然不夠理想,但卻可以塑造得更為理想。”
“我”大衛腦中閃過母親葛洛莉亞的麵容。
“也不用急著決定,你可以喝一口熱可可平靜平靜,溫熱的甜分有助於穩住身心。”
“……”表情複雜地依言喝了口熱可可的大衛,有些不滿道,“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
“還是那句話。”奧默笑眯眯道。
“我以為我們已經是了。”
大衛那批人嚴格來說叫賽博朋克,朋克這個詞本身也可以指代群體
以及,關於年齡的話題,reddit上rafajaki的回複說,710話的大衛是18歲,意外的.非常年輕
明天有個試水推,姑且可以雙更幾天看看狀態,今天的加更就當給各位一個小驚喜,畢竟有點管不住手
最後.感謝不祈十弦的捧場!謝完我就該拽著不打十折把章推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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