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但意外契機,卻又不約而至
“喂?喂?”
【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是否啟用留言功能】
“啟用。”
【倒數三個數後進行錄音,三,二,一】
“確認一下,需要幫忙的話你就叫我,我已經抵達圓穀七號展廳了。談不上妨礙旅程,要讓我知道你因為好麵子逞英雄搞出一身傷來,你下半年都隻能點外賣吃泡麵了。”
【錄音完成】
“……”敲下終端的關閉框,從牆角轉過身來的奧默望著眼前這有不少遊客的展廳,臉上還帶著幾分通話時的沉肅。
他那時常敏銳的感知沒有起到作用,不祥的預感亦並未生出。
但他確實因為在浮空出租車上俯瞰城市時,收獲了某些源於細枝末節上的違和。
這種違和就像看到美浦波旁被宣傳將以逃馬跑法繼續專注於中距離場地,以此累積到下一階段的人望一般。
儘管不少人都覺得這是理所當然,蓋因這正是大家認知中的她那優勢所在,但奧默卻早早從美浦波旁更早幾天在接受采訪時的邁步方式、手臂姿態看出她已鍛煉出了明顯的短途成果,而中距離賽的另一位對手待兼詩歌劇的末腳爆發已然能夠威脅她的寶冠,執意繼續中距離賽事反倒難以在人氣提升上有所建樹。
當然——那個時候的奧默自己也對這猜測結論不太自信,因為能將其從‘猜測’支撐成‘事實’的條件尚不完備,他還缺乏更多的情報,而在那之後短途杯成果得以令他確信,方才有了高考采訪時的那一說。
奧默對自己的猜測向來是足夠謹慎的,並不會急於將其視作‘事實’。
也正因此,他儘管對自己總結的違和感有些在意,卻也不覺得自己應當立刻將其視作事實,著手調查。
因為他既不是偵探也不是警長,他隻是個旅客。
比起這座城市可能的謎題與未知,自然是衝著原本的目的玩個儘興更加重要。
在這種狀況下,他唯一放心不下的隻有莫裡森。
這不是莫裡森第一次執行保密任務。
可往日完成委托的養父都是在界門區。
對那片城區,對那座城市,奧默有著足夠的信任。
他在那裡生活了十數年,莫裡森更是在那生活了數十年,兩者對那座城市都有著足夠細致的了解,儘管這份認知因視角的不同而有所差異,但那亦是安穩感的來源。
但對天門之城這座過於巨大廣袤的未知城市.他顯然又懷著某種對未知的忌憚。
這份忌憚未嘗不會化作恐懼,即便此刻想來還隻是杞人憂天。
既然如此,那便也該做選擇了。
一麵心懷憂慮,一麵享受旅行,這種想法自然是不靠譜的。
要麼放下旅行想法,要麼全身心享受旅行,多少要做個選擇。
今日還是旅程的第一天,之後還有時間,去看點可能敗興的事也無所謂,隻要能夠接受這開了個壞頭的事實.委實說,不太能接受。
所以他沒有中途對司機喊扭頭,此刻更是抵達了這客流量巨大的目的地場館。
步入這場館,望著那檢票口,奧默想了想,還是決定聯係一次,有發展的話尋覓轉機再做決定.但結果正如開頭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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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關機了,那就啟用選擇上的b計劃吧。
這麼想著的他將手探入挎包,從內部的一個小格袋中摸出個界門中央競馬會發行的賽馬娘紀念幣。
這種分明每一屆賽事都會產出的賽馬娘紀念幣,因為年代以及‘初次奪冠’、‘創造史詩’、‘刷新紀錄’、‘退役賽’等元素而擁有相當的收藏價值。
於奧默而言,紀念幣的價值也確實是紀念。
這是他第一次前往現場觀看的賽事,也因而獲得的第一枚紀念幣,紀念幣會銘刻時間,以及勝者,然後是除了勝者之外人氣最高,最具紀念意義的選手。
正麵,自然是勝者、第一,那是皇帝,魯道夫象征於疾馳中的頭像,在精準的陽刻技巧下凸顯得無比堅毅。
上方標記著天皇賞春)的漢字,以及小小的數字608。
而背麵,那人氣最高,最具紀念意義的,便是那場退役賽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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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陰刻的技法描出同樣疾馳的頭像姿態,不同於正麵那副從容自信,位於硬幣背麵的她宛若負傷前行,因勁風與疲憊而半眯著眼睛,流發淩亂,眼中卻又映著源自終點的光。
同樣是取自賽場中的定格像予以重現,便好似記錄了那場賽事的精華。
而持著這枚紀念幣的奧默,目光僅在硬幣圖案上停留片刻,便敲定了之前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