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感覺不如上學
雨天對馬娘的記憶總是複雜的。
重起來的草場與飛濺的泥漿,有的馬娘會喜歡,有的馬娘卻避之不及。
在雨天有過代表性勝利的千明代表,大抵會是前者。
常言都說記憶會逐漸褪色,會漸漸消磁。
但科技與魔法都能彌補這一點。
即便沒有芯片,大學部的馬娘也會在源能上頗具造詣,對大腦的開發並不會差到哪去。
千明代表那並不直接的回應,也隻是因為心情複雜。
雨天啊.
對千明代表而言,雨天意味著的不隻是賽事與訓練,更是最後的回憶。
她是並不多見的,退役式也遭遇了雨天的賽馬娘。
在大眾眼中離去時,便是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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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綿的細雨下,看台前的雨傘盛放如花,堆疊在一起,以至於能否從縫隙中瞥見草地都難說。
這是千明代表的退役式,生涯15戰8勝,光從數據看來並不算好看的成績,畢竟在她那個時代,出了個魯道夫象征。
就像周瑜遇上了橫空出世的諸葛亮,處處被壓一頭,數次的挑戰也都無功而返。
&nr.c.b命運的尾聲。
雨水本該帶著蕭瑟的寒意,卻被數量足夠龐大的等待人群所衝散了。
而當那位主角走到看台附近揮手時,便有人這麼喊道:
“喂!雨停了哦。把傘合上吧!讓大家都看看千明吧!”
“能不能暫時把傘合上?”也有人如此應和著,主動做出了表率。
在有人主動做出表率的狀況下,周圍人也都紛紛收起了傘。
視野開闊起來,那位身著披著外套的棕發馬娘也似乎注意到了這一點,她甩手,外套飛起之下是那身隻要出現在賽場就會引起歡呼與瘋狂的勝負服。
賽馬娘踏足g1級賽事時都必然會身著的特彆定製賽裝,那既是賽馬娘的個性與夢想的凝結,哪怕是在一切的謝幕,也該展現應有的風采。
隻是在這一刻,以往的高呼、讚揚都不曾出現,甚至連不甘的吼叫、不舍的挽留也都不見。
雨根本沒有停,一群渾身濕透的身影在沉默中大力揮舞著手臂,這也是為了回應那位賽馬娘的招呼。
她一手拎著外套,一手朝著大家大力揮舞,燦爛的笑容在距離較遠的人群眼中其實談不上真切,但總有願意互幫互助的人,以科技、以源能的方式構築出相對清晰的畫麵,給一旁那些素不相識的朋友看。
沒有傳統的ive,也沒有炒熱氣氛的感想演講。
她隻是來給所有支持她的人打個招呼,甚至還說了以後再見,仿佛這隻是一件小事,她也還會馳騁於賽道。
在這樣的情景下,雨聲模糊了大部分雜音,所有人目送她逐漸離開草地的輕巧身姿。
對於每一位目睹了那場閉幕式的觀眾而言,那都是很難忘懷的過去。
恰似永遠銘刻的時間,更彆說在那之後某人就難得的感冒了。
記憶到了這裡便也模糊不清。
他本可以調用芯片功能,但那低級版本的功能無力為他捕捉夢境的碎片。
於是奧默目光略顯迷茫地醒了,下意識的失衡令他猛然挪步,那明顯的踏步聲便也引來一對棕色馬耳的輕微轉向。
“我說你啊,能不能不要在實驗室裡睡覺?”
不是關切而是抱怨,態度可謂一如既往。
從試驗台前探出頭來的愛麗速子,手中都還端著一支鑷子,注視著座椅上睡眼惺忪的奧默,確認其沒有大礙後,便又重新縮回頭去觀察手裡的玻片。
隻是嘴裡不忘嘟囔抱怨著:
“怎麼會有跑來活動室就著椅子睡著的豚鼠君啊,若非睡相也如豚鼠般老實的話,我可非得將你趕出去不可。”
“.抱歉。”
奧默低頭看了眼撲在身上的白大褂,看那比成年男性小了不少的肩寬設計就知道是誰的。
不過還是稍有些意外,畢竟昨天都沒見過。
雖然研究員有一件白大褂是理所應當,甚至某些人不是研究員都想整一套進行扮演,但昨天轉悠室內都沒見過這種東西,今天就突然多出來了,不免讓他下意識思索用意。
大概是某種期待吧?奧默想。
期待是一種不便隱藏的心態,不論是上升還是下降都會有著不同的行為外顯,當你特意換上了一雙不同於昨日的高跟靴與白大褂,透過實驗台下方的空欄瞧見的靴麵還光潔如新時,伱心中的期待便藏匿不住。
還是很想跑的嘛,雖然一開始就擺出一副‘跑步不如做實驗’的架勢,但馬娘終歸還是會想要跑步的。
從那靴麵收回目光的奧默提起白大褂站起身來。
做了個擴胸,伸了個懶腰。
“我睡了多久?”
“你沒有終端麼?豚鼠君。”
話語一如既往的帶刺,但至少還注意過奧默用的是終端而不是手機。
不太在意這種逆反的奧默也確實激活了終端看了看,現在是早上九點三十四,看來他隻睡了兩小時多,還算穩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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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作為訓練員的第二天。
寢不足,絕不調。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他昨晚通宵乾活了。
在昨日接近黃昏時分,他收到了一記實名上網的好友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