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黑鎖』與『白匙』的牢獄禁錮收容著一尊巨獸,得到其認可的持有者可以溝通動用其巨獸的力量,一定程度地觸及那與『時間』直接關聯的權柄。
巨大的獸曾摧毀國度,天空也因時空的紊亂破碎開裂,最後一切都歸於時間的仲裁。
正如此刻,已然不懼誤傷與損失的異化結界之下——
——足以將整座大廈都一並毀滅的力量初現崢嶸,有形無質的時鐘銘刻著這一幕。
而在那大廈崩塌,可頌趕忙進一步讓車倒行著拉開距離的當下,雨中遍閃的弧光迅捷而至。
細雨無聲,
陣雨連綿,
劍雨——滂沱!
綿密的刃光裹挾著暗紅的複數劍刃,一同自崩塌的空中樓板間爆發,直朝那被法陣承托懸空的男人傾灑出持劍者對『雨』與『刃』的全部理解。
那是一份源自彆處雨落的寂冷。
名為‘藍莓’與‘黑巧’的雙劍之名,並未承載使用者如何的期望,畢竟在一開始,這隻是一份她不怎麼願意收下的禮物。
使用者對武器並未持有怎樣的特殊情結,若非製造工藝較為獨特的話,她恐怕也早已換上彆的武器。
一位並不寄情於劍,隻走自己道路的敘拉古人。
即便不在同一片地域,其揮舞之刃仍是帶著同樣的寂冷。
卻也仍是鋒利至極!
而在那身影與劍雨之後,更加開闊的視界中。
那壯碩龐大的猙獰之獸更是揮出了尺寸格外誇張的金屬巨爪,樸實無華地刺穿那黑色巨獸的體表甲胄。
已然無法再維持那份平靜的怪獸試圖掙紮。
以它那異化出鋒銳與堅韌增生物的生物兵器身份,所謂掙紮的實質便是純粹的破壞,可惜這裡已然被異化結界所覆蓋。
於現實基礎上再開的臨時異界,任何破壞都與現實無關,也正是這樣的設計基礎才有異域那相對正常的修繕撥款。
負能量怪獸本就不在乎破壞,在乎這一點的是某個開銷不斷的摳門怪,所以這顯然是對後者的加強,乃至傳達放手施為的訊號。
這一次可沒有什麼路過的奇怪數碼獸乾擾判斷,結界的強度等級足夠抗壓,那麼雷霆殺手便也不會給對方機會。
以巨爪固定,比例相對正常卻也依舊尖銳的左爪之上,有著暗金雷霆蘊爆而出。
雷電之爪ta,將那足以令巨獸身軀也短暫麻痹的電流隨著一爪灌注而入,麻痹與灼痛令其下意識地畏縮,可它又拉不開距離,隻因那尖銳細長的骨錐之尾已然纏繞了對方的小腿。
對艾雷王而言,尾巴永遠是比其他位置更適合傳導電流的器官,哪怕那尾巴已經換了個模樣。
雷電之尾t,暗金色的雷霆之柱隨著長尾進一步覆蓋,一小一大的兩發傷害控製技足以讓那負能量怪獸徹底走不出自己的攻擊範圍,緊接著便是自那v字眼孔的黑炎中飛射而出的蒼白月牙,麵對麵快切,輕而易舉地切開了那負能量怪獸脖頸裝甲。
黯淡的氣態自傷口彌散,那正是對方的構成所在。
閃電殺手切割igercutter,這是那鋒銳月牙的名號,本應是暗紅的狂氣之刃,纏繞著理所當然的電弧。
但凡沾染艾雷王素體力量總會不可避免纏繞著電弧,一套技能不論威力大小全都帶麻。
而那屬實是被從頭電到尾的負能量怪獸,甚至沒能找到反抗一下的機會,便要迎來自雷霆殺手胸前月痕中凝聚、躍動的雷光。
這一刻,那對始終收攏於身側的銀白大翼完全展開,與艾雷王的黑色條紋交織的月華自翼翅內側朝胸前的月痕蜂擁而至。
雷霆殺手的必殺技,名為雷電死亡充能thunderdeathcharge。
集艾雷王的雷霆,艾斯殺手的殺意與光束技一同釋放的力量,在傳統聯組中還應有貝利亞的黑暗波動。
但從奧默手中放出,卻帶著幾分異樣的詭異。
這幅猙獰身軀的巨獸在這次放射的雷霆之中,其色調不再是暗金,而是蒼白的輝光與電流的蒼藍交織而成的銀色雷霆柱,過於璀璨的光輝呈直線洞穿那負能量怪獸的身軀。
因雨滴而散射的電流分支牽動著一大片沉重蔓延的黑氣。
那是過分灼熱的光輝,一度洞穿了遠方的陰雲,甚至連其巨獸本身的胸前都呈現出巨量的蒸汽與變形的金屬。
同樣的黑氣也自那月痕周遭散發,仿佛就連雷霆殺手自身都承受不住那樣的輝光。
注視著這一幕的太多人都隻當這是一次用力過猛。
但那身處黑暗中的魔人明白,這具巨軀的組成包含著相似的黑暗,他那蒼白的輝光本不會招致這一切的動蕩,可霸道的雷霆仍是將那虛假的光輝錘煉出了真正熾熱的色彩。
奇妙的化學變化,必可活用於下一次。
感慨著自己這樣與黑暗契合絕佳,以至於連心頭的輝光都是冰冷月華的人,也能放出這樣熾熱到宛若奧特曼般的激光。
雷霆殺手那尖銳的指爪輕輕抓劃過那月痕周遭。
源自患口的刺痛感是如此真實,真實到令他身軀不自覺的顫動,而那v型黑煙中的光眸再重新落在那胸口洞穿卻還尚未倒下的負能量怪獸上。
那怪獸也望著他,此處未散的雨雲間勤奮地撒著無數水珠,橫亙在那光與暗的對視中。
那黑色的眼睛中重新流露出熟悉的悲哀、孤寂與不屑一切的高傲。
它本應為那無可挽回的致命傷疼痛發狂,垂死掙紮,可它實際無比安靜,甚至沒有最初現身時的暴動風範。
到底是怎樣的主人才會催生出這樣靜謐燃燒的寂寞與孤高?
這或許是奧默的壞毛病,他又陷入了思索,在這戰場上。
但好在他的思考向來不費時間,更彆提那源自戰場上的其他戰士們發動的攻擊在那怪獸身上炸開,足以挑動雷霆殺手那敏銳的感知,令他回身抬起自己那猙獰的巨爪。
他現在感覺到了些許歉意,因為那怪獸還在注視著他。
那份不含惡意與埋怨的目光仍然令他意識到自己放任著對方在痛苦折磨中堅持。
不會太久的.
雷霆殺手張開了金屬覆蓋的甲蟲式口器,發出的聲音並非人言,儼然是缺乏足夠契合的聲帶。
他也不在乎對方是否能聽懂,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語,然後踏步、衝鋒、揮爪。
巨大且鋒利的殺手利爪,足以了結一位生命垂危的怪獸性命。
歎息,那位走了。
笑了,隔壁又自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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