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分不清過去與現在呢?可能分不清的是她們。”
仍然注視著那些睡夢中的賽馬娘,東子真人的語聲無比平靜:“隻是提取我那段記憶中最鮮明的感觸,對她的情緒感觸再鮮明也難以讓我沉淪。”
她說著,抬手摸了摸頭頂一側。
那裡自然不會有什麼馬耳。
回到那種記憶中,倒是會懷念那樣的觸感。
“不像那些孩子,待在夢魔定製的超夢裡,遲早分不清真實。”
“去醫院疏理唄,”同事滿不在乎的攤了攤手,“反正副作用早就寫在合約裡了,報酬也夠她們調理花費,咱們招募的待遇可沒得說,就算有人違背保密協議,我們這也不算什麼事不是?”
“不好說,有幾個試作品不是讓銷售部處理了嗎?那幫家夥多半圖省事隨便賣了,”另一位正在整理纜線的同事加入話題,“昨天新聞裡的那頭馬耳怪獸不就是咱們的實驗品?”
“我倒是無所謂被誰買了,要不是上麵突然立這個怪獸企劃,咱們都還在研究純粹執念呢,整什麼負能量怪獸。”
“彆聊了,基盤負能量的狀態穩定了嗎?”
“都讓真人展示記憶了,還能不穩麼?我說咱們這個項目不會變長期了吧?上麵最近的政策真是越來越偏向怪獸了。”
“也算是某種趨勢?天門之城的亂子也算給大家進一步展示怪獸潛力了,那個叫奧默.林頓的才19歲就能控製那股力量。”
“我覺得他那是獨一例的精神異常,那幫甲方倒是一拍腦門就決定了。”
“精神數據裡挑一份相似的異常又不難,哪有真正的獨一無二呢?那個操縱怪獸的種族又不是找不到,咱們不就成功了?”
“你幫資本家說話是吧?公司提供的精神數據才三億份,要不是咱們托傭兵團整了醫院的精神數據庫,哪裡拿得到雷奧尼克斯的精神數據?”
“那個奧默.林頓也不是雷奧尼克斯…”拽過個椅子坐下的東子真人倚著椅背閉上了眼。
每次親自穩定素體狀態都會讓她腦海活躍,記憶輪番出現,她本可以壓下,但她其實蠻喜歡這種體驗。
“若非要繼續這份實驗,我還真想拜訪他。”
記憶翻滾到訓練員的那一節,就仿佛好像她還能以前輩的身份拜訪一樣。
那個年輕人,也是位訓練員啊。
就連同事也認同道:“如果,有他在壓製怪獸力量意誌的那一刻時的精神數據,咱們的進度能拉好大一截吧。”
“那豈不是不能騙經費了?”
“愚蠢!伱的恰米之心隻有這麼點嗎?早點搞定負能量怪獸的完全態,說不定就能參加下個月中的怪獸展覽,那獎金可比咱們這實驗經費高!”
“對啊,而且聽夢境運營那邊說前幾天有馬娘妨礙工作,行動部那邊也說撞見過天狼星象征那樣的棘手馬娘破壞行動,還有個黑色的叫什麼來著?”
“周日寧靜。”東子真人疲憊道,記憶也被話語刺激,而顯出那作為訓練員時期聽過的某些隱秘。
那關於漆黑周日的傳聞,是沒有哪怕一位訓練員會在公共場合談及的。
尤其是諸問委員會的委員席位中就能瞧見那名字。
根本不作掩飾。
諸問委員會,何為諸問?
是解決賽馬娘其存在、其賽事的一切疑惑。
他們不回答問題,他們隻會發現並解決問題。
“周日寧靜?是這個名字嗎?”
同事疑惑看來,見她疲憊便也隻當她是因為記憶翻滾狀態所致,早已習慣。
“那就這個吧,總之那個家夥最讓行動部門頭疼,主公司那邊的保全科嚴陣以待了三天,甚至昨天都沒去看德比!”
同事說得煞有介事,而有人則注意到了屏幕上的些許異樣:
“彆聊這個詞,那幾個胚胎的數值都波動了。”
“啊,好吧,也畢竟是賽馬娘。”
那研究員趕忙閉上嘴,卻也還是忍不住絮絮叨叨。
“不過老實說我以前隻覺得賽馬娘這種存在隻是身體很離譜來著。”
“靈魂總是容易被肉體影響,競技運動者隻要還想更強,精神就不可能差。”東子真人忍不住同事那過分外行的發言。
“彆忘了我們在用誰的負能量作實驗。”
“說得真有訓練員的感覺啊,真人應該也蠻喜歡那段日子吧?”
“喜歡啊……”
她毫無疑問是能一口咬定的回答的。
隻是回答之後,她那重新睜開的雙眼便帶著幾分遺憾。
“可一旦有什麼變了,就沒繼續的意義了。”
第三更來了,歇一歇
手機碼字錯彆字和改文時,標點沒刪完也是真的多,期盼著作家助手app的正式公測,那玩意兒的一鍵校正功能是筆者最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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