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鄭重的語氣聯絡大震撼與西崎豐,不出預料的順利中,奧默再看那賽場時,那裡是已然抵達終盤的角逐。
終盤的直道,放棄一切體力儲存來進行最終衝刺。
此處是迦南賽馬場,府中的魔物不在,可那自靈魂基底而來的試煉仍存。
在那無數黑氣彙聚的末端賽道,自有數位光輝環繞的馬娘將其踏碎而出,在解說那激動到高亢的話語中決出排名。
“二馬身!托尼比安卡以二馬身的優勢衝過終點!寶塚紀念冠軍!托尼比安卡!!”
“第二名目白麥昆!第三名黃金城!”
奧默注視著那幾位衝在最前的馬娘所身具的光輝,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便見某位選手突然倒地,立馬便被衝上前去的醫務人員架起。
在上方投影的特寫放大下,可見對方那勝負服的長襪完全遮掩不了的溢血。
“鍛煉不足啊,那孩子,”身後的丸善斯基感歎著,“追求極限卻腿部脆弱可不行,你當初也是這個毛病吧?小千明。”
“隻是想要超越那個速度而已,”千明代表目光悠遠地望著那被送上救護懸浮儀的馬娘,對於前方三人的回首並不在意,“而且也沒能達到那個程度不是嗎?”
奧默看著她嘴角掛著輕笑的說出這句話,便會想起當初大學部的教學樓前,提起什麼桶裝烤爐燒資料時,她也掛著差不多的笑容。
沒有達到那個程度……乍一聽是什麼不幸中的萬幸。
但當真如此麼?
春季天皇賞的最後奮發,奧默就在那近前的看台與莫裡森一起注視著那場比賽。
也看到了她搖搖晃晃地倒下,同樣被醫務人員帶走。
有些賽馬娘能在終點綻放光輝,有的卻隻是平淡乃至慘淡收場。
在那與眼下如出一轍的畫麵中,那時的千明代表,隻是沒有那樣多的出血。
賽後采訪中表明了她的血都在腳底,賽馬娘的足部總是要承擔過多的壓力,而相對脆弱的那一批,常常會在一場比賽下來便望見襪上的血絲。
更糟糕的便是完全浸潤著血了。
可就算是如此,她們也是還是想跑,願意去跑。
而在這樣的決心之下,她沒有激出女神的賜福,也沒有超越那個速度,以第四名這樣通常不會被記住的名次落下帷幕。
千明代表終歸是沒能勝過命運,也沒能勝過目標。
但她依然有著那麼多的粉絲在退役式中齊聚,在雨中注視她那活潑的身影。
所有人都在一麵說她儘力了,一麵懷念著那身影。
而她本人是如何想的呢?
會不甘心吧……
這樣的話,奧默沒有說出來,也‘拽’住了稍微有些缺乏人情世故的波旁——
——以拍了拍她的肩膀招呼著起身的方式。
這位賽博馬娘總是感覺格外敏銳。
至於愛麗速子……
“這種問題,你就該來一瓶我研究的藥劑,”同樣站起身來的她對著千明代表推銷道,“增強骨質和肌肉力是什麼的,根本不在話下!”
本就看不慣對方的她顯然還會補上一句:
“前提是你來拜托我用你試藥。”
“哈哈,等真用的上的話,我就考慮考慮。”
“嘖。”
全然不在意對方保持的高姿態,千明代表那笑容爽朗的回答乾脆無比,便令愛麗速子咂了咂嘴。
但這也算是將這氛圍衝淡。
奧默淡笑著摸了摸速子的頭,引得後者甩頭抗拒著,投以嫌棄的目光。
“臨時有點事,你們先去看勝者舞台吧。”他說著,倒也沒給大家驚訝的時間便朝著看台另一側的出口走去。
雖說有些驚訝,但撇了撇嘴卻也沒說什麼的愛麗速子與沉默順從的美浦波旁並不會叫住自己的訓練員,真正會想叫住他的反而是丸善斯基。
卻也被千明代表給拽走:
“誒?林頓訓練員……”“不用管他,丸善咱們先走吧。”
賽事結束的賽場裡滿是進行場地維護的工作人員們,觀眾們則是著急的朝那勝者舞台趕去,想要謀個比較前列的座位。
於是奧默這樣的直奔出口的觀眾便顯得那樣突兀顯眼。
而更顯眼的,大概在於這樣的人還不止一個。
西崎豐、大震撼、速度象征、天狼星象征。
他們自各自的座位起身,逆著人流朝著出口處前進,然後在視野人群終於稀疏起來時注意到彼此。
沒有開口交流,僅僅是彼此頷首,各自邁步。
看得出,大家都在趕時間。
感謝道有極路有儘山有峰、水墨蜿蜒、元舍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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