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那肯定沒感覺錯
雕塑,是一種造型藝術。
人類生來就是視覺動物,人人都明白世間有美醜,而那些雕塑者們更懂得如何以陰暗與明亮、簡單與複雜來構築那份形與色。
同樣精於此道的雕塑者,此刻亦望著這些作品,直至耳邊傳來溫厚的男聲。
“幽靈鯊,有什麼發現麼?”
“沒有,博士,我隻是在想,虎鯨和另一位乾員小姐被抓的事,是刻意,還是一場意外。”
身姿曼妙的銀發女孩輕言細語,又好似自言自語。
在她的身側,那發色與她一致,身形卻要比她搞出一個頭的銀發女性,開口卻是乾脆了當:“先救出虎鯨再考慮這些,鯊魚。”
“我能感覺到她在附近,‘祂’的波動明顯到讓烏爾比安都待不下去,有什麼東西在刺激她。”
“斯卡蒂和耶拉都要找,但隊員的想法也有采納的必要,歌蕾蒂婭。”
隻存於耳麥的聲音說著,又問:“所以剛才你那番話的根據是什麼,幽靈鯊。”
“我曾與你說過的,博士。”
幽靈鯊注視著眼前的雕塑。
那雕塑是一位馬娘,帶著馬耳的女孩揚首,神采飛揚。
這裡有很多這樣的雕塑,畢竟這是界門區的雕塑展,更是象征家的產業,同時正進行著以寶塚紀念為主題宣傳的展覽。
“藝術作品留在懂得欣賞的人手中才擁有意義,”她說,“從這些展品上,我看出了並不令我滿意的積極意義。”
“活力、夢想、華麗、高傲…一如之前。”
“……”高挑的女性注視著自己的隊員,姑且沉默著任她發揮。
這不是她擅長的領域,即便她也頗具藝術鑒賞能力。
而理解這些話語的,該是那耳麥那頭指向的博士:“你的意思是,不夠負麵,不夠符合一群綁架犯的印象。”
“是的。”幽靈鯊轉而看向彆處,望見那緊盯著一副雕塑的黑發女子,那是她的隊員,也是一位畫之大者,那位大者似乎同樣欣賞著這裡的作品,身後的長尾正在律動。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幾位隊員,他們都散布於不同的區域調查著場館,因為羅德島之前的盤問與警方的調查並未得出結果,才有如今的隱秘調查。
“展品本身和展館成員沒有必然關係,鯊魚。”
因為太過敏感反而在場會成為妨礙的烏爾比安,隻能和博士一樣在通訊頻道裡刷存在。
但他卻沒料到博士會提出個令人驚異的反論:“不,這座場館的大部分展品還真是象征家的雕刻家負責的,這麼一想的話,這件事要比我們預想中要來得複雜。”
“伱的發現很不錯,幽靈鯊。”
“我們應該抓緊時間,博士,我能感受到伊莎瑪拉愈發的不安定。”不論他人是如何的態度,烏爾比安總是在催促著的,畢竟他很清楚那個存在的危險,更著急他帶領的隊員安危。
“當然,弄清背後的任務還是讓另一組負責吧,”博士提醒道,“還在逛場館的隊員們,也該做好動手準備了。”
“伊內絲和繆爾賽思正在進行逐層探測,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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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內絲?
注視著那黑角黑發,一係黑色衣裝與印象裡近乎一致的女性背影,看著她朝著第二樓的階梯遠去,知曉《生於黑夜》的青年若有所思。
此刻,淡藍色的斜窗褪去了陽光的熱量,將其加工為一束束隔離的方框,他那漆黑的健行鞋踩在那方框中,繼續邁步,踏入那異界般的展廳。
異界,毫無疑問。
展廳這種地方就像某種展開的結界,當踏足其中時,你能感覺到一切煩擾——連同夏季應有的燥熱都在場中褪去。
這裡安靜、涼爽,空餘零散的腳步聲。
此處是場館一號廳,奧默應當帶著大家前往二號。
接下來還會看到其他的羅德島乾員吧?
關於行動重心的猜測得到證實,奧默並未升起什麼被‘邊緣化放置’的不滿,反倒是鬆了口氣。
有主力隊伍的話,自己這邊也就是替補了,壓力總是要小些。
像他這裡,年、奧默、送葬人、拉普蘭德、莫斯提馬,正好五個人的組合,可以在網吧五連坐,也可以找隻狗去埃及打人。
乍一眼是個不錯的團隊數字。
但實際上,除了送葬人確實保持著足夠的警惕外,其他四人都各有一副模樣,也完全沒有真正團隊的樣子。
拉普蘭德和年好似真的來這裡看展覽的,各站不遠的一處看著展品,而奧默自己,則是帶著莫斯提馬和送葬人東張西望,神遊外物。
他想著兩個隊總歸是要比一個隊伍的效率高,覺得自己說不定還能早些回去,正好速子也在剛才發消息來問自己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雖然隻是單純的陰陽怪氣,看起來並非是訓練遇到了問題,但作為訓練員好歹還是想要負責一點的。
而且凱利夫也隨時可能聯係自己,這麼一想他也有些時間上的緊迫感。
一開始也隻是打算幫德克薩斯和能天使稍稍減輕點工作負重來著……現在完全是被安排了,雖然沒什麼不滿,但總覺得有些承諾沒完成的不安。
這樣的不安,基於他確信自己參與的這場行動和那倆人無關,所以不能算替那倆人減負。
說白了,他不覺得德克薩斯和能天使有資格參與這種行動。
就連拉普蘭德自己都是硬湊的,羅德島那邊的行動隊就沒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