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no.23:但恁是犯罪者還是受害者?
“誤會大了,我這兄弟哪裡像伽古拉了?”畢澤為兄弟據理力爭,然後又低聲嘀咕著,“你說他像斯巴達家的還差不多。”
“我猜他說的是現場狀況。”奧默再一次的,有機會更加細致的打量眼前這個黑發男人。
東方人的麵孔,但卻有著驚人的怪力與極速,他有著明顯屬於戰士的架勢卻又沒有軍人那般印在骨子裡的歸整。
獨行的戰士,力量無法在已知源能體係中找到對應,倒是有份似曾相識又下意識排斥的溫暖。
像是…光?
奧默略略皺眉,抬手入兜,按住了更加暴躁的卡片,尤其是在卡盒中間層的那張艾斯殺手。
有種荒謬的猜測在心頭浮起。
而緊隨那份猜測而起的,是些許的興奮。
儘管對怪獸頗為熱愛,但也並不代表他會討厭那作為主角的奧特曼。
人對英雄的向往由來已久,完全可以追溯至更為古老的過去。
誰在孩童時不曾渴望過能夠拯救自己的光輝,哪怕是在成長中逐漸認清現實,意識到唯有自身才能改變切身相關後,他們之中的大多也不會失去對『光』的憧憬。
不論是由自己化身還是他人成為,甘於奉獻的利他主義自有一份聚集人心的魅力。
但猜測也隻是猜測,奧默也不會因憧憬過的存在出現在身前而自亂陣腳。
該亂陣腳的本該是對方。
“對,沒錯,我是不是……妨礙打擾了什麼?”那男人問著,又回頭看向那身後還躺在地上的三道身影。
奧默同樣看去。
見那其中兩道正因為卡片使用者失去意識的緣故,身軀正逐漸消解的畫麵,他便邁步上前,手中拎著剛提起的公文包。
從中摸出了傭兵常備的便攜塑膠繩。
“你確實妨礙了我向他套話。”扯下身上那不動時破口並不明顯的漆黑鬥篷,奧默在那男人微妙的注視下開始捆縛那法師的雙手,然後更進一步的五花大綁。
專業係縛手法是談不上的,但有一種拴臘肉式的熟練。
“不過現在繼續也是一樣。”
係縛拉緊的同時,他也順手抽離了對方身上藏匿的卡片與一根與之前二號的法杖製式相差甚遠的傳統法杖。
然後他才回身,重新拎起那柄武士刀。
男人看不清這青年是觸動了什麼開關,那武士刀就又在刃麵金屬的暴動中變形,化作一道缺乏特色的黑色手杖。
青年忽然回頭,問向那兩位女孩:“兩位小姐要不要回避一下?”
他問,那手杖上方的開口突然射出一道幽光,在天花板上打出一道細微的孔洞。
“接下來恐怕有些非禮勿視。”
能夠發射激光的手杖。
莫裡森這鐵棺材中幾個奇葩的武器部件,奧默也是抽空熟悉過的。
畢竟,在有得選擇的前提下,他自然覺得貝塔魔刃作武器的風險太高。
誠然,美菲拉斯星的技術值得信任,但最近他遇上的家夥也都是同樣星際量級的家夥。
奧默深知自己不是那些有背景的,打不過也有人送掛的奧特曼,貝塔魔刃在他手裡壞了可不能指望邊疆燈塔集團保修。
所以這鐵棺材便常駐他那公文包裡,像這種時候便能派上用場。
而遠阪凜望著那手杖,倒也平靜。
“會出很多血?”
她對這種武器的接受度是拉滿的,畢竟她自己手裡也有一個隻能放波的寶石劍,時鐘塔裡更見過某些奇葩的武器。
“不會,以它的高溫,不會給血流出的機會。”奧默抬手,以指拂過筆直的機械杖身。
雖然外形變化巨大,但重量卻沒什麼改善,換成那三位女孩大抵是拎不起來的,但一旁這個男人就得另說了。
“很特彆的武器。”大抵是在醞釀話語的男人,注意到了他的視線而恭維了一下武器。
“你也一樣。”奧默瞥了眼那帶著豁口的鋼管。
這就頓時令對方噎了一下。
“我真正的武器比較危險。”
“是麼?”
瞥了眼一旁畢澤的點頭模樣,再考慮那對光的猜想,奧默心說這家夥是不是還藏著什麼沒跟自己分享的特攝資源。
不過眼下還是不應考慮這些。
“閒聊和自我介紹都可以放到之後,”他搖了搖頭,重新看向那邊三位,“現在的重點是,伱們都做好心理準備了嗎,尤其是你,東商變革小姐。”
被點名的小魔女條件反射似的挺直了背,一如上課被點名發言時的模樣:“是!”
“以訓練員的身份而言,我不建議學生觀看接下來的畫麵,儘管你在家係影響下或許有過類似的見識。”
以魔女作為理想職業的小姑娘,被一位老資格的魔女祖母從小撫養,能是純潔無瑕的溫室花朵…奧默是不太考慮這種可能的。
簡直就像是地方出生的三冠王、毫無違法亂紀履曆的傭兵、尚是處女的碧池一樣,是漫畫小說才會考慮的設定。
東商變革顯然沒有那樣夢幻的設定,但她麵對奧默的話語時還是有些期期艾艾,很難說是對這件事的心有餘悸還是單純麵對奧默比較緊張。
在之前奧默尚是魔人化的狀態時,這女孩看他的目光就很不對勁,在畢澤敲字告知奧默身份時,她的眼睛更像是放著光,大概是不存在的魔女記憶已經構思好了。
連將來發表的魔法學術演講由倆人署名都確定了。
這種狀態下的她自然是無法理性麵對奧默的,但她卻也有著同伴。
雖是短暫相處,但‘一起被綁架’的交情絲毫不亞於‘一起上戰場’,自能生出一份危機促成的‘同伴感’,艾塞爾芙蕾慨然接過話茬道:“但我們也有知情權不是麼?林頓先生。”
“…當然。”
沒想到天火會替東商變革接話,而在那之後也看到了後者瞄了眼天火,再看向自己時的點頭欲言,奧默便歎了口氣,乾脆地轉過身去。
“你不阻止我麼?”他看了眼一旁那還望著東商變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