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時鐘塔的廢墟,身著軍服的護士長正在忙前忙後,其身姿也被電視台大加報道。
對那位護士長而言,這種狀況大抵也是司空見慣,屏幕中的她壓根沒在乎鏡頭,哪怕被話筒遞到眼前,也隻是冷厲指出對方妨礙了治療。
不過這也算是性情上的明顯改善了。
換做奧默印象中的英靈形象,那位護士長在這時更可能會一把拍開話筒後繼續工作。
在夢中時也大抵不會請示自己,而是自顧自的行動。
她的行為邏輯過於純粹,而單純有時是最麻煩的。
值得慶幸的是,他不必麵對那樣的真正狂戰士。
或許是因為環境,也或許是因為時鐘塔那邊的那位禦主,他目前見過的三位從者都與穿越者記憶裡的印象有所偏差。
且也都是偏向於柔化的,或者更直觀來說:更接近正常人。
他與渚薰的話題也自此而始。
兩個年輕男性的話題是女人,很合理。
雖然其中某位有南桐tag,雖然女人話題也隻是種包裝…但,在夢裡擋住自己的攻擊,在現實也見過其忙碌模樣的護士長,也是讓這位人形使徒印象深刻。
“南丁格爾的故事,在你們那個世界應該也該存在?”
雖然感覺大夥的曆史課內容應該會大同小異,但奧默卻也沒將話說得太死。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原來這樣的人並不多。”
“伱會覺得多,也讓我感到意外,雖說你在這個世界能看到許多有個性的家夥,但這類精神異化者……”
說到這裡時,奧默若有所思,忽然問:
“那位在神祝福音班的會議上進言的,月馳物流的高層也是這樣的人?”
“不僅是他,那公司的其他員工,包括那位董事長,他們都和我那故鄉的人很像,心靈都有著太過厚重的壁壘。”
“在去過月馳物流的迦南分部後,我倒是能夠理解這種說法。”
心之壁這東西,與人心的隔閡掛鉤,像是迦南分公司的那批員工,大抵各個都有強度不錯的at立場x)。
不過奧默最大的收獲,還是從這一句話裡聽出個潛台詞——
——渚薰和月馳物流的員工、高層、甚至董事長都接觸過。
雖說覺得會有交集,但你這交集是否有些太過緊密了些?
“林頓先生不也是這樣麼?”
“我覺得差很遠,比如我對工作本身懷著十二分的憎恨,並且支持八小時工作製法案。”
“我是說林頓先生的心靈壁壘。”
“你不會要和心理醫生說一樣的話吧?關於樂觀關於放鬆的話我已經品鑒得夠多了,”奧默端起拿鐵抿了一口,然後不太想再端起來,“除非你說我有什麼at立場潛力,否則其他的話還是免了。”
或者我心如鐵,堅不可摧什麼的吹捧話,也不是不可以。
將自我意識與他人的自我意識分割開的一堵牆,便是at力場的含義,也被稱作心之壁。
在這同時……
“at立場是存在主義焦慮的概念,同時也是精神力的外放,林頓先生的精神力總是收斂,讓我不好判斷潛力。”
“倒也沒必要這麼認真回答我的玩笑。”
“但我能看出林頓先生的靈魂質量。”
“要聊這個?”
“因為很好奇啊,聽說林頓先生有惡魔的血脈,但我感覺你的靈魂結構與人類沒什麼區彆。”
“這種問題但凡上過一節源能科學課都不會出現,我要找你的穿越者導師聊聊。”
“那有些難,我自己都很少能見到他,倒是林頓先生是不是愈發離題了?”
輕鬆的氛圍略略沉凝,渚薰認真地看著奧默:“特意來找我,應該不是為了這些閒聊吧?”
“我已經有些收獲了,所以也可以陪你閒聊幾句。”
“原來如此,你是來找月馳物流的話,我可以幫你聯係的。”
“這麼好說話?”
“畢竟迦南市的快遞運輸首選就是月馳物流啊,合作比較緊密,聯係起來也不麻煩。”
“那就算了,沒必要非得見那位先生,倒是你要看的歌劇時間也要到了,我也不打擾了。”
“啊,當然,看起來奧默先生也有約了,我便先失陪了。”
“?”這話不禁令奧默扭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身後,便見遠處的街道上,熟悉的三角帽被女孩兒戴在頭上。
兩側的馬耳被帽簷壓迫的微微歪斜。
名為托尼比安卡的賽馬娘正看著這邊,對上目光時,便能從那冷淡的臉上讀出一抹‘果然如此’的反饋。
嗯……您有什麼事?
我們之間也沒什麼交情吧?
奧默有些不太理解這樣的‘巧遇’,再回過頭來時,便見那位白毛使徒已經溜了。
隻留大半杯沒喝完的拿鐵還在桌前。
你也覺得難喝是吧?
奧默重新端起了自己麵前的拿鐵,一飲而儘。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