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想睡了,但一想到那些卡,就他媽睡不著。
想想!
年輕人,感情用事一點,很正常!
想要給一個不太認可,但又有些討厭不起來的家夥一個體麵的上路,也很正常!
想要——
彆想要了,啊啊啊啊啊我的卡啊!!!!!
這程序走不下去,奧默的內心就已是流淚的美菲拉斯頭。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沉船處。
更彆說自己還一把火把卡池燒了。
也就在他想睡睡不著的時候,又有一道敲門聲傳來,讓他雙眼一睜,瞪著天花板道:
“請進。”
門開了,進來一位本不需要拐杖,但還是老握著的老人。
“我還以為您不會來見我。”
那在月馳象征的記憶中顯得如此麵目可憎的母親,在奧默眼中還是那個年逾古稀的老婦人。
仍然戴著那副金絲邊的眼鏡,於此刻甚至穿著大振袖的極東正禮服,端正地坐在了病床前的板凳前,然後抬手入袖,從中抽出個方方正正的,讓奧默一看就能意識到那是什麼的盒子。
雖然不是牌佬,甚至因為有個牌佬朋友而詆毀牌佬!
但某位魔人對卡牌造型的長寬敏感,已然勝似牌佬!
更彆說,他已經能夠感受到那盒子裡那豐富多樣的意誌。
即便那盒子儼然特製,大抵與邊疆燈塔那幫人吹噓的‘隔離技術’差不多。
沒用啊,甚至比以前感知更清晰了,都能分出裡麵的種類13種了,全是自己當初篩出來先行交給魯道夫象征的卡片。
而現在……
“隻是要給年輕人的社交留出一些時間,”老人說著,將那盒子放在了床頭櫃前,然後將其推進至靠近奧默的邊緣,“然後這些,是給伱的。”
“這算報酬?”奧默問。
“若說是份報答,未免顯得我象征家太過廉價,連禮物都算不上,這是你應得的。”速度象征的聲音平和沙啞,這還是奧默第一次聽她說話,但也因為月馳象征的記憶殘渣,並不覺得陌生。
“謔?”奧默笑了笑,“這就是大家族麼?”
難得不用花錢買,雖然知道象征家拿這玩意兒也意義不大,隻能賣掉或是雪藏,送給自己做人情也正合適。
但當真的看到對方送來時,奧默的笑容倒不是擠出來的。
可惜,不是魯道夫小姐過來。
“露娜那孩子要忙的事還有很多,過來不了。”
“……”
“在她小時候,不論是她的父母還是月馳,都這麼叫她。”
“您呢?”
“我?這名字是我取的。”
“您對月亮如此鐘愛?”
“象征家的環境出不了太陽,”老人說著,垂首看向自己以雙手交疊杵著的馬首手杖,“但我想著,也或許不需要太陽。”
“畢竟隻要外界有太陽,月亮也一樣能反射光亮。”
奧默搖了搖頭:“可沒有溫暖的光,隻是謊言而已。”
“是這樣麼?你和露娜。”老人抬頭看他。
迎著那道渾濁而又銳利的凝視,奧默一時有些恍惚,像是看到了鏡麵中的自己。
在沉默了許久後,才忽然道:“月馳象征的太陽,你沒有保護好。”
這話未免有些突然,從月亮的話題轉到太陽,但老人卻明白地歎了口氣。
從都是月亮的三人話題,聯想到彼此的差距,毫無疑問月馳象征失去了太陽。
“月神那孩子的死,我也沒想到。”
“月馳象征記住了你沒出席葬禮。”
“露娜那孩子也是一樣。”老人補充道。
“你那時的會議是?”
“我知道是哪個企業雇的人,ura的賽事很公正,但總有些人想要挑戰權威,所以我要通過一項打壓那群人的決策。”
“也就是說,你沒有參加葬禮,是在忙著給女兒報仇?”
“我不會這麼辯解。”
“月神那孩子很善良也很溫暖。”
“雖然是月亮,卻確實反射著日光。”
“哪怕是走時也很平靜。”
“所以,我沒必要去和連靈魂都沒有的死物做溝通,我隻想,也隻能摧毀活著的。”
“……”
“很衝擊?”
“倒也不是,隻是好像又找到了個參照。”
“既然如此,能聽我說句話麼?”
“我沒有義務聽,老夫人。”
“那這就夠了,這樣的年輕人能讓我放心。”
“……”
“是不是想要罵我,但又覺得現在的象征家也還是要稍稍顧忌一點?”
“我要休息了,老夫人。”
“月馳那孩子終於做了一次讓我可惜的事,可惜他沒成功,”速度象征按著手杖撐起身來,“但露娜還是有機會的,等她閒下來後,還要仰仗你。”
“她不會再……”奧默一時語塞。
“看來你想到了,以如今象征家的狀況,她也沒什麼選擇了。”
“真是很糟糕的參考啊,老夫人。”
“希望對你有用。”
寫完昏迷,晚點來寫卷末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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