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到都看不到終點的賽道,心裡總是缺乏底氣。
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甚至會有種對迷路的恐慌。
眼下也正是要讓她們克服的時候,尤其是在賽場之中……
“呀,已經跑起來了?居然還是長距離?小英雄的長距離可相當給力哦!”
當那色彩鮮明的橙紅裙角躍入視野,奧默便無比清楚來人的身份。
畢竟……對方在幾天前也是以這般裝束坐在駕駛位上,遠遠地朝著自己發出邀請。
我還以為能多拖幾天呢……
並不扭頭看對方的奧默,隻是望著訓練場中升起的大屏幕鏡頭。
這未嘗不是一種禮貌,讓那明顯是直接躍入一旁座位站台的馬娘,有著撫平裙角落座的餘裕。
然後與奧默一同看著那已然彼此拉開距離的五位賽馬娘與十三道淡藍色虛影。
那懸在起點閘門的光屏列名上,甚至標注了某幾位馬娘的出遲記錄。
看得出都不太適應。
包括某位一並邀請的小魔女在內,大家都有從半秒到兩秒的出遲。
這顯得很是致命。
也讓本該慣於逃馬跑法,如奔逃者般一馬當先的美浦波旁,一度與荒漠英雄處於持平地位。
後者宛若切開地平線的光芒,不同於平日那副文藝秀氣又內斂的模樣,那賽道上的姿態狂野而又拚命,侵略性十足的腳步帶給其他馬娘以十足的壓力。
也讓奧默無比滿意,回應著一旁馬娘之前的話語:
“正因如此,才有邀請她與大家並行的必要。”
“不擔心一蹶不振的可能麼?”丸善斯基問。
以她如流星般短暫耀眼的戰績,說起這話便有著十足的說服力,以54馬身碾壓一切的紅色超跑,其轟鳴的末腳一度讓同賽場的選手難以望其項背。
被過於誇張的差距打擊到道心破碎,在她那個年代是種很常見的事。
倒不如說直至如今也很常見。
由魯道夫象征那一代所開啟的黃金之年,每一年都是傳奇的延續,有著無數驚才絕豔的天才,也就注定會有被踩在下方的失敗者。
每一位訓練員都得注意給手下的姑娘們豎立鬥誌與信心,而奧默……
他的方式比較特彆,不太能夠複刻。
“不擔心,相信你也知道,她們其實都有和千明、白仁、以及大震撼小姐跑過。”
“唔…但我不覺得小千明她們會那麼欺負人哦!”
丸善斯基的言下之意便是那三位都有所留手,畢竟那也隻是訓練。
奧默並不否認這種可能,隻是點了點頭,雙眼仍是望著那逐漸在拉近距離,跟在荒漠英雄身後的漆黑跑者。
曼城茶座,有著長距離的適性。
即便她還未曾踏足過g1級的長距離賽事,但她卻能迅速適應陌生賽場帶來的‘孤獨’。
當然……也或許是因為實際並不孤獨。
當暗紅在棕色中暈染開來,奧默便能瞧見那孩子身側的不少模糊輪廓。
“但我還是相信她們。”
“畢竟我們的目標是夢之杯,而她們,也都不是會胡亂填目標的好孩子。”
言至於此,奧默又忽然扭過頭來:
“不過丸善小姐……”
“嗯,怎麼了?”
“既然你也來了,要不也給後輩們上一課?”
像是這種本身就懷著目的上門的人,奧默自是沒有對偶像,對年長者的尊重,使喚起來都毫無壓力。
而且也能適當以轉移話題。
“誒?”一如那些會被奧默抓壯丁的人們那般,丸善斯基也一樣扭頭露出驚愕的神態。
但在下一秒,這位雖然退役了好些年,但也隻是因為退役早,實際年齡與魯道夫象征、千明代表也沒大幾歲的紅衣大姐姐,便是略略湊近身來,露出幾分狡黠的笑。
“可以呀,但在這之後你也要還我一場比試,怎麼樣?”
“呃……”
香氣撲鼻,令魔人的鼻端有些癢,同時他也得轉移話題失敗的事實。
而且……還有更失敗的地方。
“是賽車還是賽跑,你必須得選一個哦!”
“……”
從那眼含笑意的青藍瞳中讀出幾分促狹,奧默有些後知後覺地,想起了對方雖然不是學生會成員,但卻偶爾會在學生會出沒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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