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倉競技場,具備沙地、草地兩種地形,隨比賽要求調控。
&n的沙地短途賽事。
雖說沙地與草場的賽場差距極大,新人通常是駕馭不住的,但這場比賽的賽場上從來沒有新人。
因為它的參賽要求為:生涯第二年、第三年。
換言之,賽場上都是老手了,彆說沙地、草地的區彆,她們之中的大多數就連泥地也都跑過。
倒不如說,真的會有賽馬娘會不看賽事要求就報名麼?
哪怕賽馬娘不看,訓練員也該注意不是麼?
沒有簽約的另說。
基於這一點,美浦波旁隻要參賽並從中獲得勝利——這個出道賽的含金量就算是超過曼城茶座了,也不算辱沒她這種二周目玩家的級彆。
雖說如此,但也就像奧默說的那樣……這場op賽的參賽名單乏善可陳,雖然都是些同期乃至前輩,卻也沒什麼知名老手。
這樣的比賽,若無意外的話,就算勝出也難有茶座那場波斯菊賞給人的衝擊。
當然,馬娘競賽本也是個未知的舞台,並不缺少意外。
常有些名不經傳的馬娘,履曆平平無奇的馬娘,突然就爆種般的衝上來給你的集郵夢想剌上一刀——這種案例在賽馬史上也是常有。
三冠馬娘之所以那麼少,除了不少賽季都卷得‘無人生還’外,也有這些‘馬娘刺客’的功勞。
所以波旁在麵對奧默問題時的謹慎,也算是理所應當。
但她仍然考慮最壞的可能,這種可能,叫做——全員平庸。
沒錯,在這位賽博馬娘的判斷中,有強敵反而是件好事,沒有強敵才是最大的問題。
因她已見過茶座隊員的出道賽。
以不敗成績自皋月賞、極東德比勝出的美浦波旁,其賽事曆程一度缺乏著名為「對手」的存在。
而今作為‘二周目’選手從頭再來,也仍如過去一般單純,以『三冠』為目標前進,宛若執行任務的機器一般,除此之外再無它物。
至於同在訓練員麾下的速子隊員與茶座隊員,即便知曉她們的賽事表也同樣以『三冠』為目標,她也缺乏足夠的危機感。
這樣的想法,直至昨日在觀眾席上目睹了那副身姿也沒有動搖,隻是那平靜如湖的心靈,也終於泛起了些許漣漪。
庸人自束於過去,常人談論現在,強人暢想未來。
從那波斯菊賞的漆黑身影中,賽博馬娘仿佛能窺見些許未來的光景。
是她那一貫敏銳至無來由的靈覺,還是單純作為從業者的精準判斷,美浦波旁不得而知。
她隻知道自己確實看到了那漆黑的摩天樓屹立於世,那奔跑的姿態足以令她提起幾分在意,而一同作為aster手下的馬娘,也理應做到對等的程度吧?
頭一次的,賽博馬娘升起了幾分競爭心。
目標是同一屋簷下的假期室友,同時也是和她一樣在訓練員那兒簽下臨時契約的同伴。
為了與那創下漆黑陰雲異名的隊友對等,自己合該全力以赴。
就在這片跑道。
小倉競馬場,1800米,夏,沙,良,晴。
“一番人氣,美浦波旁!以不敗之姿奪下三冠其二,卻在菊花賞之前與訓練員解約待機的傳奇賽博格馬娘!這次比賽選手們的最大障礙!簡直是一堵鐵壁!”
“人氣非常高呢,甚至可以說這次能座無虛席都有她的功勞。”
“這是她在與那位奧默.林頓訓練員簽約複出的第一戰!且就在昨天,那位訓練員所負責培養的另一位賽馬娘—曼城茶座在波斯菊賞奪得優勝,她是否能為那位新人訓練員博得第二輪榮譽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美浦波旁平靜待機於閘前,注視著那對她傳來一片呼聲,同時也夾雜著些許噓聲的賽場,再將周遭的敵視、厭惡乃至憎恨的目光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