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的格蕾小姐隻是作為守墓人過著壓抑而又習慣的生活。
並無夢想一說,也排斥著自己的臉,因每次看到變化的臉龐都仿佛被早已死去的英雄亡靈占據身體——可謂是武內臉壞事做儘x)。
這份心態,直至遇見埃爾梅羅二世,乃至後來接觸了迦勒底,經曆了一係列事件後,才有了些許變化。
而荒漠英雄小姐,卻是打從一開始便接納了自己的命運。
憧憬著其名那般的英雄,敢於在畏縮的性格中尋到深藏的勇氣——卻還是與格蕾小姐如出一轍,陷入自我評價偏低的性格低穀。
因她擁有夢想,而那夢想又太過艱難。
一流賽馬娘的賽道,終歸是太卷了。
哪怕她還沒有正式出道…倒不如說正是因為沒有正式出道,才會有這樣長久的低穀。
從入學特雷森開始,從初中部開始,就看著前輩們的奔跑而深感自身的不足。
從高中部開始,看著同期卻已簽下訓練員踏足賽場的同學們的奔跑,再度感到自己仍有遙遠的距離。
她就像是陷入了火力不足恐懼症的士兵,自我評價一度低至同居室友米浴的程度。
這顯然很不應該。
因她所比的,都是踏足賽場的前輩。
一位還未正式開始生涯的賽馬娘學生,都還在打基礎的階段,如何能與那些已經被訓練員監督訓練、更頻繁踏入賽場的現役賽馬娘相提並論?
這就等於是拋開了訓練員的作用,也拋開了那些現役馬娘的對決經驗增長。
更彆說她所注視的存在中,甚至有著三冠王那般的巔峰者。
中央特雷森是賽馬娘的最高學府,更是一流賽馬娘、三冠賽馬娘頻出的至高之地。
能有機會見到那些大人物,甚至於學生會甚至常駐一位八冠王。
能與她們並肩,既是榮幸,也是重壓,正如那句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更優秀的環境,也是更激烈的競爭。
隻不過……始終將自己與太過閃耀的存在相比,亦不失為一種傲慢。
她也曾這樣試圖說服自己,用客觀條件的不同,來撫平內心的焦躁。
但這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毫無作用。
馬娘都有著對奔跑的渴望與驕傲,看似謙遜的,也不過是深埋在心底。
但就像格蕾會遇上埃爾梅羅二世,被其引領著走出過去的眼界,見到更為寬廣的世界那般……荒漠英雄也遇上了吉兆、東商變革,以及那位冷言冷語卻令她得以正視自身的摩根小姐。
在同級並跑中被認可實力,在源能修行上被指引以麵對內心,如今的荒漠英雄雖然仍是沉默寡言,唯有談及書本才會滔滔不絕的性子,但也已然踏出了自卑的泥潭。
因圖書而結識了無數人,更是能在走廊對著奧默呼喊揮手的她,已然能夠在與‘紅色超跑’、愛麗速子、曼城茶座、美浦波旁、東商變革一同並跑之後,再寬慰,指導同齡人不足的存在。
英雄的步伐找到了跑道,便隻需潛心等待。
等待著命運之刻的來臨。
熟讀英雄文學的她,非常明白。
所有英雄傳說的故事,除卻自身的天資,還應有那令他們的故事真正開始的‘命運之日’。
一如少年從石中拔出劍刃,更如青年遭遇改造,更如開著飛機的男人被光球追尾。
那正是故事的開始,那正是命運的到來。
接觸、研習著三女神技能外的源能技藝,因而能比不少賽馬娘都更能清晰感受那自身靈魂的悸動,荒漠英雄能在某種程度上,感知賽馬靈魂的存在。
再從中生出些類似命運般的預感。
那樣的日子不會很遠……她日複一日地這樣期待著,但偶爾,又會生出些怪異的違和。
每次來到圖書館這類建築時,都會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就像是身邊少了個很早就該存在的身影。
靈魂在躁動,在空虛。
好似本應對決,再爭高下的對手缺席,以最無法接受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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