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拿出了十二分的耐性。
但很可惜,這室內的另一人沒有這種耐性。
嘭的一聲沉悶聲響,源自對方一皮鞋蹬在奧默的座椅腳架上。
這一腳倒也沒使多大力,以至於後者仍在穩坐,隻是略略抬頭,便見那額前一縷流星的黑毛馬娘狠狠瞪來:“化什麼靈體!你在會議室見到老娘的時候還能沒發現老娘是實體?”
確實如此。
今日出現在校園裡的周日寧靜一反常態,不僅身著正裝,佩戴著ura的協會徽標,更是以活生生的馬娘姿態出現,令奧默不由有些憂慮。
“你這樣會給茶座帶來些麻煩的傳聞吧?”
“啊?”
“像是二重身什麼的,回頭說不定就會有人傳播學校裡有兩個曼城茶座的怪談了。”
作為時隔兩個月仍舊會被人在論壇上提起的‘初中部教學樓潛藏著惡鬼’的怪談正體,奧默說這話自然是很有說服力的。
對此,周日寧靜隻覺頭痛:“今天又不是我自己想來的!到處都是我不想看到的家夥!”
“說是到處,但感覺也就四個吧?”奧默淡淡道。
“你!”本是有所放鬆的目光又死死瞪著對方,周日寧靜甚至一把拽住了對方的衣領,整張臉更是探近怒道,“不準用你那眼睛打量我!”
“這話多少有些強人所難了,我還能給我的視網膜添加屏蔽周日寧靜的標簽麼?”
近到幾乎能感受鼻息的距離下,是奧默麵無表情的回視。
在奧默的熟人中,哪怕挨得再近也無法讓他臉紅心跳的馬娘不多,周日委員便是其一。
這女人分明已經成年許久,年歲不論怎麼說都會大過他。
卻還像個孩子一樣,年輕,衝動,始終排斥著血親之外的一切。
奧默曾從茶座那兒聽聞對方成熟的一麵,他很想說那大抵是孩子的一種濾鏡,但在那坐得並不久的會議室中,周日委員有過幾次簡短的發言,每次都顯得那樣理性、乾練,還帶著幾分官僚打岔的職場本能。
這就很令他歎息。
她的理性與行為宛若兩條平行的直線,在正式場合中的成熟穩定一點都不妨礙她對奧默展現那份狂躁與不忿,就像一隻再敏感不過的野貓,會對奧默的丁點觸碰炸毛吼叫,張牙舞爪。
有些人的不安深藏,唯有睡眠時才會被發現,以至於招來同事的關愛。
有些人的不安卻如此明顯,以至於像個刺蝟般難以相處,哪怕與其親密接觸也無法讓他領會到女性的丁點魅力。
啊,錯了,倒是也能嗅到些許混合香水氣,還有些洗發水味兒。
但這或許不能算作女性魅力的一環。
畢竟這年頭用香水的早已不限女性,洗發更是大家基礎的衛生建設。
“總之!不準探聽我的內心!”
這想要動手卻又猶猶豫豫,隻能嘴硬的樣子,也多少讓奧默歎息這種幼稚成人的悲哀,尤其是她還和自己欣賞的孩子長得如此相似。
“這話說得我就像有讀心術一樣。”
“你那和讀心術有區彆嗎!”
“區彆自然是很大的,就像說不定你不想看到的人不止四個,如果我有讀心術的話就,也就不必用上不確定的——你不妨冷靜一下。”
看著那手中黑暗翻湧,幾乎化成尖刺般的輪廓,奧默歎了口氣。
這樣明顯的反饋不是更讓自己清楚你的邊界了嗎?
“你歎什麼氣!”
那緊縛領口的手上添了幾分力,讓奧默不由感慨幸好自己今日穿的是界門區總警署報銷的西裝,質量確是有著保證,不至於在成年馬娘的拉拽中輕易撕裂。
“歎息現在還是下課時間,以茶座那孩子的性格,說不定下一秒就會來這兒探望——”
“…朋友?”
“現在鬆開手,說我們在開玩笑,怎樣?”
沒想到都五號了,這個月十號之後幾天筆者可能會有請假,要和天哥陰天神隱)在內的幾個寫手朋友聚聚,具體到時候再看吧,反正請假不會超過兩天的,超過的話之後會有補償加更。
總之先在這兒提一下,免得屆時太過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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