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說豚鼠君啊,今天…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如果你是問茶座的話,她昨天專注彎道訓練到幾乎宵禁的時間,不難猜到她在回去後也沒有立刻睡覺。”
“不是,這個問題!是連茶座都可以不來訓練,我為什麼,要這麼早起來!”
“對啊,為什麼呢?”
訓練場前,在波旁刻意擺出的無響應姿態下,奧默複述著呼吸尚不平穩的質疑,旋即微笑。
“確實做到了早起的速子小姐,難道沒有幾分自覺?”
“雖然遺憾的是您還是遲到了幾分鐘。”他瞥了眼光屏的右上角時間,再看向那提著個口袋,衣衫不整的,校服領結都有些歪扭的愛麗速子。
最後再看向那已經有不少馬娘在奔跑的賽道,其中有著單邊藍色耳套的馬娘格外穩定。
穩定到奧默開始尋思要不要找機會給成田路小姐發個訊息,讓她好好‘乾擾’一下對方的奔跑。
誠然,要讓愛慕織姬放鬆的話,拜托真機伶會更加穩妥些。
但他與那位狡猾妹妹的交流總是不可避免地伴隨著言語的交鋒,其心力耗損程度亦不遜於擔當的交流,所以這幾天來,他與對方的聊天記錄也常是以對方發起話題,再以自己有事為由結束,
突出一份消極比賽,很容易被點舉報。
不妨將思路攤開一些,讓新宇宙去親近愛慕織姬也行,以前者那微妙的年齡,說不定還能激起後者那做姐姐的照顧晚輩的習慣——儘管新宇宙的心理年齡說不定比織姬還高點。
不,考慮聊天成本,可能這對織姬小姐也不失為一種坐牢體驗……
一想到與新宇宙的對話門檻,奧默便覺這也不是個好選擇。
而當他收回目光的過程中,瞥見那淡淡的虛影時,卻又後知後覺地恍然——能勸動愛慕織姬的存在分明就在邊上。
這幾天也沒少見茶座去指導愛慕織姬。
降靈資質低一些也無所謂,靈感夠高也足以彌補靈視開啟的門檻,奧默是不懷疑愛慕織姬的靈感的,畢竟她待過的地方還能直接牽扯外神的痕跡。
這小姑娘過去老是夜晚攜著天文望遠鏡去觀星,沒撞上克圖格亞就當她妹妹真的有在努力。
而如今,就像他當初承諾過讓她見到她的妹妹那樣,愛慕織姬的靈視研習雖還談不上完成,但至少常能感受到妹妹就在身邊,聽到其聲音的頻率也遠比過去要高。
想必假以時日就能正常見麵對話,然後快進到超靈體.妹妹桑,變成兩人一體的通靈王劃掉)賽馬娘。
未來的愛慕織姬會是怎樣姑且不提,此刻的愛慕織姬因注意到目光而回視,總務委員的紫瞳中帶著幾分‘才來?’的不滿,旋即又猛然調回原本應有的敵意。
咳,讓我們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麵前:
“我已經很努力地跑過來了誒,豚鼠君。”便能聽到某位賽馬娘正在嘴硬。
嘴硬完就見對方忽然蹲下身來,這令她下意識退後了半步。
不論是人還是馬娘,都會對可能威脅下盤的存在很是警惕。
但很可惜,奧默隻是在看她那並不適合奔跑的圓頭小皮鞋。
那與校服配套的小皮鞋邊緣沾著不少與皮鞋同色的褐色泥土,乍一看很容易被忽略過去。
“但你鞋邊的泥土卻告訴我,你是到了訓練場範圍才開始加速的,並且還是泥地範圍才開始猛然加力,營造出末腳衝刺般的模樣。”
“嘖。”
有人的掩飾放棄得很快。
“很悠閒啊,速子小姐,是不是還一路都在物色著試藥小白鼠,看到一兩個格外合適的就稍微跟了幾步,在了解到對方的名字和大概的班級後才收手。”
“怎麼把自己的擔當馬娘說得像個變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