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的賽馬娘們各具特色,其家屬們也是各具特色。
作為手下有三位賽馬娘的訓練員,奧默對此本就有著相當清晰的認知。
速子的父母對他們的女兒相當放心,當奧默當初就速子的假期狀況聯係他們,試圖報備一下免得他們認為女兒失蹤時——他們滿不在乎的態度給奧默一種就算速子真的失蹤,他們也無所謂的感覺。
但這種態度大抵不算是冷漠,畢竟他們還會時不時往特雷森寄東西——那些明顯精挑細選的器材,大抵不是隨意撥弄就能決出的結果。
相較之下,波旁的父母顯得‘普通’許多。
父親認真嚴厲,母親溫柔和善——普通到甚至有些模板的父母性格,配上互相關心的感情,組成了同樣模板的三口之家。
區彆隻在於父親不僅認真嚴厲,還是個前訓練員,從小就有將波旁引向賽道的意思,給她提及了不少比賽的事,也給她從小打下了些賽跑基礎——並且和奧默非常聊得來,不論是訓練員的話題,還是教導波旁的話題,乃至於單純嘮嗑的相談度……他就差拉著奧默稱兄道弟了。
也就年齡跨度還是大了些。
但儘管如此,還是會時不時打電話過來,不是聯係波旁,就是直接聯係奧默,聊波旁近況、聊最近的賽馬娘比賽——雖然已經退役,但也絲毫不妨礙波旁父親依舊關心業界狀況。
這聊起來就跟鍵政似的,區彆隻在於網友鍵政基本靠不住,但內行聊環境可真是字字珠璣。
奧默和波旁父親能夠相處得那麼好,很大意義上就是這‘業界鍵政’很投機。
男人嘛,一見如故的原因要麼是開黑相性高,要麼是xp對的上,要麼是查出一致的政治立場x)。
對訓練員們而言,對某些老賽馬娘的看法,以及對當今賽馬娘的訓練方式選擇,共同組成了他們的政治立場。
你光靠這兩點都能判斷哪些人聊得來,哪些人聊不來。
波旁的母親倒是更希望奧默多關照關照波旁,畢竟那孩子在交流上的缺陷那麼明顯,很多時候連委屈都不會主動表述。
奧默深以為然地應下,很慶幸對方有著一對這樣‘普通’的父母。
而對比這兩對父母,茶座的父母雖然同樣‘普通’,同樣會關心女兒,還會定期給女兒寄來品質上乘的咖啡豆,但和奧默卻不是很聊得來。
他們似乎對奧默更多幾分畏懼,仿佛和他遠程視頻通話時看到了什麼可怖的東西似的,能避免交流就儘力避免交流。
他一度以為是兩位靈覺高,畢竟有著茶座這樣出色的女兒,做父母的說不定也能一眼看到奧默的魔人本體,乃至被自己約束的黑暗。
但在後來幾次不可避免的接觸中,他開始懷疑起了周日寧靜那家夥。
畢竟他有證據——這女鬼總是在他打電話的時間段出現在周邊。
雖然他是在拿到戀鬼卡片且開始習慣用惡魔視野疊黑暗視界後,才開始能夠直接察覺對方的存在。
但那之後的每次察覺頻率足以推斷她在前幾次也在。
這大小孩兒到底和家裡人有什麼矛盾?
這個問題……奧默倒也不是那麼好奇,隻是找了個對方不在的機會,給茶座打小報告。
之後周日寧靜那有所懷疑但又找不到證據的狂躁模樣,自是他喝咖啡的好佐料……這件事不提也罷。
他隻是習慣了這些馬娘親屬們各自不同的風格,就連正常的關懷女兒之中亦有差距。
而當他得到駿川小姐提供的,愛慕織姬的父母聯係方式,並事不宜遲地進行撥打後,他又有了全新的感想。
“駿川小姐…”奧默下意識地扭頭,卻發現對方已然不再。
“嗯?韁繩的話,之前就走了哦~”
倒是某個或許該說堅守崗位的活力馬娘在他邊上熱心提醒。
因為朝倉先生的狀況告一段落,在給林頓訓練員提供幫助後,這位綠衣的秘書就已在奧默打電話時,朝著其他幾位做出無聲的道彆手勢。
她要忙的事向來不少,無法在一處地方待上太久,奧默對此倒也理解。
畢竟他也常是如此。
所以當下他也隻是抬起雙手,遺憾地張了張,旋即放下:“好吧,那麼醫生,這是織姬小姐的監護人的同意文件,最早什麼時候開始?”
既然決定了的話,那就得趁熱打鐵,屆時就算是失敗了也有調整餘地——雖然奧默聽說醫務室的幾位主治醫師紮針都挺穩的,是能讓不少賽馬娘愛好者裡的穿越者聽了都落淚的感動程度。
“現在就可以,灸法用具一直保持著待機狀態,”便是那幾位主治醫生之一的醫生如此說著,起身走向隔壁的醫務用品儲存室,白大褂後的淡金馬尾掃來掃去,“不過需要您回避一下。”
“可以理解。”
奧默旋即起身,看向了那正安靜地抬頭看他的愛慕織姬。
她安靜的樣子和茶座頗為相似,但因為她的妹妹會有樣學樣地站在一起,就會讓畫麵變得比較微妙,這樣的破壞氣氛也讓奧默不太繃得住。
“你的父母…”他欲言又止。
“怎麼了?”
“不,算了,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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