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acone隊的才女,甲斐崎光,並不是一位特彆能讀空氣的選手。
甚至少有用於私人生活的時間與空間。
因為她將太多時間都用在了研究上,以至於最能展現她為人之憧憬的,便隻有那獨屬於她的夢。
在那個夢裡,她的弟弟還活著。
在夢裡,她和弟弟一同描繪出能夠結束戰火的救世主。
那是充滿希望之光的夢之英雄,有著siverkration銀豪俠,這一命名。
她還給弟弟做過銀豪俠的人偶,而在夢裡,那個玩偶仍在。
其胸口中央嵌入了她從行星開發隊長的父親那裡得到的,在木衛二調查時帶回的,完整的土特產——一枚綠色發光水晶。
她希望那是希望的象征,而弟弟也像攜帶護身符一般的,將那人偶隨身攜帶。
那位英雄——銀豪俠他一定會來救大家的,他們對此深信不疑。
但那場夢是會醒的。
現實中,那份願望並未實現,留下來的隻有作為弟弟遺物的綠色水晶碎片。
那個世界沒有英雄,所以,隻能自己來成為英雄。
而在她立下那份誓言的數年後,她遇上了讀作闖入,寫作創入,直接砸到她所在基地,被無數人誤認為是敵襲,立刻組織隊伍迎擊的巨大類人生命體。
而她自己,也在那崩塌的建築物中,隻來得及開啟戴亞護甲的力量援助機,掃空第一波落石以保護研究成果後,卻又遇上第二波瓦礫的襲來。
毫無疑問的受傷了,甚至意識逐漸遠去。
但也在那意識逐漸遠去的過程中,她與那倒地的巨大類人生命體視線相交。
而那,也正是她與古立特一同譜寫的,短暫故事的開始。
而在那短暫的合作共抗怪獸的故事,結束之後到現在——
——時間又是過去了多久呢?
在趴桌中醒來,在起身後,拾起那不知何時被人蓋上的毛毯,甲斐崎光來不及感慨那份他人的關心,便已率先看向了桌麵上那好幾排的計數輝光管數碼管。
那是與《命運石之門》造型頗為同款的造物,在如今已不再多見。
但正所謂古舊與古典不過一線之隔,隻要有人欣賞便能輕易跨越。
在這家提供協助的當地廢品店裡,來自宇宙時代的才女便是那樣欣賞者,並未陷入因材料老舊匱乏而感到苦手的困局中。
畢竟她那雖是宇宙時代,卻也是戰後時代。
或者更準確的說,應是重建時代。
如何利用戰後垃圾堆的東西琢磨出有用玩意兒,同樣是研究主任的擅長領域。
因而便有了這幾排數字跳轉無比紊亂的計數輝光管。
那當然不是用以分析世界線的計數,而是用於辨析明確時間的計數。
隻不過,那上麵的紊亂時間,確實能夠證明世界線的跳轉。
一道用於定義現在,一道用於定義那時間所代表的區間編號,更有一道用於分析數據異常的坐標。
原本能被形容以縱向線性的時間,因為不斷地循環而化作一道反複編織的圓環,一道道時間線成為了編製圓環的纖維束,在被截斷胡亂拚接的同時,造就了當下這幅雖像是時間在自由發展,但卻總覺日子有些既視感的異常。
這本質仍是世界線的跳轉。
是不斷被接續著往日經曆過的數道時空之一。
對循環本身頗為熟悉的六花和內海,之所以沒有察覺,之所以沒有養出反複刷題後,理應擁有的多周目熟練度。
也是因為這一道道‘未來’拚接得格外多樣,以至於偶爾的既視感也隻會被視作錯覺。
太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