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什麼最終的結果可能會夭折,夭折又怎麼了?先輩們搞學術,搞研究,搞嘗試,可曾怕過夭折?”
“軍人,當伱產生“怕”這個字的時候,你就可以脫下軍裝了,因為以後所要麵臨的窘境,麵臨的挑戰,麵臨的危險,還多著呢。”
divcass=”ntentadv”“我沒有你那麼高的學曆,但至少我知道“認知域”的概念,戰場不僅僅分為怎麼去打仗,若是所有的事情都這麼簡單,那對咱們虎視眈眈的那些敵人,早就打過來了,他們憑什麼會忍?又為什麼要忍?”
“我們可以假設,將作戰分為物理域,信息域和認知域,其中認知域包括人的知覺,理解力,信念,價值觀,判斷和決策等等心理精神維度。”
“換句通俗易懂的話來講,那就是你不占領思想的高地,就會被彆人占領。”
“做課題的時候都想著把最簡單的一些東西研究出來,寫到上麵,包裝成自己的成果,那這樣的課題做與不做又有什麼意義呢?”
“眾所周知的事情,隨便去基層部隊拉一一位老兵同誌都能給你凱凱而談的觀點,寫入課題中,你不害臊嘛?”
“打仗,僅僅是戰場上槍對槍,炮對炮嗎?那是戰爭最後的形式,不是唯一的形式。”
“在近代史上,宣傳戰,心理戰,起到的作用還小嗎?”
“有一些國家在開戰之前,會利用對方的文盲率,使用以上兩種戰術來離間人民,甚至是洗腦,告訴他們侵略是正確的,這難道不是戰爭?”
“你以為咱們最大的敵人會光明正大的跟咱們打嗎?彆天真了,他們寧願每天拿出三個億來抹黑,來進行文化滲透,一點一點的蠶食,這就是信息戰。”
“他們的手段,你又知道多少?能應對多少?”
“如果作為軍人,未來部隊的指戰員,都不能正麵的去麵對這些問題,連做個課題都感覺困難的話,那麼當我們真正去麵對麵,對上這樣的敵人。”
“又能往哪裡退?”
“筆鋒都無力,還指望有傲骨,有麵對麵的勇氣嘛?”
“搞笑的吧。”
“困難這個詞,誰都能說,唯獨軍人不可說,因為軍人的職責,所麵對的,遠遠不是困難就能形容。”
“今日,我們退了,明天就再也沒有前進的可能。”
“信息戰怎麼就不能跟合成作戰相結合了?”
“廣延性,多變性,交叉性,立體性,破壞性,分散性,機動性,連續性,這幾個方麵不都和信息戰有關?”
“隨便選幾個方麵,深入的探討,交流,結合實際出發,怎麼就不能定義了?”
“夭折?怕輸你穿什麼軍裝,做什麼軍人?”
陳銘話語平淡,但卻是字字珠璣,愣是將蘇子濤說的麵皮發燙,頭都沒敢抬。
招牌式的推眼鏡動作,也沒了,徹底被陳銘說的啞口無言。
低頭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剛才陳銘闡述信息戰,隻是從大局觀出發,講述一下。
可這次,是直接痛斥一些人的思想,痛斥他們的懦弱。
這就不是揭開遮羞布那麼簡單了,簡直就是一刀插在腰子上,連找借口的退路都給封掉。
現在,誰反對,誰就是固步自封,誰說困難,誰就是不思進取。
這怎麼搞?
一直到這個時候,礪劍七組的成員才發現,他們還真的是小看陳銘了。
人家對於信息戰,合成化,了解的程度並不低,七組來這麼一個人。
不是累贅,反而是一大助力啊。
組長魏文博尷尬的咳嗽兩聲,內心的震撼更是差點將他所有的認知衝垮,同樣也認識到自己先前的確是小氣了點。
不是對人對事,而是對這次交流組的重視程度,讓他產生了偏見,認為部隊過來的人幫不上什麼忙。
魏文博思慮半晌,才誠懇的開口說道“陳銘同誌說的對,批評的很對,那什麼,今天的討論課,就先到這裡吧。”
“的確是我們準備不充分,大家回去再準備準備,下周我們上文化課時再討論。”
“都解散吧,今天沒什麼任務安排。”
隨著組長下令,科大一群學員,帶上自己準備好的資料,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得周圍一群從部隊過來的老兵,麵麵相覷,他們來這裡怎麼也有小半月了,還從來沒看到過那些學員這麼垂頭耷腦的離開。
“牛逼啊兄弟,沒想到你還深藏不漏。”龐大偉更是衝過來,激動的拍了拍陳銘。
那衝動的模樣,就差當場拜把子了。
其他部隊過來的老兵,更是目光火熱的盯著陳銘,痛快啊,太痛快了。
七組還是第一次在文化課上,部隊過來的人,穩壓科大學員,並且還壓的死死的,服服的。
他們還隻是震驚,陳銘今天的這番言論,所引起的轟動遠不止這些。
一整個組的文化交流中斷,突然推遲一周,上麵的導師怎麼可能會不關注呢?
這可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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