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把趙雲峰氣得不輕,指著老兵的鼻子怒罵道“狗屁的三期,這裡沒有軍銜,要想人尊敬你,自己做到位,裝什麼裝?”
陳銘微微一怔,這個難度可不低啊。
“臥槽?沒洗的衣服都有人偷?”趙雲峰頓時氣不一處來,也顧不上身體疲憊不疲憊,狂奔過去一把拽住自己的衣服。
胥東升臉色冷了下來,怒斥道“這就是你們的速度?”
不過還好,不是在帳篷內爆炸,影響稍微小了一些,避開最初的強光,陳銘快速起身,拉了一下夏扶漢。
結果被人家兩人直接推到沙地上,胸口還挨了一拳頭。
“現在,立刻,馬上,去海邊清醒,沒有我的指令,任何人不允許停,出發。”
聽到教官提起午飯,所有人都抬頭滿懷希望的看向他。
“兄弟們,起來,咱們的人被打了。”陳銘說這句話的時候,都忍不住有些興奮了,他正考慮怎麼提升士氣呢,這下倒好,送上門了。
他這邊剛從帳篷出來,恰好就看到趙雲峰又從地上爬起,衝過去準備打剛才推他的那個人。
“到。”
“加入龍牙,那就意味著隨時會發生比剛才危險十倍,甚至百倍的情況,我對你們的表現非常失望。”
臥槽?!!
我尼瑪.
正在苦苦堅持的戰士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吃沒吃飯你自己不知道?
由於情緒出現波動,思緒跟不上動作,一片浪花打來時,將大半人最後的堅持拍翻了,原本就雙臂無力,加上海水嗆入口鼻。
“兄弟們,龍牙選拔這就是虐待,有沒有人跟我一起走?我們是人,不是畜生,叫醒用得著震爆彈嘛?跟我一起抗議。”
陳銘正考慮著怎麼提升士氣呢,突然聽到外麵的吵鬨聲,由於距離的遠,聽不太清楚聲音,他的性格,又不是那種喜歡湊熱鬨的人,也就沒注意。
集合點,龍牙負責選拔的教官整齊的跨立,胥東升看著有人從帳篷中出來,低頭看看時間,有些驚訝,又是一組的人反應最快。
“我抗議,部隊裡麵有軍費,我們每個人都有夥食費,為什麼不讓我們吃飯?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如此大的訓練量,就是鐵打的身體也撐不住。”
繞是陳銘這麼強悍的體能也有些支撐不住,精疲力竭的撐在沙地上,聽著後方的口令,享受著海水一遍又一遍的衝刷。
若是在眼前爆開,至少能讓人在十秒內失明加失聰。
儘管這時候正是白天,可震爆彈的威力依然讓眾人不好受。
一旦到了,就會相當麻煩。
所謂的清醒,就是讓所有參加選拔的人,趴在海邊做俯臥撐。
“你協調衣服也不能當著人的麵協調吧?小偷小摸就算了,還直接明搶,這和強盜有什麼區彆?”
“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龍牙不是你們的原單位,不是每天保養保養武器,搞搞體能就能過一天。”
胥東升才滿意的點點頭,“不錯,現在看來應該是清醒了,這會突然心血來潮想聽首歌。”
“除了一組之外,其他組整體扣十分,灰鴿。”
似乎是對方感覺吃定了趙雲峰,說話時鼻孔都快昂到天上去了。
好不容易等所有人都緩過神,陳銘趕緊指揮著所有人出去集合。
想放棄,想退出的人,總會給自己找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來掩飾內心的崩潰,企圖讓其他的人認同他,當周圍的人同樣選擇放棄,或者意誌力不夠的人被他煽動,加入時,退出的人就會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並不丟人。
麵對質問,老兵則是一臉傲氣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趙雲峰年齡小,從兜裡摸出三期的肩章晃了晃,撇嘴不屑道“你一個小兵給我在這裡吵什麼吵,平時你見了我都得叫一聲班長好。”
更何況剛才俯臥撐還支撐了三個小時,正是腹中饑餓的時候。
眾人隻是同情的望著崩潰的戰士,他們理解,但是沒有人附和。
divcass=”ntentadv”站在一側的陳銘眼角餘光瞄到003號趙雲峰想開口,急忙伸手拉住了他,微微搖頭。
陳銘的臉色也徹底冷了下來,他剛才是有些興奮,但現在是真的怒了。
其他人都抽空開始躺地上休息,經過剛才的事情,隊裡氣氛有些沉悶,團結的歌聲根本無濟於事,陳銘打算琢磨琢磨怎麼提升一下士氣。
陳銘佯裝冷臉,直接掀開帳篷,指向外麵,“走,去外麵看看怎麼回事,咱們組的三號被人打了,還是被兩三個人打。”
更是有人直接崩潰的大吼。
等陳銘他們全都集合後,其他組才晃晃悠悠的從裡麵出來,甚至有一部分戰士連直線都走不了。
“各組,唱首歌帶回吧,二十分鐘休息時間,休息結束後各組去補給車那裡領全裝,沙灘集合,準備1000米泅渡。”
“老三?”陳銘神情微微一怔,“什麼老三?”
胥東升繼續道。
趙雲峰剛掀開布簾子,走出帳篷,就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老兵,拿起自己掛在遠處樹杈上的迷彩服,往自己身上比對。
似乎是為了配合陳銘。
這剛被炸醒就要扣分,二組到五組的一群戰士臉色變得很難看,也終於是清醒了一些。
沒有眾人想象中的團隊訓練,海邊一趴,又是三個小時過去了。
“快,都提醒身旁的兄弟,集合。”
此時。
這一幕,不止陳銘看到了,一組其他老兵全都看到了,頓時目眥欲裂。
“又何必在這裡耗著呢?”
這是人性,也是個體隱蔽性的一種,他在企圖說服其他人。
“你乾什麼?”
“臥槽,組長,老三被打了。”夏扶漢神色焦急的重新衝回帳篷。
歇斯底裡的吼聲,讓周圍的人都沉默了。
還沒等夏扶漢說話。
陳銘目光掃了一圈帳篷內,沒看到趙雲峰,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講一下,休息之前我看到有同誌把衣服晾在外麵,趁著這會回去,全部收起來,白天不允許晾衣服。”
連撐著都困難,壓根壓不下去,也就維持一個姿勢。
有一個就會有第二個,陳銘能攔住趙雲峰,卻攔不住其他人。
“什麼我乾什麼?收衣服你看不見?”
“唱個歌帶回,二十分鐘後,補給車旁邊集合。”
“起來,集合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
怒火中燒。
趙雲峰出去收衣服他知道,這個人雖然嘴碎了一點,但性格不差。
就這麼一會功夫,被兩人打?
這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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