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明天就給這堆樹都砍了。
眼見避無可避,方未寒隻好從樹後走出。
“姑娘,我……”
這是哪裡來的小賊?
“你在偷窺我。”
陶允薑美眸眯起,淡淡道。
“我真不是在偷窺你。”
“那你在乾什麼?”
“我在格物致知,我在修煉。”
方未寒真誠道。
“請姑娘讓我格一下。”
格……格物致知?
本姑娘是物?
陶允薑聽見這話氣樂了。
“登徒子,先接我一劍再說!”
她怒極反笑,提劍衝來。
長劍裹挾著血氣,以劍麵拍向了方未寒。
流明劍橫起,方未寒用劍鞘擋下了這一擊。
沒有用劍鋒,這陶允薑應該是留手了。
“陶姑娘,我可以解釋這個局麵。”
方未寒狼狽地後退撞在一棵大樹上,大聲道。
“你說,我聽著呢。”
長劍橫扛在肩上,陶允薑微微撇嘴,麵無表情,漫不經心的樣子。
“姑娘,其實我是來拜師的。”
心思急轉之下,方未寒拱手說道,一臉正色。
“拜師?”
陶允薑瞬間來了興趣。
“你要拜我為師?”
方未寒點頭道:
“正是。”
“拜師的話,你怎麼不去找學院裡的講學和夫子?”
陶允薑好奇道,輕輕歪了歪腦袋。
“雖然我是很厲害,不過似乎也沒到可以收徒的年紀吧。”
方未寒沉重地歎了口氣,麵露哀傷。
能力點滿的演技發動。
“姑娘可知道我是誰?”
陶允薑細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年。
青衣素袍,腰墜黃玉,氣息張揚中透著沉穩,像是哪家的小少爺。
賣相倒是不錯。
“有點眼熟,但是想不起來了,你是?”
她搖了搖頭。
“姑娘可知陳郡謝氏,謝令婉?”
“知道,但是不熟。”
謝令婉她知道,但僅僅局限於點頭之交罷了。
隻是聽說過她有個殷勤的青梅竹馬……
陶允薑似是想起來了什麼,小嘴微張。
“難道你是她那個舔……”
她自覺失言,止住了話頭,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
特麼的,怎麼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舔狗。
他內心暗暗腹誹,但麵上還是不動聲色。
“姑娘不必避諱,我就是那個舔狗。”
方未寒一臉苦澀。
“不瞞姑娘,我本來打算明天就去謝府提親的。”
“你成功了?”
陶允薑小心翼翼地問。
問的什麼破問題,我還沒提親呢,怎麼成功?
“倘若真的成功了,我也不會出現在姑娘眼前了。”
方未寒自嘲一笑。
這次的笑容倒是帶上了幾分真感情。
“我甚至都沒撐到明天。”
“就在剛才,僅僅是因為一點小事,她便對我冷眼相向。”
“我突然覺得,自己堅持的這麼多年,其實根本沒什麼意義。”
“果然。舔狗是沒有未來的。隻有自己變強才配擁有更好的生活。”
他的表情哀傷而絕望,就像是被主人拋棄了的可憐小狗。
演舔狗,他是專業的。
畢竟本色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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