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擎劍,流明劍鋒揚起,死死地頂住了那怪物壓下的巨爪,劍鋒與利爪交接處擦出一道道火星。
落英靜靜地站在原地,眼中逐漸蓄滿了朦朧的水汽。
他沒有拋下自己不管,他冒著生命危險救下了自己。
她癡癡地看向他,感覺心中有股強烈的悸動在萌動,並且愈發清晰起來。
方未寒。
她輕聲念著他的名字。
她知道,自己這輩子再也逃不開他了。
方未寒要是知道落英此刻心中所想,定然會破口大罵。
傻女人,哪來那麼多內心戲,有這功夫你不會閃開嗎?
此時的方未寒正吃力地撐著流明劍,他有些恐懼地發現,那怪物泛白的雙眼在看向他時竟然泛起刺目的血光。
這是想吃了自己嗎?
方未寒牙關緊咬,拚儘全力催動著丹田內的血氣。
他分出部分心神,儘可能溫柔地引動血氣,將身旁的落英碧瓏和飛紅徑直撞飛了出去,落到遠處的一處水池裡。
“殿下!”
落英扒著池塘的石頭邊緣,帶著哭腔,焦急地大喊。
流明劍劍鋒毫無崩裂,但卻發出了陣陣淒厲的劍鳴聲,劍鋒不住地顫抖著。
雙方實力差距太大了,縱然流明乃神兵利器,也抵消不了這種差距。
他馬上就要撐不住了。
“拿著我的令牌,去叫人過來!”
他媽的,長明城裡怎麼會有這種怪物?
玄重衛和禁軍究竟是乾什麼吃的?
王之由解下腰間玉牌扔給身旁一個驚慌失措的世家子弟,大吼道。
說罷他便抽劍衝了上去。
沈元興緊緊地跟在他身旁,凜然不懼。
那怪物泛白雙眼斜瞟,身軀扭動,浮動著猛烈煞氣的鋼鐵尾巴橫掃,直接將兩人抽飛了出去,撞碎了遠處的假山。
“我草!”
灰塵與碎石之中,沈元興一口鮮血噴出,氣若遊絲地咒罵。
他二人不像是方未寒有凝雲蓄雨術加身,是實打實的明武二三轉境界,和這怪物之間差了好幾個大境界。
要不是有家族給的護身法器護身,他們已經殞命在了剛才的那一擊下。
方未寒拚儘全力還在苦苦支撐著。
【蓄勢剩餘:共計433.9全力一擊】
&np;ap;全力一擊】
馬上就要撐不住了。
這就是那個所謂的主線劇情嗎?
對我來說他媽的是不是有點超前了?
方未寒在心中問候了一百遍編劇的咖喱人。
怎麼辦?
伴隨著腎上腺素的飆升,方未寒焦急地思考著對策。
難道自己會死在這怪物手中?
拚了!
他心下一狠,準備撤勁回退。
這樣極有可能會受重傷,但他沒有彆的選擇了。
退開有可能會活下來,硬撐下去隻會被一爪子劈成兩半。
就在這時,變故陡生!
尖銳的空氣爆鳴聲自側麵響起,一道冰冷的玫紅色銀光迸發出刺眼的光芒,帶著暴烈的血氣徑直撞在了那怪物的肋下三尺位置,破開了黏稠的黑色外殼,劃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淒厲傷口。
那怪物吃痛回退,方未寒雙手上的壓力驟然一鬆。
銀光受力倒飛了回去。
方未寒定睛一看,那銀光赫然是一柄修長而古樸的單刃長劍。
一雙素白的小手穩穩地接住了那柄劍。
在方未寒驚訝的目光中,剛才的侍女斜持劍站在他的身側,爆炸產生的罡風吹拂著她的裙擺,露出一截潔白纖細的小腿。
平凡的臉孔漸漸模糊,露出下方絕色傾城的驚世容顏。
“又見麵了,廣陵王殿下?”
陶允薑將長劍橫扛在肩上,衝著方未寒歪了歪頭,巧笑嫣然,一如湖邊初見的那熱烈盛開的少女。
“伱……”
方未寒目瞪口呆。
怎麼寫著寫著,要變成女主文了,怎麼會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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