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龍驤將軍隻是他眾多名號中相對不太起眼的一個,但也能代表著部分的謝家意誌。
他把這塊令牌送給了謝令婉,可見他對自己這個孫女的喜愛與看重。
自己和方未寒的婚約是爺爺和聖上訂下的。
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謝令婉始終猜不透那個整日裡笑嗬嗬像是個老狐狸一樣的老人的心思。
謝明任在官場混跡五十餘年,是現今八姓族長中唯二的老一輩人物。
另一位是範陽盧氏的盧泰年,明武六轉巔峰境界的超級高手,踏入登神境界的大修士,壽命不能一概而論。
這麼一個老狐狸的城府深到了常人根本難以想象的地步。
謝令婉隻能從他平日裡模棱兩可的態度中大致猜測出來一些他的想法。
他似乎在等一個時機……或者說,等一個事件的出現……
究竟是什麼事件呢?
“小姐,我們到了。”
侍女的聲音自車外傳來。
謝令婉掀開簾子,在侍女的攙扶下走下馬車。
鎧甲嘩啦啦的碰撞聲響起,無數兵士用充滿敵意和戒備的眼神看向了謝令婉。
他們能感受到,眼前這個清麗絕倫的大小姐的實力要遠在他們之上。
“告訴高將軍,陳郡謝氏,謝令婉求見。”
迎著無數暗中戒備的禁軍衛士和出鞘一半的刀劍,少女微微一笑,仿佛恍若未覺。
……
“薑薑啊,今日怎麼想起來我這裡坐坐了?”
明明是中年人,卻已然頭發花白的馮習親自為陶允薑倒了杯茶,笑嗬嗬地問道。
“馮叔,近日來身體怎麼樣?我聽說您前兩天又生了一場重病。”
陶允薑連忙從馮習手中接過茶杯,擔憂地問道。
馮習是她爺爺的鐵杆舊部,從陶琰駐守長垣時期就一直跟在他麾下,從太行打到河套,從漠北打到嶺南,一直為陶琰出生入死,立下了赫赫戰功,深得陶琰信任。
如今回到長明擔任左金吾衛大將軍一職,也算得上對得起他這一生戰功了。
“沒事,那都小病,叔當年在長垣上染上的那個死人瘟比這嚴重多了,最後還不是啥事沒有!”
馮習絲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爽朗笑道。
“大侄女放心,我還能再活個幾十年呢,隨著陶公再次出征也不是不行呐!”
“您可彆亂動了,就您那一身暗傷……”
陶允薑有些嗔怪地說道。
“哈哈哈哈……”
馮習笑了笑,轉而問道。
“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事情吧?”
“畢竟你個丫頭一天天影子都見不著,看起來忙得很啊!”
“又去行俠仗義了?”
他調侃地問道,似乎意有所指。
“咳咳,沒有的事。”
陶允薑臉頰微紅,不好意思地咳了聲,有些不自在地抓緊了祈蒼劍。
“這次我過來,的確是有一件事情需要您幫忙。”
陶允薑將方未寒拜托她的事情向馮習複述了一遍。
“拜火神教……”
頭發花白的中年將軍聽到這個詞彙,眼神猛然銳利了起來、
“你是說……你們查出來了一處拜火神教的據點?”
“還就在這長明外城之中?”
馮習沉聲問道。
陶允薑輕輕點了點頭。
“沒問題。”
馮習一口答應下來,語氣中滿是殺意。
“這群愚民蔑上的畜生,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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