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馮習說到一半就被陶允薑拉走了,確實是“試圖”。
同時高敬還省略了陶允薑的神態。
她確實是製止了,但是卻是那種麵色羞紅的神態,明顯心裡有鬼。
但是高敬隻是說她製止,這就會給人一種陶允薑很抗拒馮習說的這件事的感覺。
要不說這高敬是標準的世家出身的官員呢。
修為不過中人之姿,但是說話水平一等一的高超。
畢竟和平年代,刀劍在這長明城中幾乎是毫無用武之地,官場上的爭鬥還是要靠嘴皮子來解決。
異族有長垣擋著,邪魔有玄重衛看著。
小偷和強盜也搶不到自己身上來,所以不用管,管了也是費力不討好。
隻需練練嘴皮子,陪著上邊大人物清談幾句,便可換來榮華富貴。
真是太平盛世啊。
“馮習……”
謝令婉沉吟一聲。
這馮習不是世家出身的武將,是少有的靠軍功真刀真槍殺出來的正三品。
他似乎是侍中陶琰的老部下,也就是說這馮習和那陶允薑的關係應當不錯。
這種人一般都是直腸子,想到什麼說什麼,所以他詢問方未寒的婚事是想……
從高敬的一句話出發,少女花了片刻時間便推斷出來了一堆東西。
她敏銳地發現了高敬藏著沒說的一個關鍵問題。
“馮習說這話的時候,那陶允薑什麼表情?”
她微笑著問道。
少女雖然微笑著,但是那輕飄飄的視線卻給了高敬極其沉重的壓力。
他硬著頭皮,隻得實話實說:
“似是很害羞。”
這句話說完之後,從謝令婉的袖子位置傳來了似是什麼東西折斷的一聲脆響。
“哢吧。”
儘管謝令婉還是一副微笑的樣子,可是她的笑容已然漸漸向著冷笑轉變。
少女也不出聲,隻是保持著原來的表情一動不動。
房間內的氣氛已經降到了冰點以下。
處於她目光籠罩下的高敬冷汗涔涔,感到陣陣心驚膽戰。
您行行好,找那廣陵王報複去行嗎?我隻是個傳話的,何必揪著我不放呢?高敬欲哭無淚。
“大小姐?”
他終於是支撐不住了,有些顫顫巍巍地試探問道。
“嗯?”
謝令婉從沉思狀態回過神來。
她從袖子中拿出已經被她不小心掰成兩段的月季,隨手扔到了桌子上,然後掏出繡帕擦了擦手。
“高大人怎麼不說了,我還等著聽下文呢?”
少女微笑著詢問道。
你那是等著聽下文嗎?你那不是要殺人的架勢?
高敬欲哭無淚。
“大小姐,沒下文了,下官看到的就這麼多。”
高敬低頭恭敬道。
“哦。”
謝令婉幽幽地答應了一聲。
她低下頭,杯中的茶水倒映著她微笑著的容顏。
我沒有生氣。
我真的沒有生氣。
你看,我還在笑呢,怎麼可能生氣呢?
你說對不對,花花?
少女一把扯下了所有的花瓣,靈力盤旋著將它們捏成了碎末。
花花我呀,這下是徹底死翹翹了。
謝令婉要氣死了。
方未寒,這才幾天,你就給我來了這麼大個驚喜……
你要是給我找幾個妹妹,我也就忍了。
現在竟然有人想當我的姐姐?
陶允薑……
她貝齒緊咬,深吸了一口氣,胸前微微起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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