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大馬哥在杭城的地位非同一般，劉市長也要敬畏三分。
當年大馬哥抱怨杭城交通堵塞，前任市長當即表示要在十年之內解決杭城堵車問題。
大馬哥開心了，杭城才能開心。
“沒想到楊總把馬總也請來了。”劉市長笑嗬嗬地說道。
大馬哥趕緊解釋道：“不不不，是我主動要求跟著過來。我這不是有段時間沒見劉市長了嘛，趁著這個機會過來看看你。”
劉市長：“哈哈……馬總有心了。那你也要參與？”
楊辰：“馬總一塊聽聽吧，反正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大馬哥：“哈哈……楊總不介意，那我就去聽聽。反正閒著也沒事，就當是聽故事了。精彩的我就記著，不精彩的我就忘掉。”
劉市長笑著點點頭，帶著他們去了小會議室，並且交代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小會議室，否則降職處分。
默沙東代表團還是昨天那幾個人，領頭的依然是廠長湯姆斯。
劉市長：“你們都見過了，我就不介紹了。我就旁聽不表達意見，你們雙方自行協商吧。”
楊辰招呼馬總和李董坐下，靠在椅背上看著略帶輕蔑地看著湯姆斯那幫人。
湯姆斯非常直接地說道：“我的態度已經跟劉市長說過了，如果恩貝藥業不能履行雙方已經達成的口頭協議，我們默沙東將禁止龍國所有企業生產本公司的所有產品。即使是已經過了專利期的產品，龍國的公司也不能生產。否則，我們有的是辦法讓龍國的藥企付出代價。我們跟強生，輝瑞等公司是良性競爭關係，涉及到我們共同的利益，他們一定會跟我們默沙東站在一起。不信，你們可以試試。”
看來湯姆斯還是不明白楊辰為什麼堅持不用他們的產品專利，非要堅持自主研發，否則他絕對不會說出剛才這段話。
楊辰冷笑一聲，道：“你剛才的態度，剛才的話，正是我堅持自主研發，絕對不用外國公司專利的原因。如果有一天你們有的產品，我們也有，你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你越是這麼咄咄逼人，我就越是要堅持自己的態度。我現在可以明確告訴你，恩貝藥業不會再用任何外國藥企的專利。大不了停工唄，我們自主研發一款產品，我們就開一條生產線。我錢多，養的起工人。你想用這個來威脅我，那你可算是打錯了算盤。另外，我還要告訴你，我白養工人的錢必須從你們默沙東身上賺過來。”
湯姆斯：“我真是搞不懂了，有現成的東西可以用，你為什麼非要花那麼多錢去搞研究？而且沒人可以保證你一定能研發成功，很可能會白費時間和金錢。你會管理公司嗎？開公司不為了賺錢，就為了較勁？”
楊辰：“哎，對了，我現在對錢沒啥興趣，我就喜歡跟一些牛逼的公司和人物較勁。尤其是你們這幫外企，這麼多年來在我們這裡占儘了好處，賺的缽滿盆滿，卻還時不時背刺我們。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種白眼狼行為，必須跟你們較真到底。”
湯姆斯：“狂妄自大，不自量力！你以為你是誰啊？說跟我們較勁就能跟我們較勁啦！”
楊辰：“再不狂妄一些，我踏馬就老了。行了，不想跟你廢話，我要說的都說了。回去跟你們總部彙報，我要從默沙東集團身上搞來幾十個億養活工人。我現在跟你們明牌了，看你們怎麼出牌吧。劉市長，我們這邊聊好了。”
劉市長全程在盯著楊辰看，楊辰剛才的話深深觸動了他。
想當初他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有理想抱負的人，夢想著讓龍國在全世界站人的麵前站起來。
隻是隨著年紀增大，曾經的理想已經逐漸淡忘了。
還好，他在楊辰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隻是……
楊辰這麼跟默沙東硬剛，後果可能真的會很嚴重。
欣賞歸欣賞，利害關係還是要跟楊辰說清楚。
“楊總，我很佩服你的想法，也希望你能如願以償。但是，我還是得跟你說幾句。很多國內藥企確實是靠著默沙東等國際藥企巨頭生存，如果他們真的聯手搞點小動作，對國內這些藥企來說可能就是滅頂之災，這個後果可就太嚴重了。比如智飛生物，它九成的營收都靠默沙東的產品貢獻。如果默沙東暫停給他們授權，智飛生物的一百多億利潤和千億市值就會一夜崩塌，十幾萬股民的血汗錢就要沒了，還有上萬名員工可能會丟掉工作。我知道站在你的角度不用考慮這些問題，可是站在政府的角度必須考慮這些問題。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哪怕智飛生物千億市值一夜崩塌，對楊辰沒有任何影響，他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但是對政府來說這可就是個大問題，因為涉及到千億級彆的資金問題，還有上萬名員工的工作問題。
真要是鬨到這個地步，各級政府肯定要偏袒默沙東一些，要求楊辰必須接受默沙東的產品專利，並且停止類似藥物研發。
聽上去很魔幻，但這就是現實。
大馬哥表情凝重，道：“楊總應該明白這些道理，還是慎重一些吧。可彆像我當年一樣意氣風發，現在卻要刻意收斂。政府考慮的永遠是大多數人的利益，大多數時候會犧牲少數人的利益去滿足大多數人的利益。比如拆遷，經常會出現釘子戶問題，但是拆遷還是得搞，不搞拆遷，怎麼修建高鐵、高速，修建高樓大廈發展經濟呢？如果為了照顧少數人的利益就不搞了，咱們現在可能還停留在三十年前呢。”
如果是五年前的楊辰，他肯定不考慮這些問題，思想覺悟也考慮不到這個層次的問題。
但是現在他必須得考慮，有句道德綁架的話說的很好，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若是因為個人恩怨就導致國內藥企紛紛倒閉，數以萬計的員工丟掉工作，他也於心不忍。
隻是，他還是不願意屈服。
楊辰：“湯姆斯，要不我們打個賭，我若是贏了，按照我的意思來，我若是輸了，按照你們的意思來。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我沒必要非得站在政府角度考慮。真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是不顧那些藥企的死活，誰也拿我沒辦法。所以，咱們就用這個賭約決定誰說了算。如何？”
湯姆斯：“什麼賭約？”
楊辰：“我剛才說了，我要做空默沙東。我要是做空成功，你們不準再搞事情。我要是做空失敗，我立刻跟你們簽約，並且暫停所有跟你們的專利衝突的研發工作。”
湯姆斯：“哈哈……行！也彆說我們欺負你，我就給你這個機會。不過，咱們得定個收益標準。不能正常的股價下跌波動也算你做空成功，你說對吧？”
楊辰點點頭。
湯姆斯：“這樣，隻要你們能通過做空默沙東股價獲利超過100億米金，我們就算你們贏。如果你們沒能獲利這麼多，那就是你們輸了。”
劉市長，大馬哥，李恩貝，以及默沙東的其他人員，全都以為楊辰會拒絕，但是出乎他們的意料，楊辰沒有任何猶豫地就接受了獲利100億米金的標準。
“沒問題！不能通過做空默沙東股票獲利100億米金，我任由你處置！”楊辰非常自信地說道。
湯姆斯：“哈哈……好！你一定會為你的狂妄付出慘重的代價！”
楊辰這麼隨意就接受了湯姆斯提出的要求，可把李恩貝，劉市長，以及大馬哥他們三個給驚到了。
李恩貝慌忙問道：“楊總，您是不是有點衝動了？默沙東不好做空，我實在找不到什麼做空的理由。而且要獲利100億米金，這個標準也太高了。”
劉市長也趕緊勸道：“楊總，這種事不帶逞強的啊。萬一你輸了，你的名聲可就毀了。而且……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對你提出額外的要求呢。”
大馬哥也覺得100億米金太多了，勸道：“楊總，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自信。不過，我覺得任何投資都應該經過深入仔細調查之後才能評估結果。你這什麼都沒準備，一口就答應下來，是不是有點太倉促了？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隻是我覺得還是應該謹慎一些比較好。”
顯然，他們三個都無法理解楊辰為什麼這麼衝動。
湯姆斯哈哈大笑，道：“楊總，聽到沒有？劉市長，馬總，李董，全都不看好你。我看你還是彆浪費時間了，直接認輸得了。我們也不會對你提出額外要求，隻是要求你們兌現之前跟我們達成的口頭協議。以後跟智飛生物等公司一樣安安心心用我們的產品專利，不要自己搞研發就行了。”
瑪德，楊辰就是不願意做這種類似乞討的勾當，湯姆斯偏偏要逼著他做，這不是找抽嘛。
楊辰：“我們還是以結果論英雄吧，多說廢話也沒意義。行了，就這麼定下了，雙十一之前出結果。你們走吧，我跟劉市長還有其他事要談。”
湯姆斯嗬嗬冷笑一聲，帶著團隊離開了。
劉市長送他們離開，隨後趕緊就跑了回來。
此時大馬哥和李恩貝正在勸說楊辰要不要再考慮考慮，這可是見大事啊。
劉市長也趕緊說道：“楊總，你真不怕輸嗎？至少到目前為止，你的形象在所有人心中都是完美無瑕的。可是這次你若是輸了，你的形象可就毀了。”
楊辰：“我還在乎這個？又沒幾個人認識我，我管他們怎麼看我呢？行了，不說這種穩贏不輸的賭約了，還是說說恩貝藥業總部遷走的事情吧。”
劉市長，大馬哥，李恩貝：“……”
穩贏不輸的賭約？
所以，他為什麼敢這麼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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