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宴瀾身子骨就不好,常年都是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這一病,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憔悴。
半月前,薑栩見到她的時候,她塗了口脂,瞧著氣色還算好,但是今日的宴瀾沒有塗口脂,唇色一片白,幾乎沒有一點血色,看起來很是脆弱。
瞧見她這副樣子,薑栩眉頭輕輕蹙了蹙,心頭有些堵,不太想看到她這副樣子。
盯著宴瀾瞧了幾秒,薑栩一點不見外地直接在宴瀾床邊坐下了,“半月前,宴將軍送孤回宮,孤一直銘記於心,聽聞宴將軍病了,自是要來看望一二。”
見薑栩一屁股坐在自己床邊,宴瀾眉頭都快皺成山了,她一向不喜歡自己的私人領地被侵犯。
這人……
已經第二次了。
那日突然闖進她的馬車就算了,還用劍和匕首威脅她,之後還倒進她懷裡,還讓她背她回東宮……
今日,更是直接坐在自己床上。
宴瀾說不出心頭什麼感覺,隻覺得有些煩躁。
這些,但凡換一個人,看在對方的身份上,宴瀾估計也不會說什麼,但是肯定也會給對方找點事,但是若是眼前這人……
好像還是可以接受的。
令她煩躁的是,她不明白自己這是什麼情況。
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放縱眼前這家夥。
阻止宴瀾的時候,薑栩就抓住宴瀾的手了,之後也一直抓著,坐下後,更是直接開始給宴瀾把脈。
宴瀾從胡思亂想中回神時,便發現薑栩正給他把脈,見此,宴瀾愣了愣,下意識地就要抽回自己的手。
不過,薑栩沒有讓他抽回手。
宴瀾頓了頓,眸色發沉,定定地看向薑栩,“殿下這是?”
薑栩“噓,彆說話。”
薑栩一邊給宴瀾把脈,一邊讓她安靜。
宴瀾?
宴瀾心下有些焦急,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薑栩不許。
宴瀾隻能任由她繼續把脈,隻是,接下來的每一分一秒,宴瀾都是繃直身子的,生怕被薑栩發現她的秘密。
短短時間內,宴瀾感覺自己背上已經有細汗了。
許久之後,薑栩終於放開了宴瀾,還低聲嘟噥了一句,“奇怪。”
宴瀾心直接提起來了,“怎麼了?”
薑栩沒回宴瀾,而是抬手,覆上自己的脈象,開始給自己把脈。
宴瀾見此,呼吸都放緩了,定定地看著薑栩,同時腦子飛速旋轉著,“殿下何時還學會給人看病了?”
薑栩沒有理會她,隻是繼續給自己把脈。
一番把脈後,抬眸看向宴瀾,盯著她看了好幾秒,最後問了一句,“你……男的?”
宴瀾的脈象明明就該是男性。
她本以為,是因為這裡是女尊國,所以女人的脈象都這樣,但是她剛才給自己把了脈,發現兩人的脈象根本不同。
薑栩的話一出,宴瀾身形頓了頓,盯著薑栩的目光瞬間變得幽深又危險起來,“殿下,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對上他的目光,薑栩大概猜到了。
這貨就是男扮女裝。
薑栩“彆這麼著急嘛,我不會告訴彆人的。”
宴瀾瞧著薑栩,眸底染上詢問之色,“條件?”
他不認為薑栩會白白給他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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