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栩的話一出，楚雲琛巴掌一抬，差點一巴掌落到薑栩臉上。
薑栩不躲不閃，用涼幽幽的目光看著楚雲琛，眸底深處染上殺氣，“怎麼？想打人？”
“將軍是習武之人，我隻是個病弱婦人，將軍的這一巴掌落下，我若被你打出什麼好歹，你說外人會如何看你？”
楚雲琛“……”
對上薑栩的目光，楚雲琛都已經打算放棄打這一巴掌了，可是薑栩的話是真的氣人。
楚雲琛差點沒忍住。
但是薑栩說的話並沒有錯。
他這一巴掌下去，真可能給她打出個好歹來，所以，楚雲琛咬著牙收起了巴掌，死死盯著薑栩，道“薑栩！”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彆得寸進尺。”
薑栩“哈，真是好大一個笑話。”
“得寸進尺？寸在哪兒？請問我得到了什麼？”
“將軍彆張口就來。”
楚雲琛“……”
他努力想了想，想要回想出自己給過薑栩什麼，卻發現，什麼都沒給過。
前五年不必說了，他倆連麵都沒見過。
自他回到玉京，好像也從未給過她什麼。
他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喜歡做什麼，喜歡穿什麼顏色的衣服，甚至，連她平日裡在做什麼，他也不知道。
一瞬間，楚雲琛心中升起了一丟丟愧疚。
薑栩並不知道楚雲琛心中所想，現在的薑栩很難受，果然，生氣對身體的傷害很大。
這才多久，薑栩便覺得渾身都在難受，薑栩的臉色有些發白。
“我要休息了，將軍要是沒其他事，便請吧。”
“記得把書房裡那些賬目都看了。”
薑栩直接開口趕人，趕完人後，也不管楚雲琛走沒走，直接抱著狗子就往裡間去了。
楚雲琛心中正愧疚，才剛下定決定以後要對薑栩多關心些，眼下忽然發現薑栩的狀態不對，所以，並沒有離去，而是跟著薑栩進了裡間。
“薑栩，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薑栩沒搭理楚雲琛。
楚雲琛一點沒有被嫌棄的自覺，見薑栩臉色慘白地捂著心口坐在床邊，立馬走了過去，伸手就要去碰薑栩，“你……”
“走開。”
薑栩一把拍開楚雲琛的手，而薑栩懷裡的狗，也嗞牙咧嘴地看著楚雲琛，朝著他奶凶奶凶地嗷嗷叫著。
看著自己被拍開的手，楚雲琛愣了一下。
片刻後，楚雲琛臉色一黑，朝著薑栩冷聲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我見你難受才關心你，你竟然不領……”情。
“滾。”
楚雲琛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薑栩打斷了。
楚雲琛錯愕一瞬，瞪大眼瞧著薑栩，“你，你說什麼？你讓我滾？”
楚雲琛語氣裡滿是質問與難以置信，薑栩本就不舒服，聽著楚雲琛的聲音不斷在耳邊響起，薑栩心下越發地煩躁了。
“薑栩，我是不是太過縱容你了，讓你覺得我沒脾氣？”
薑栩？
聽著楚雲琛的話，薑栩忽然忘記痛了，緩緩抬眸看向楚雲琛，“你再說一遍？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聽聽。”
“你縱容誰？”
楚雲琛“你彆急著否認。”
“我對彆人可沒有對你時那麼好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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