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月表演完驚訝,看向薑栩時,就對上了她戲謔的眼神。
扶月默了默,也不再裝了,他神色狐疑地瞧著她問道“你是不是早知道我的身份了?”
薑栩“什麼身份?”
扶月聞言,又覺得薑栩可能並沒有猜到,“沒什麼。”
他暫時還不清楚,薑栩對於人狐戀是個什麼態度。
雖然薑栩可能已經猜到他的身份了,但也可能沒猜到,保險起見,還是先彆說吧。
薑栩見他不說,也沒追問的意思,而是尋了個地方開始打坐。
扶月熟練地坐到她身後,開始往她體內輸送靈力。
薑栩與扶月的婚事,薑家幾人很早便同意定下了,但卻遲遲不肯同意讓兩人完婚。
理由很簡單,怕兩人成親後扶月會胡來,薑栩那副病弱的身子受不了。
於是,兩人的婚期一拖再拖,竟是直接拖了一年整。
扶月等得很心急,但薑栩卻並不太在意,都成親那麼多次了,也不差這一次,反正人在身邊就行。
她對成婚的態度表現得很明顯,彆人一眼就能看出,包括扶月本人。
對此,扶月表示很不滿。
這天,送走了最後一位病人,扶月便進了後院,他看著正在後院裡給花花草草澆水的薑栩,問了個問題,“你是不是壓根就沒打算和我成親?”
薑栩、扶月一起在虞城開了家醫館。
因為有扶月這個神醫,醫館剛開張,生意就很好,每天上門求醫的人絡繹不絕。
為了每天準時下班,除了急診,每天的病人都是定量的。
扶月來後院,薑栩便猜到今天的病人應該已經走完了。
本以為,他是來後院叫她一起回家的,卻忽然聽到他問了個關於想不想成婚的問題,薑栩澆花的動作頓了頓,她放下手裡自製的花灑,側身看向扶月。
扶月板著一張臉,一副很不開心的模樣。
神情瞧著有些委屈。
薑栩“怎麼忽然問這個?”
扶月邁著大步走到薑栩跟前,伸手拉起薑栩的手,微垂著眸不悅地小聲道“他們說的。”
薑栩了然。
應是來看病的病人又在扶月耳邊說了些什麼。
她摸著扶月的手背,安撫道“他們瞎說的。”
扶月“是嗎?那你什麼時候和我成婚?”
薑栩“……這……現在不是我父親母親不讓嘛,再等等吧,等我身體再好些,他們應該就同意了。”
扶月不信她的話。
在南虞城修養了一年,薑栩的身體早就養得差不多了。
她現在看著和普通人根本沒差彆。
“你是不是就為了騙我給你當坐館大夫,所以才說要嫁我的,其實,你根本就不想與我成親是不是?”
薑栩“胡說!”
“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我若不喜歡你,怎麼會與你合開醫館?我自己就開了。”
薑栩說得義正言辭,扶月直接拆穿她,“你自己不想坐診,想讓我替你乾活唄。”
“……咳,那個,不早了,我們回家吧,我餓了。”薑栩說著,拉著扶月就往外走。
扶月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跟棵被栽種在原地的樹一樣。
薑栩拉了一下沒拉動,於是,她加大了力氣,然後,扶月被強行拖走了。
“……就你這力氣,你敢說自己身子沒好全?”
“都能打死一頭牛了。”
“不僅你,你們全家都敷衍我。”
“你是真不怕我跑路。”
“薑栩,你就是不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