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遊咧了咧嘴:“這位道順的話,那還是算了吧。整天就會躲在地牢裡做些見不得人的實驗,一身內外都是臭的。”
弦一郎、道順:“!?”
divcass=”ntentadv”弦一郎雙眼微眯:“你竟然認識他…看來果然有問題!出來!”
隨著他一聲令下,三名寄鷹眾從房間的窗戶跳了進來,圍向李遊。
弦一郎看著李遊:“雖然不清楚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但很快我就能知道了。”
李遊咧嘴一笑:“確實,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動手!”
三名寄鷹眾一擁而上!
“砰——!!”
一聲震撼人心的槍響,火光閃過之後,白衣男子道順“咚”地一聲,摔倒在地。
他看向自己的左腿,卻發現半條左腿已經不翼而飛!
“啊啊啊啊啊啊啊——!!!”
弦一郎也露出驚愕之色:“這是…!?”
三名寄鷹眾一時也被鎮住了,不過他們反應很快,立刻又發動了攻擊。隻不過這次,三人不約而同地,選擇向李遊扔出手上的回旋鏢。
李遊卻不甚在意,他輕鬆地幾下躲閃,避開了兩把回旋鏢,然後手中忽然浮現原始之槍,“鐺”地一聲,彈開了第三把。
弦一郎死死地盯著李遊手裡的短槍和手炮,說:“你…根本不是行商!”
李遊表示很無辜,開口吐槽:“我怎麼就不是行商了?就憑我沒被捉住你就斷定我不是行商?”
弦一郎壓根沒聽懂李遊在說什麼。他沉著臉,再次拍了拍手,於是又有兩名寄鷹眾從窗外翻了進來,加入了對李遊的圍攻當中。
說實話,如果是在遊戲裡,那李遊看見這個陣勢,肯定是立刻跑路。
但是現在…
寄鷹眾五人對視一眼,然後極有默契地同時撲上!
而李遊,他卻不慌不忙,一手摸出白框眼鏡戴上,一手將一顆閃光彈扔在了腳下。
“嗡——”
包括弦一郎和地上的道順在內,所有人都被忽然出現的強光晃花了眼。
離得最近的五名寄鷹眾更慘,他們離閃光彈的爆炸位置太近,直接被震得倒在了地上,一個個口吐白沫。
而李遊拿著原始之槍,用槍柄輕描淡寫給他們挨個補了刀,把他們全部打暈。
等弦一郎從閃光的影響中恢複過來,他的手下已經被李遊壘在了房間一角,一二三四五依次朝上,整整齊齊。
而道順也慘遭李遊補刀,直接被踩斷了另一條腿,活活疼暈了過去。
弦一郎:“…!”
他看向李遊,神情已經滿是戒備:“沒想到,你竟然還掌握著這種異術。看來,再多的忍者圍攻,對你而言也意義不大。”
“…那麼,就讓我親自來領教!”
“喝——!”
弦一郎拔出武士刀,快步衝向李遊!
李遊也不含糊,舉起原始之槍,架開了弦一郎的刀。
交手之時,李遊同樣感受到了那股無形之力,存在於弦一郎的刀上。
於是他也不硬拚,轉為閃躲。
在經過這幾次的摸索後,他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想。
看起來,那股無形之力,應該是這個世界的武士、忍者們,都會修煉的一種獨特力量。他們似乎能將這股力量灌注在武器之上,來讓自己的刀發揮出遠超常理的威力。
如果換個好理解的類比,可能就跟武俠小說裡的“內力”、“勁力”,或者“氣”之類的差不多。
“倒也有趣…”
但這股力量並不是無可破解的,不如說它的破綻非常多。
就比如以氣對拚是一種選擇,而以力破巧,也是一種選擇。同時,這股力量也是有死角的。
不過眼下還用不上那些。
弦一郎揮刀連斬,刀刀致命,但李遊卻輕巧地遊走在道場中,把弦一郎的攻擊儘數閃避。
打到現在,弦一郎除了第一刀是被架開的,後續就再也沒能摸到李遊一下。
給他的感覺,就好像對麵的敵人能夠從最細微的動作看穿他的全部攻擊,然後輕而易舉地閃開。
恍惚間,他竟然有了一種自己在兒時學劍時,麵對老師巴的感覺!
弦一郎:“…!!”
“這不…可能!”
李遊輕笑:“沒什麼不可能的。”
對他來說,弦一郎的攻擊可太熟悉了。
且不說弦一郎的抬手從不騙人,李遊曾在碎片世界中,控製著弦一郎的身體,與狼刀刃相見數十次。
他通過那次的碎片世界,還學會了殘缺的葦名劍法,甚至還看到了弦一郎的記憶碎片。
李遊完全可以毫不謙虛地說,自己對弦一郎劍術的了解,一點都不比他本人少。看見弦一郎抬手邁步,他就知道下一招是什麼。
而既然如此,以他如今的身體素質,豈有躲不開弦一郎攻擊的道理?
弦一郎越打越是心驚,越打越是難以置信,最後口中不斷怒喝著,向著李遊瘋狂連斬,卻依舊被一一避開,隻有最後蓄力一刀,逼得李遊抬槍格擋了一下,但仍然被輕鬆彈開!
弦一郎踉蹌兩步,與李遊錯開。他回過神,難以置信地看著李遊,問:
“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遊微微一笑:“你猜?”
弦一郎:“……”
不過李遊也不故意賣關子,他側頭,看到了道場一側,架子上放著的武士刀,於是抬手射出抓鉤,直接把刀抓到了手裡。
他拔出武士刀看了看,這把刀跟弦一郎常用的刀形製相對接近,於他而言也很順手。
所以他雙手握刀,略微調整呼吸之後,手中刀驟然一揮!
弦一郎瞬間瞪大了雙眼!
道場中,李遊揮舞起了手中刀。
一開始隻是簡單的揮斬,但李遊隨即加入了步法,他踏步,後退,揮刀,旋身,舞刀,再揮刀,一連串動作流暢無比,更是帶著一種莫名的美感,讓人目不轉睛。
弦一郎已經徹底愣住了,直到李遊結束揮刀,用非常標準的姿勢將刀納入鞘中後,他才回過神來。
他看著李遊,難以置信地說:
“這是…”
一旁,另一個聲音接上了話。
“巴之舞…!?”
弦一郎轉頭看去,這才發現,英麻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道場的入口,從她目瞪口呆的神情來看,應該是跟他一起,看完了李遊的劍舞。
見李遊收起了刀,她走進道場,問:“李遊大人,您為什麼…”
看見她出現,李遊也有點沒忍住想問,英麻,怎麼哪兒有熱鬨都有你?
專業吃瓜群眾是吧?
他今晚一開始,可隻是想著說服弦一郎來著。
不過李遊轉念一想,這也沒差,反正在他的計劃裡,最遲再過一天,也要跟一心攤牌的。
不然他怕一心提前掛了。
於是李遊按照早就計劃好的,先是一聲輕歎,將武士刀放回架上,然後看向弦一郎和英麻,說:
“我也希望能給你們答案,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英麻:“?”
李遊咳嗽一聲:“有些事情很複雜,說了你們也不懂,所以不如不說。這個隻能靠你們自己感受,其餘的我隻能說裡麵牽扯太多…”
弦一郎和英麻:“???”
英麻被繞暈了,弦一郎則是聽不懂。
李遊見好就收,最後總結道:“總而言之,我不是你們的敵人,相反,我是來幫助你們的。”
“隻不過,我確實很難向你們解釋其中的原因,所以一開始,我沒有表露真實目的。不過我確實是個行商,也是民俗學者。
“剛才實在是迫不得已,我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取信你們。希望你們能相信,我沒有惡意,我是來幫助你們,守住葦名的。”
英麻和弦一郎對望一眼。兩人在如何守護葦名這件事上雖有分歧,但整體立場還是一致的。
此刻聽見李遊這番話,都有些不知所措。
最後還是英麻說:“…李遊大人,從您之前的行動來看,我也願意相信您並非心存惡意。不過關於您的事,我還是要讓一心大人知曉。”
李遊點頭:“這是應該的,我明天也會跟他解釋。”
英麻微微一禮:“既然如此,那您請隨我來,我送您回房歇息。弦一郎大人,恕我冒昧,也請您早些睡吧。一切…等明日再說。”
弦一郎此刻有些六神無主,聽見英麻的話,也沒反駁,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於是英麻帶著李遊,回到了客房。
而弦一郎站在道場中,看了看李遊方才用過的武士刀,心中更加不解。
“那姿態,的確是巴之舞沒錯,但是…”
他回憶了一下所看到的畫麵。
“但是…怎麼感覺,那更像是我習慣的動作?”
葦名弦一郎,劍法方麵師從女武者巴,學習的是巴流劍術,李遊的劍法得自他的記憶,自然也是巴流,隻是被係統分類為“葦名劍法”。
不過,巴畢竟是女武者,她雖然教導弦一郎劍術,但弦一郎自己使用時,也是有所調整的,與巴所用的並不完全相同。
永真的劍法學自一心本人的葦名流,對巴流不甚了解,所以才看不出區彆。而對弦一郎而言,這點細節差異就很明顯了。
不過注意到這一點,卻隻讓弦一郎更加疑惑。
“李遊…你到底,是什麼人?”
窗外,月色無聲灑下,映亮了弦一郎的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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